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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暗流再起


宫门外,赵峰驾着马车早已等候多时。沈清沅在陆衍的搀扶下登上马车,帘子落下的瞬间,她脸上从容的神色褪去,指尖微微发凉。陆衍察觉她的异样,递过一个温热的袖炉。

“王院判伏法,但北狄的网远未收尽。”陆衍声音低沉,“今日朝堂上那些保持沉默的官员,眼神躲闪,恐怕早已被渗透。”

沈清沅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写道:“秦太医临终前暗示,北狄在京城另有据点。王院判不过是个幌子。”

马车驶过西市,窗外人声鼎沸。陆衍掀开车帘一角,目光扫过街巷:“你看那些新开的皮货店。”

沈清沅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三四家挂着北狄羊头标志的店铺沿街排开,顾客络绎不绝。她蹙眉写道:“往年这个时节,北狄商人早已离京。如今不仅滞留,还扩大经营,不合常理。”

“货物进出可有查验?”陆衍问前座的赵峰。

赵峰转头答道:“京兆府查过,明面上都是皮货和药材。但奇怪的是,这些店铺后院常有马车深夜进出,车上货物用油布盖得严实,守夜官兵几次想查,都被上面的人拦下了。”

沈清沅与陆衍对视一眼,在纸上快速写道:“需亲眼查看。”

三日后深夜,两人换上夜行衣,潜伏在西市最大的北狄皮货店后院墙头。二更时分,三辆马车悄无声息驶入后院。车上下来几个穿着北狄服饰的男子,卸下的木箱沉甸甸的,搬动时发出金属碰撞的轻响。

“不是皮货。”陆衍低语。

这时,后院小门打开,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快步走入。守院北狄人纷纷行礼,称其为“特使”。那人抬头吩咐事宜的瞬间,月光照亮了他的侧脸——高鼻深目,左眉一道刀疤,正是北狄太子亲卫队长的画像模样。

沈清沅抓紧墙砖。陆衍按住她肩膀,示意稍安勿躁。

待马车离去,两人悄声翻进后院,撬开一间库房的锁。屋内堆满皮货,但墙角几个木箱散发着刺鼻气味。陆衍用匕首撬开箱盖,里面是晒干的草药,叶片呈诡异的暗红色。

“北狄特有的血枯草,”陆衍捻碎一片叶子,“少量可镇痛,过量则致幻。若混入军中粮草...”

沈清沅点亮火折子,在库房深处发现一道暗门。门内密室堆着精铁打造的箭簇,样式与中原军队所用截然不同,箭头上泛着幽蓝光泽,显然是淬了毒。

突然,院外传来脚步声。陆衍迅速熄灭火光,拉着沈清沅躲进货架阴影中。进来的是店铺掌柜和那个特使。

“太子三日后抵达,这批货必须提前运出城。”特使声音沙哑,“那些官员打点好了吗?”

掌柜谄媚道:“放心,守城将领和漕运司都有我们的人。只是...京兆府最近查得紧,王院判出事後,不少大人都不敢动作了。”

特使冷笑:“告诉那些墙头草,太子亲自来了,若此时退缩,知道后果。”

待二人离开,沈清沅在黑暗中摸索陆衍的手,在他掌心写下:“太子入京。”

返回安全屋的路上,两人刻意绕道漕运码头。深夜的码头依旧繁忙,几艘挂着北狄旗帜的货船正在装货。沈清沅注意到,工人搬运的木箱与皮货店所见一模一样。

次日清晨,沈清沅通过赵峰联系上兄长沈惊寒留在京中的暗线。午时,一个卖花女送来一篮茉莉,花篮夹层藏着一封密信。

沈清沅展开信纸,是沈惊寒的亲笔:“北狄太子化名狄云,已潜入京城,落脚于城南永乐坊。保守派吏部侍郎张承、漕运使郑元与其过从甚密。另,母亲旧部发现北狄人在黑水镇一带活动频繁,疑与当年母亲被掳有关。”

陆衍看完信,眉头紧锁:“他们不仅想颠覆朝局,还可能利用你母亲做文章。”

沈清沅攥紧信纸,墨迹在指尖晕开。她提笔写道:“先查狄云下落。”

永乐坊是京城有名的温柔乡,青楼酒肆林立,鱼龙混杂。陆衍扮作江南茶商,沈清沅则易容成随行哑仆,在坊内最大的酒楼包下雅间。

一连两日,他们观察到吏部侍郎张承的轿子频繁出入隔壁花魁宅院。第三日黄昏,一顶不起眼的青布小轿停在院后门,下来的人虽穿着汉服,但腰佩的弯刀样式暴露了北狄身份。

“是他。”陆衍从窗缝中确认,“北狄太子。”

沈清沅示意楼下的赵峰。不久,几个醉汉在街口闹事,引来巡街官兵。趁混乱之际,陆衍和沈清沅溜进宅院后院。

书房内传来争执声。张侍郎语气焦急:“太子殿下,王院判刚出事,此时动作太大恐引火烧身。”

一个年轻而冷冽的声音回应:“张大人,别忘了你的把柄还在我手里。三日内,我要看到漕运通关文书。”

“可陆衍和沈清沅那边...”

“他们活不过今晚。”北狄太子轻笑,“乌先生已亲自带人去了他们的落脚点。”

沈清沅心中一紧,陆衍立即拉着她撤离。回到安全屋附近,果然发现巷口有陌生面孔徘徊。两人从后墙翻入,屋内已有被翻动的痕迹。

“这里不能待了。”陆衍快速收拾重要物品,“去京郊的安西医馆分号。”

马车出城时,守城官兵检查得格外严格。一个军官盯着沈清沅看了片刻,突然道:“这位姑娘请下车,我们需要查验身份。”

陆衍上前一步,亮出太医院令牌:“这是沈节度使家的小姐,有要事出城。”

军官迟疑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上跳下一位老者,竟是周太医。他高声呵斥:“放肆!沈小姐是奉旨查案,谁敢阻拦!”

官兵们慌忙放行。周太医趁机塞给陆衍一张字条:“太医中有内鬼,你们行踪已暴露。速去安西医馆,那里有陛下亲兵暗中保护。”

抵达京郊安西医馆时已是深夜。分馆管事是陆衍旧部,见到他们又惊又喜:“下午有北狄人来过,说是求医,却一直在打听二位行踪。”

沈清沅展开京城地图,标记出北狄太子的可能藏身处。陆衍则检查医馆库存的药材:“血枯草的解药需要紫灵芝,库中存量不足。”

“紫灵芝只生长在秦岭悬崖。”管事皱眉,“来回至少要十日。”

沈清沅忽然想起什么,从贴身香囊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正是几片晒干的紫灵芝。她写道:“祖母所赠,一直带在身边。”

陆衍立即带人配制解药。沈清沅则召集医馆中可靠的人手,分派任务:一组人监视漕运码头,一组人盯紧永乐坊,另一组人联系沈家在京的旧部。

黎明时分,赵峰带来新消息:“漕运使郑元昨夜秘密会见北狄人,今日漕运司签发了特别通行证,一批‘药材’将于明早从水路运出。”

“是血枯草。”陆衍将配好的解药分装,“必须截下这批货。”

沈清沅指向地图上的漕运河道,在距离京城三十里的落霞湾画圈。那里河道狭窄,易于设伏。

当夜,落霞湾芦苇丛中,陆衍和沈清沅带着二十余名沈家亲兵埋伏。子时过半,三艘漕运官船缓缓驶来,船头插着北狄商旗。

陆衍发出信号,亲兵们悄然下水,用铁索拦住河道。官船被迫停下,船上护卫大声呵斥:“漕运司公务,谁敢阻拦!”

沈清沅走出芦苇丛,举起手中令牌。月光下,安西节度使的虎头令牌泛着冷光。船上人见状,顿时慌乱。

突然,一支冷箭从暗处射向沈清沅。陆衍挥刀格开,箭簇深深钉入船板——正是北狄特制的毒箭。

“有埋伏!”亲兵惊呼。

两岸火把骤亮,近百名北狄死士从林中涌出,为首的正是乌先生。他阴冷一笑:“沈小姐,我们等你多时了。”

陆衍护在沈清沅身前,亲兵们迅速结阵。乌先生挥手,死士们蜂拥而上。

混战中,沈清沅注意到乌先生腰间佩着一枚熟悉的梅花玉佩——与她母亲失踪时所戴一模一样。她瞳孔骤缩,不顾一切冲向乌先生。

乌先生没料到她会直接冲来,一时疏忽,被沈清沅扯下玉佩。他大怒,挥刀劈下,陆衍及时架住刀锋。

“清沅,退后!”

沈清沅紧握玉佩,退到亲兵阵中。她仔细观察玉佩,边缘刻着一行小字:“黑水镇,月圆夜。”

此时,下游传来号角声,京畿守军的战船正迅速驶来。乌先生见势不妙,下令撤退。北狄死士们抛下烟雾弹,趁乱遁入山林。

漕运官船被截获,船上搜出大量血枯草和毒箭。但沈清沅站在船头,望着乌先生消失的方向,手中玉佩冰凉。

陆衍走到她身边:“你发现了什么?”

沈清沅展开一直紧握的左手,掌心被玉佩边缘硌出红痕。她在陆衍掌心一笔一画写下:

“母亲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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