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心疼陆延洲
许清安离魏斯律更近,在德牧扑倒魏斯律之前,挡在了他身前。
“清安!”
几人齐声惊呼,围了过来。
周漫冲向魏斯律:“阿律,你没事吧?”
魏斯律推开她,急切询问:“清安,可有受伤?”
许清安抬起手腕,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赫然出现几道触目惊心的长长血痕。
疼痛被强烈的情绪淡化,她的视线穿过人群,难过地看向那道慌乱的身影。
那道身影迅速拿来医疗箱,递给赵远山。
魏斯律阴沉着脸,怒气冲冲地质问:“陆先生,纵狗伤人,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陆延洲眸色深深,冷嗤:“如果你双腿健全,她还会受伤么?”
他都安排好了,只要魏斯律动一下,他就能看出端倪。
其他几人都未察觉异样,偏许清安从始至终都在关注魏斯律。
只要他身边稍有风吹草动,她就摆出奋不顾身的架势。
许清安当年分手时说的话,他信了,也认了。
“够了!”
许清安大声喝止,杏眸圆瞪,愤怒充斥大脑。
“陆延洲,你心里有恨就冲我来,阿律是无辜的。”
“无辜?”陆延洲冷冷低笑,那几道抓痕仿佛抓到了他心里,“你就这样信他?”
许清安蹙眉,正色回答:“我和阿律再怎么样,也是魏家家事,与你无关。”
她不清楚陆延洲的弦外之音是指什么,也没兴趣问。
无非又是挑拨的话,像上次的耳环一样。
殊不知,她的婚姻已经烂透了,无需他的多此一举。
陆延洲一瞬不瞬地凝视那张染上红晕的脸,眼中空无一物,却叫人发寒。
他忽而一笑,轻启薄唇:“抱歉,让魏太太受惊了。”
笑意在眼底化作讽刺,冷得好似身怀一捧雪。
许清安僵在原地,从那双清澈的蓝眸中,她隐隐瞧出了几分破碎。
这不应该,定是她看错了。
赵远山开口打破两人僵持的气氛:“清安,先让我帮你处理一下伤痕,一会再去医院打针。”
“不用了,我直接去医院就好。”
“陆先生,请适可而止。”
许清安深深看了眼陆延洲,转身朝白听冬的车走去。
魏斯律呼喊她:“清安,我陪你去医院。”
“还是交给我吧。”
白听冬一脚油门,带许清安离开了陆家庄园。
“清安,你还好吗?”
“说实话,不太好。”
许清安想用外套包住流血的伤口,才发现忘记换衣服。
她拿了纸巾,按在手腕上。
白听冬手指摩挲方向盘:“我知道你心疼魏斯律,陆延洲确实过分了。”
“不,我心疼陆延洲。”
许清安将头靠在椅背上,“陆延洲”三个字刚说出口,泪意就直往上涌。
“他已经结婚,应当往前看,而不是困在对我的恨意里,以捉弄我为乐。”
她不值得,无论是爱是恨,都不值得陆延洲费心。
恨吗?白听冬心想也许不是。
不过不重要了,两人分手多年又各自结婚,纠缠他们的无论是爱是恨,都改变不了任何事。
她只祈祷这两个冤家往后少些交集,各自安好。
魏斯律目送她们离开,似笑非笑地斜睨陆延洲。
眼中愤怒已然散尽,取而代之的是称心和快意。
“陆先生,今天的试探结果你还满意吗?”
“五年前她就给了你答案,五年后的今天,她又把答案重复了一遍。”
“所以,以后请离我们夫妇远点。”
他原本还担心许清安真的打算离他而去,今日之事,让他放下心来。
许清安再怎么闹,和他终究都是一家人。
双方存在合作关系,出于利益考虑,他理应对陆延洲客气相待。
但他太想宣告自己的胜利,等了五年的胜利。
这场聚会不欢而散,德牧奥德修斯将网球叼到陆延洲面前,讨好似地摇摇尾巴。
陆延洲斜了它一眼:“走开,这点事都办不好。”
马尔斯挠了挠奥德修斯的肚子,“乖狗,去找比安卡玩。”
他给陆延洲开了一支香槟,问:“少爷,U盘还要给许小姐么?”
陆延洲自斟自酌,冷冷问道:“马尔斯,我看起来像冤种吗?”
许清安一心护着魏斯律,他再把并不明确的模糊视频给她,那和叼球的奥德修斯没有区别。
自讨没趣。
“不像。”
马尔斯摇摇头,不像冤种,像坏种。
他家少爷这两天都在训练奥德修斯,哪知道是训练好好的小狗去扑人。
方才那一幕看在许小姐眼里,可不就是坏蛋行为。
不过他没敢说出来,少爷连奥德修斯都看不惯,更别说他了。
——
“清安,你搬到我家住吧。”
从医院出来,白听冬邀请道。
许清安婉拒:“宿舍挺好的,离公司近。”
白听冬搬出来一个人住,就是为了方便谈恋爱。
她住过去,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听冬和小男友的约会。
而且宿舍没什么不好的,她可以在实验室工作到很晚再回去。
专为魏斯律研制的智能辅助行走器在李老师的帮助下,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她算了算时间,离婚前应该能研制成功。
“好吧,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白听冬将许清安送到思序的实验大楼,下车后,许清安的手伸进驾驶室,捏了捏她的脸。
“叮咚,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她最害怕看到别人同情的眼神,好似她很可怜。
爸妈走后,这种眼神如影随形。
熟人看到她,先叹口气,再说一句“可怜了这孩子”。
白听冬咧嘴一笑:“知道啦,亲爱的许小姐。”
她忘了,许清安足够坚韧。
不需要同情,只需要信任。
“还痛吗?”
孟溯光双手插兜,靠在许清安的宿舍门口。
许清安举起包扎紧实的手腕,撇撇嘴:“痛是其次,主要影响做实验。”
“应该让医生给你打一针工作狂疫苗。”
孟溯光笑着拿过钥匙,帮她开门。
许清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道理,你咬我一口,我马上去打。”
资深工作狂,非孟溯光莫属,做实验能做到走火入魔。
孟溯光敛起笑意,摆出严肃脸:“陆延洲又不会真的让狗咬到魏斯律,你何必去挡那一下。”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出于本能就那样做了。”
许清安扬起脸,双目真诚。
其实换作孟溯光遇到危险,她也会那样做。
在当时的紧急境况下,魏斯律只是一个需要她保护的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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