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哥哥这次没有推开她
江小离来初潮后，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
那天高考出分，她考上了梦校——华大法学院，李秀琴高兴坏了，第二天天刚亮，就去棚户区的早市买菜。
江小离醒来，摸到李秀琴的位置冰凉，更觉得冷。
她缩着身子，小跑着钻进顾叙白的房间。
“哥，秀琴姨怎么不在，好冷啊，给我暖暖。”
她熟门熟路地钻进顾叙白的被窝，把冰凉的手脚往他身上贴。
顾叙白没说什么，把她的手脚拢进怀里暖着。
很快，她就感觉手脚暖和过来了。
顺势环住他的腰，头埋进顾叙白的肩膀，江小离发出幸福的谓叹：
“哥，现在的日子真好，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我们有家，有秀琴姨，还有一屋子小咪。你在华大医学院读博士，而我又考上了华大法学院，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说到兴奋，她壮着胆子双手揽住哥哥的脖子。
还好，这次哥哥没推开她。
自从来初潮后，哥哥就再也不让她跟自己这么亲密了。
现在的她，真的太幸福了！
江小离美滋滋地想，深深地吸了一口顾叙白身上独有的乌木沉香，嘿嘿傻笑。
双唇被突然堵住，她瞪大了眼睛。
“哥……”
来不及说的话被吞咽入喉，脸红心跳的水声在厮磨间响起。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江小离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时，顾叙白终于放开了。
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无言地对视，视线在空中交错拉丝。
江小离娇憨地用鼻尖碰了碰他的，漾起甜美的笑容。
“哥哥，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
“嗯。”顾叙白少年老成，此时也很青涩，有点不好意思：“我会对你好的。”
“你一直对我很好很好啊。”江小离眨着天真的大眼睛。
顾叙白不说话，用力地拥住她。
【还不够，小离，还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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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遥慈被顾叙白甩到床上的时候，脑海里闪过高考出分的第二天，她和顾叙白的初吻。
刚才在餐厅邀请顾叙白的心境，和那时爬上他的床取暖一样。
渴望，期待，又小心翼翼。
好在他从没让她失望过。
江遥慈用力地回应，配合地帮他褪下衬衫，也拽自己的睡裙。
吐在颈间粗重的呼吸似乎灼烧了她。
灼得她冰了三年的手脚终于回温。
她终于再次感受到被爱。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王妈来过，在门口留下了饭菜。
但没有人去取，大概早已放凉。
江遥慈费力地把压在自己锁骨的胳膊抬起来，去捞散在床下的睡裙。
一个温热的身体贴在她的后背：“去哪？”
江遥慈的肚子恰好咕噜噜地响，她脸色一红：“我有点饿。”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透着事后满足的慵懒。
“想吃什么？让王妈做。”
简单吃了点下午茶，江遥慈便拉着顾叙白去院子看猫。
猫园在顾宅外院的深处，两个人沿着蜿蜿蜒蜒的花园小路往那边走，顾叙白不断接电话，吩咐几句后挂断，很快又会来新的电话。
“你忙你的吧，不用陪我。”江遥慈抬抬下巴：“猫园不就在那吗，我自己去玩就好。”
顾叙白想说什么，又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他干脆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猫园是单独圈出来的一块宽敞的园区，大概有一千多平米。
里面定制了高高低低的实木平台，还有种类繁多绿植和丰容。
江遥慈一进猫园，就看到一只胖墩墩的狸花猫从角落里窜出，追着奶茶色加菲猫邦邦一拳。
“多比，住手！”
她飞奔过去，想也不想就抱起多比。
狸花猫天生活泼，没轻没重的，突然被抱起，多比想也不想就抓了她。
江遥慈痛呼一声，多比立刻趁窜到角落里。
“多比，是妈妈呀，你不认识了吗？”
她按着伤口，慢慢靠近多比，缓缓蹲了下来。
“喵呜！”多比叫了一声，跑远了。
顾叙白接完电话，走近猫园，看见江遥慈蹲在地上，一只手按着另一只手，好像受了伤。
“怎么了？”他大步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胳膊，仔细检查。
三条猫爪印，赫然出现在手背上，伤口微微渗血。
顾叙白拧眉：“这里的猫不算家养猫，跟我回去打狂犬疫苗。”
江遥慈苦笑：“是多比，它不认识我了。”
顾叙白顿了顿，揽住她的肩向外走。
“它只是一只猫，远不及狗的智商。不要对它抱有太高的情感期待。”
江遥慈停下脚步，望着他的眼睛：“那人呢？”
“我该对我们的关系抱有多大期待呢？”
顾叙白沉默了很久，看着她。
“小离，这些年，我一直想不通，”他的声音有些哑：“你当年为什么会一声不响的走了。”
“我总在问自己，是我给你的物质条件不够好，还是……我给你的爱不够明白？”
他顿了顿，眼神更深：“可我们之间要是只能用这些去算，就太浅了。”
“我十五岁在福利院认识九岁的你。从福利院，到四处流浪，再到秀琴姨家，我们是相依为命，互相搀扶，才走到各自学业有成，创办第一家私立医院的那天。这十几年，所有大大小小的坎儿，所有‘第一次’，都是我们一块儿过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更低，带着一种压了很久的疲惫和难过：
“你说，到底是什么，让你非走不可呢？”
江遥慈说不出话。
她暗暗问自己，如果当年她没有选择回江家认祖归宗，不嫁给傅景川。
哪怕江建宇真的给顾叙白的事业使绊子，难道他们就不能扛过去，靠自己的双手拼出一条路来吗？
眼泪从眼眶中决堤。
她错了。
做了错误的决定。
大错特错！
可如果她真的错了，那这三年在江家，傅家的忍气吞声，伏低做小，备受思念的煎熬，又算什么？
“我……我……”江遥慈退了几步，被悔意和痛苦吞噬。
“我先走了。”
她转身就跑，也顾不上膝盖还疼着
看她跌跌撞撞的样子，顾叙白几步就追了上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跟我回家”
他声音不大，但很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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