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
信息内容很简单，没有文字，只有一个正在缓缓旋转的全息图像。
那是一枚精致的、用黑曜石雕刻而成的夜莺徽章。
黎明的手指悬停在全息图像上，那枚黑曜石夜莺徽章在空中缓慢旋转，每一个雕刻的细节都透着一股不祥的精致。
“夜莺归巢”……哈夫克的计划……骇爪的信息。
无数线索在他脑中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
就在这时，宿舍的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深蓝教官站在门口，他没有穿作战服，只是一身简单的黑色教官制服，但那股久经沙场的沉稳气息却丝毫未减。
“收拾你的东西，五分钟后在机库集合。”深蓝的命令简单直接，不带任何解释。
黎明关掉战术终端，那枚夜莺徽章瞬间消失在个人战术终端中。他从床上起身，没有任何多余的疑问，只是点点头。
“需要带什么？”
“你自己。”深蓝说完，转身就走，留给他一个宽厚的背影。
黎明扫视了一圈自己空荡荡的宿舍，除了制式装备，确实没什么私人物品。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作战外套，跟了上去。
五分钟后，当黎明抵达机库时，一架中型运输直升机已经发动，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吹得戈壁上的沙砾噼啪作响。
乌鲁鲁和牧羊人已经等在机舱门口。
乌鲁鲁正费劲地将他那巨大的装备箱往里推，嘴里还在嘟囔着：“见鬼，就不能换个大点的飞机吗？每次都像是在给我的宝贝‘鳄鱼皮’做缩骨手术。”
牧羊人则安静地靠在机舱壁上，双手抱在胸前，闭目养神，对周围的噪音充耳不闻。
看到黎明过来，乌鲁鲁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嘿，黎明！你也来了！我还以为深蓝这次只叫了我们两个‘保姆’。”
“保姆？”黎明踏上机舱。
“可不是嘛。”乌鲁鲁一屁股坐在金属长凳上，整个机舱都跟着晃了一下，“听说有一批从各个国家精锐部队里选拔上来的‘天才’，需要我们去给他们‘松松筋骨’。”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以为然。
黎明看向一旁已经坐下的深蓝，后者正在检查手里的平板。
“他们不是天才，只是在自己的领域里取得了一些成就。”深蓝头也不抬地纠正道，“但他们缺乏最重要的东西——对战场的敬畏。”
直升机拔地而起，朝着基地外的戈壁深处飞去。
“这批新人是GTI下一阶段‘火种计划’的候选人，”深蓝终于放下平板，看向三人，“他们每个人都是各自部队的王牌，格斗、射击、战术，理论成绩全是顶尖。但他们的履历太干净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温室里的花朵？”乌鲁鲁一针见血。
“可以这么理解。”深蓝点头，“他们强大，但也傲慢。他们相信技术、相信数据、相信教科书，却不相信直觉和鲜血换来的教训。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他们从幻想里打醒。”
牧羊人这时睁开了眼睛，他那沉稳的声线响起：“所以，这次不是教学，是震慑。”
“没错。”深蓝的回答很干脆，“我要你们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他们明白，GTI的战场和他们模拟训练里的靶场，是两个世界。”
黎明靠在冰冷的舱壁上，听着螺旋桨的轰鸣。
打醒傲慢的新人？这种事他以前在PMC里没少干。只是没想到，进了GTI这种顶级组织，还要干这种类似“新兵下马威”的活。
不过，他并不讨厌。
有时候，疼痛是最好的老师。
飞行了大约半小时，直升机降落在一片更为荒凉的区域。这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机库和几排像是临时搭建的板房，四周拉着高压电网，构成了一个简陋的独立训练营。
“欢迎来新兵蛋子的训练营。”深蓝率先跳下飞机，“GTI专门用来招待刺头的地方。”
十二名身穿统一灰色训练服的士兵已经在机库前列队等候。他们身姿笔挺，队列整齐，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锋锐的精英气息。
当看到从飞机上走下来的黎明三人时，这些新人的队列中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骚动。
他们的目光扫过乌鲁鲁庞大的身躯，扫过牧羊人沉稳的气场，最后，大部分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黎明身上。
这个看起来和他们年纪相仿，甚至更年轻的男人，身上没有乌鲁鲁那种压迫性的体格，也没有牧羊人那种老兵的沉稳，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却莫名地成为了三人中的焦点。
“教官！”为首的一名新人大声报告，“GTI‘火种’预备队十二人集合完毕，请指示！”
他的声音洪亮，动作标准，但那份掩饰不住的傲气，几乎要从骨子里溢出来。
深蓝走到队伍前，简单地介绍：“这三位，不是你们的教官。他们是你们接下来一周的‘陪练’。乌鲁鲁、牧羊人，以及黎明。”
“陪练？”
这个词让新人们的脸上都浮现出古怪的神情。他们是天之骄子，是百里挑一的精英，竟然需要“陪练”？
“报告教官！”队列中一名身材高大的白人壮汉出列，他的臂章上有一个北欧神话里雷神之锤的标志，“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接受GTI最顶尖的战术训练，而不是进行基础的对练。我认为，这是在浪费我们所有人的时间。”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引起了其他几名新人的附和。
“没错，我们的时间很宝贵。”
“如果只是格斗训练，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担任陪练的角色。”
乌鲁鲁在一旁听得直摇头，低声对黎明说：“瞧瞧，我就说吧，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黎明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个出头的壮汉。分析模块自动给出了数据：身高约一米九五，体重超过一百一十公斤，肌肉类型偏向爆发力，站姿显示他有很强的摔跤或柔道功底。
是个硬茬，但在黎明看来，也仅仅是“比较结实”而已。
深蓝面对质疑，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个壮汉。
“你叫什么名字？”
“代号‘雷神’，来自挪威特种作战突击队！”壮汉自豪地挺起胸膛。
“很好，雷神。”深蓝点点头，“你觉得是浪费时间，对吗？”
“是，长官！”
“那我就给你们一个不浪费时间的机会。”深蓝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那不是微笑，而是一种更接近于野兽露出獠牙的表情。
他伸出三根手指。
“他们三个。”
他又指了指对面那十二名精英。
“对你们十二个。”
整个机库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对十二？
“规则很简单。”深蓝继续说道，“无限制格斗，可以使用训练场里的一切。你们十二个人，只要能在他们三个手下坚持五分钟不倒下，或者击倒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从今天起，你们的训练计划由你们自己定，我绝不干涉。”
新人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变成了狂喜和一丝被轻视的愤怒。
这已经不是训练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雷神”的脸涨得通红，他感觉自己和战友们的荣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教官，你确定吗？三对十二？别等一下他们出什么意外了”他再次确认，生怕这是个玩笑。
“我确定。”深蓝的回答斩钉截铁。
“好！我们接了！”“雷神”怒吼道，转身面对他的同伴，“兄弟们，让他们看看，我们不是什么需要‘陪练’的菜鸟！”
“吼！”十二名精英齐声怒吼，瞬间散开，形成一个松散的包围圈，将黎明、乌鲁鲁和牧羊人围在中央。
战斗，一触即发。
乌鲁鲁兴奋地捏了捏拳头，关节发出爆豆般的声响：“哈哈哈！我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
牧羊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则默默地从腰间解下了两个碟状的声波装置，拿在手里。
黎明什么也没做，他只是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最前面，随意地活动了一下脖颈。
“咔吧。”
清脆的骨骼声在剑拔弩张的机库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抬起头，看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十二名“天才”，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那么……”黎明露出邪魅的笑容
“哪一个，想先躺下？我保证帮他实现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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