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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玄鸦


所以他留下了这张字条,用一个她无法拒绝,也无法解决的危机,逼她不得不再次面对他设下的选择。

这个男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一样的可怕。

“大小姐,国公爷还交代了一件事。”

崔校尉见她脸色变幻,再次开口。

“他说,去往岭南有两条路,官道艰险,水路平顺。”

“三日后,在前面的渡口‘白马津’,会有一艘官船等候。是走是留,由您定夺。”

说完,崔校尉便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离去,重新站回了自己的岗位上,好比一尊沉默的门神。

走廊里,只剩下谢凝初一人。

晚风吹过,灯笼摇曳,将她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忽明忽暗。

水路?

官船?

谢凝初几乎要冷笑出声。

墨临渊的算盘,打得真是太响了。

官道之上,有崔校尉和他的人在,明面上的危险,几乎为零。

但路途遥远,风餐露宿,对于年迈的外祖父外祖母而言,无异于一场漫长的折磨。

而水路,虽然平顺舒适,可一旦上了船,就意味着进入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在那艘船上,所有的一切,都将由墨临渊的人掌控。

他们一家人,将彻底失去自由,成为他掌中的金丝雀。

这与前世那座华美的囚笼,又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慢性死亡的毒药,一个是剥夺自由的蜜糖。

他将选择权交给了她。

可实际上,她根本没得选。

因为他抓住了她最大的软肋,那就是她的家人。

她绝不可能看着外祖父外祖母,在颠簸的官道上,耗尽最后一丝生气。

“墨临渊……”

她从齿缝中,挤出这个名字。

心中翻涌的,是无力,是愤怒,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挫败。

重活一世,她以为自己可以摆脱他。

可到头来,还是落入了他亲手编织的大网之中。

夜,越来越深。

客栈二楼的一间客房里,王彪正和一个贼眉鼠眼的驿丞,凑在一起低声密谋。

“彪哥,现在怎么办?宁国公的人把他们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我们根本没机会下手啊。”

驿丞急得满头大汗。

王彪灌了一口劣酒,眼中凶光毕露。

“急什么?”

“墨临渊再厉害,还能一直护着他们不成?他总有离开的时候。”

“可崔校尉那些人……”

“哼,一群看门狗罢了。”

王彪冷笑一声,“侯爷早有后手,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他压低了声音,在驿丞耳边吩咐了几句。

“你听着,想办法,把这个东西,混进他们的水里。”

“记住,只放一点点,不能让他们立刻察觉。”

“这药,不会要人命,只会让人慢慢变得虚弱,四肢无力,上吐下泻,看起来,就像是水土不服。”

驿丞听得心惊胆战。

“彪哥,这能行吗?万一被发现了……”

“蠢货!”

王彪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等他们到了下一站,药性发作,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只会以为是他们自己得了病!”

“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就先垮了!”

“只要拖住他们,等侯爷的第二步计划,他们就死定了!”

驿丞这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彪哥高明!”

王彪没有理会他的吹捧,只是阴沉地看向窗外。

谢凝初。

墨临渊。

你们等着,这笔账,我王彪迟早要跟你们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队伍便再次出发了。

谢凝初一夜未眠,但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疲惫。

她将墨临渊的警告,以及水路的选择,都告诉了外祖父和母亲。

崔衍听完,沉默了许久,最终长叹一声。

“罢了,就依仲廉的安排吧。”

他看向谢凝初,浑浊的老眼里,带着一丝愧疚。

“初儿,委屈你了。”

他知道,这个外孙女心高气傲,最不愿受人掣肘。

可眼下的局势,他们崔家,早已没了骄傲的资格。

“外祖父言重了。”

谢凝初摇了摇头,“只要家人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崔温玉则是忧心忡忡地拉着女儿的手。

“可上了他的船,我们岂不是……”

“娘,船,我们可以上。”

谢凝初打断了母亲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冷光。

“但上了船,听谁的,可就未必了。”

崔温玉一怔,看着女儿那张稚气未脱,却又异常沉静的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她忽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她以为还需要自己保护的女儿,已经悄然长成了可以为所有人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既然已经决定走水路,队伍便不再耽搁,一路快马加鞭,朝着白马津渡口赶去。

两日后,他们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了这座依水而建的繁华渡口。

码头上,人来人往,船帆林立。

而在众多商船渔船之中,一艘通体由黑漆木打造,悬挂着“宁国公府”旗帜的三层官船,正静静地停泊在最显眼的位置。

那艘船,好比一头蛰伏在水中的巨兽,庄严,肃穆,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船头上,一名身穿玄色劲装,脸上蒙着半块玄铁面具的男子,早已等候在此。

仿若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谢凝初的瞳孔,猛地一缩。

玄鸦!

墨临渊最忠心的影子,也是前世,亲手为她打造那座囚笼的典狱长!

他怎么会在这里?

墨临渊,他到底还安排了多少后手?

玄鸦的面具,好比淬了寒冰的铁,隔绝了所有的人气。

他就那么站在船头,与这艘巨大的黑漆官船融为一体,成了一道令人望而生畏的风景。

谢凝初的心,在那一瞬间,确实沉了下去。

前世,就是这个男人,带着墨临渊的命令,将她困在国公府的方寸天地里,无论她如何哭闹,哀求,甚至以死相逼,他都仿若一尊没有感情的石像,忠实地执行着他主子的每一个字。

他是墨临渊最锋利的刀,也是最坚固的锁。

“大小姐,请登船。”

玄鸦开口了,声音嘶哑,好比砂纸磨过木头,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对着谢凝初微微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姿态恭敬,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

崔校尉大步上前,与玄鸦简单交接了几句。

随即,他转过身,对着那群早已面如土色的官差,冷冷一挥手。

“将这些人,全部缴械,绑了!”

一声令下,他身后的玄甲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官差们哪里敢反抗,一个个乖乖地丢下腰刀,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王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挣扎着嘶吼。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们是刑部的人,是奉旨押送犯人!”

崔校尉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好比在看一个死人。

“奉旨?我只知道,你们在路上,意图谋害朝廷罪臣。这笔账,回京之后,我会亲自跟刑部尚书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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