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傻鸟神雕
蛇谷的茅屋前，清晨的雾气缭绕。耶律齐已经收拾好行囊，郑重地向李长安行了一礼。
"前辈，这一个月承蒙指点，耶律齐受益匪浅。"他的声音诚恳，眼中带着感激。
李长安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手里拎着酒葫芦，闻言只是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少来这套客套话。你小子的全真心法和折扇功夫已经融合得不错，剩下的就靠你自己琢磨了。"
耶律齐微微一笑，又转头看向杨过："杨兄弟，他日江湖再见，咱们再切磋一番。"
杨过咧嘴一笑："那你可得加把劲，别到时候被我打得满地找牙。"
耶律齐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之中。
李长安灌了一口酒，咂了咂嘴："这小子，天赋不错，可惜生在蒙古权贵之家，身不由己啊。"
杨过好奇地问："师傅，您说他将来会怎样？"
李长安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江湖路远，人心难测。他若能守住本心，未来未必不能成为一代豪侠。"
杨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李长安突然伸了个懒腰，咧嘴一笑："好了，闲话少说，今天继续特训！你小子现在九霄真龙诀第五层都还未圆满，更别说突破第六层了，可别偷懒！"
杨过挺起胸膛："弟子绝不偷懒！"
李长安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木剑丢给他："那行，今天先练剑，再去蛇谷找两条大蛇练练手。"
杨过接过木剑，眼中战意盎然。
蛇谷深处，雾气弥漫，四周的树木扭曲怪异，仿佛被某种力量侵蚀过一般。
杨过手持木剑，小心翼翼地前行，而李长安则悠闲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灌一口酒，嘴里还念叨着：
"小子，记住了，江湖上最可怕的不是武功高强的人，而是那些明明武功不怎么样，却偏偏能把你气死的人。"
杨过嘴角一抽："师傅，您这是在说您自己吗？"
李长安哈哈大笑："放屁！为师这叫'深藏不露'，懂不懂？"
杨过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斗嘴，继续向前探索。很快，前方传来"嘶嘶"的声音。
一条体型硕大的菩斯曲蛇从岩石后探出头来，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头顶的肉冠微微颤动，显然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来了！"杨过握紧木剑，眼中战意升腾。
李长安往后退了几步，懒洋洋地说道："去吧，记住为师教你的——'饿虎不敌群狼，但猛虎下山，百兽震惶'。"
杨过深吸一口气，身形一闪，龙影步施展，瞬间逼近菩斯曲蛇。
那蛇反应极快，猛地一甩尾，如钢鞭般抽向杨过。杨过早有防备，木剑一横，惊龙剑诀中的"龙战于野"使出，剑势凌厉，直取蛇的七寸！
"砰！"
木剑与蛇鳞相撞，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杨过手臂微麻，心中暗惊："这蛇的防御比之前遇到的更强！"
菩斯曲蛇被激怒，猛地张口咬来，杨过迅速侧身避开，同时左掌运起游龙掌，一掌拍在蛇身上。
那蛇吃痛，身形一扭，竟从杨过掌下滑走，随即尾巴横扫，直击杨过腰间！
杨过反应极快，龙影步再变，身形如鬼魅般闪开，同时木剑一转，剑尖精准刺向蛇眼！
"嗤！"
木剑虽钝，但杨过内力灌注之下，竟硬生生刺入蛇眼半寸！菩斯曲蛇剧痛之下疯狂扭动，杨过趁机欺身而上，一掌拍在蛇的七寸处！
"轰！"
蛇身重重砸在地上，抽搐几下，终于不动了。
杨过长舒一口气，额头已经见汗。
李长安慢悠悠地走过来，笑眯眯地说道："不错不错，有进步，不过还是太莽撞了。"
杨过不服气："师傅，我这不是赢了吗？"
李长安摇头晃脑："赢是赢了，但你知道你浪费了多少力气吗？真正的强者，不是靠蛮力取胜，而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果。"
杨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李长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取蛇胆吧，今天这条蛇的蛇胆应该能助你第五层圆满了。"
杨过眼睛一亮，立刻动手剖开蛇腹，取出蛇胆。
那蛇胆比寻常的大了一圈，色泽紫金，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直接服下，然后调息。"李长安说道。
杨过毫不犹豫地吞下蛇胆，盘膝而坐，运转九霄真龙诀。
顿时，一股澎湃的热流从腹部涌向四肢百骸，他感觉自己的经脉仿佛被烈火灼烧，又似被甘泉滋润，痛苦与舒畅并存。
李长安在一旁护法，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小子，天赋确实不错。"
数日后，杨过正在蛇谷深处寻找新的菩斯曲蛇，忽然听到一阵奇异的鸣叫声——
"咕——咕——"
那声音低沉浑厚，不似寻常鸟类。杨过警觉地抬头，只见远处一棵枯树上，站着一只巨大的怪鸟！
那鸟体型庞大，羽毛灰黑相间，喙如铁钩，双眼锐利如鹰，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这是……雕？"杨过愣了一下，"可哪有这么大的雕？"
那巨雕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猛地振翅飞起，朝他俯冲而来！
"不好！"杨过迅速拔剑，惊龙剑诀蓄势待发。
巨雕速度极快，眨眼间已至杨过头顶，锋利的爪子直抓他的肩膀！
杨过身形一闪，龙影步施展，险险避开，同时木剑横斩，逼退巨雕。
巨雕一击不中，盘旋一圈，再次扑来。杨过这次不再躲避，而是运起游龙掌，一掌拍向雕的翅膀！
"砰！"
掌风与雕翅相撞，杨过只觉得手臂一震，而那巨雕也被震退数尺，显然没料到这少年竟有如此力道。
巨雕落地，歪着头打量杨过，眼中竟似有几分惊讶。
杨过也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这雕似乎并非单纯想攻击他，反而像是在……试探？
就在这时，李长安的声音远远传来："哟，傻鸟来了？"
杨过回头一看，只见李长安拎着酒葫芦，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那巨雕听到"傻鸟"二字，顿时勃然大怒，猛地振翅，直扑李长安！
"师傅小心！"杨过惊呼。
李长安却只是微微一笑，身形不动，待巨雕扑至面前时，突然抬手，轻飘飘地一指点在雕的额头上。
"咚！"
巨雕如遭雷击，整个身子猛地一僵，随即狼狈地后退几步，眼中满是惊骇。
李长安哈哈大笑："傻鸟，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挑衅老夫？"
巨雕似乎听懂了，愤怒地"咕咕"叫了两声，但终究没敢再上前。
杨过看得目瞪口呆："师傅，这雕……听得懂人话？"
李长安笑眯眯地说道："当然，这傻鸟灵性得很，估计是看你在蛇谷杀了不少菩斯曲蛇，想试试你的本事。"
杨过恍然大悟，随即看向巨雕，试探性地从怀里掏出一枚蛇胆："你想要这个？"
巨雕眼睛一亮，竟真的点了点头！
杨过笑了，将蛇胆抛过去："那送你一颗。"
巨雕一口叼住蛇胆，吞了下去，随后歪着头看了看杨过，突然振翅飞走。
杨过疑惑："它怎么走了？"
李长安神秘一笑："别急，这傻鸟记仇，但也记恩，待会儿它还会回来的。"
果然，没过多久，那巨雕再次飞回，爪子上竟抓着一颗比杨过之前见过的都要大的蛇胆，直接丢在他面前！
杨过惊讶地捡起来："这是……回礼？"
巨雕高傲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瞥了李长安一眼，似乎还在记恨那句"傻鸟"。
李长安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杨过，好好跟这傻鸟培养感情，说不定将来有大用！"
杨过看着巨雕，眼中满是好奇和兴奋。
而巨雕也盯着他，似乎在思考这个人类少年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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