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另一套规则
第二十七章 另一套规则
房间内瞬间陷入死寂,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
兰婉瘫坐在地,捂着剧痛的小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天降神兵的男人。
夏溪挣脱束缚,哭着扑到兰婉身边,紧紧抱住她。
年轻男子解决完杂碎,这才转过身,看向惊魂未定的兰婉和夏溪。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缓和了些许。
“没事吧?”他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兰婉挣扎着想站起来道谢,却因为腹部的剧痛和脱力,又坐了回去。
“没……没事,谢谢你救了我们……”
她声音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
年轻男子摆了摆手。
“不用谢我。奉命行事,保护你们的安全是我的任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兰婉脸上的伤和夏溪惊恐的眼神,补充道:
“另外,夏炎同志目前很安全,正在军区医院接受治疗,伤势稳定。请你们放心。”
这句话,如同黑暗中劈开乌云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兰婉几乎绝望的心田。
她猛地抬起头,肿胀的脸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死死盯着年轻男子。
“你……你说什么?夏炎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泪水瞬间决堤,混合着脸上的血污,肆意流淌。
不是委屈,是狂喜!
是支撑她到现在的信念得到证实后的巨大宣泄!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确认道:“活着。很快,你们就能见面。”
兰婉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身边同样哭成泪人的夏溪,放声痛哭。
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是希望的泪水。
年轻男子沉默地站在一旁,像一尊守护神,任由两个女孩宣泄着积压已久的恐惧和此刻喷涌而出的激动。
这时,一个顶着地中海发型、穿着洗得发黄汗衫和塑料拖鞋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上来。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哪个短命鬼在这搞破坏?门踹坏了要赔的!不赔钱老子现在就叫派出所……”
他的叫骂声在看到308房间门口的景象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样戛然而止。
房门不是坏了,是几乎从门框上脱落下来,木屑碎了一地,锁芯扭曲地崩在墙角。
屋内的景象更是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不可一世的刀疤脸,此刻像一摊烂泥瘫在墙边,左手小臂以一个绝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滚落。
牙关紧咬,却只发出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嗬嗬”声,连惨叫都不敢放肆。
那个黄毛蜷缩在门口,抱着明显不自然弯曲的手腕,身体筛糠般发抖。
另外两个混混一个瘫在对面墙角一动不动,另一个抱着腿在地上无声地抽搐。
而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年轻男子,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只是随手丢了几袋垃圾。
他目光扫过来,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光,落在旅馆老板身上。
老板瞬间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腿肚子都在打颤。
这……这哪是打架?这是碾压!
“老……老板,是他们先……”
兰婉忍着腹部的剧痛,挣扎着想解释,声音虚弱。
年轻男子抬手,做了一个简短而有力的手势,阻止了她。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军中特有的干脆利落。
他转向旅馆老板,“打斗造成的所有损失,”
他目光扫过碎裂的门、墙上的凹痕,“我们会有人来核算。照价赔偿,一分不会少你。”
然后,他视线转向地上瘫软的混混,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像是在看几件需要清理的破损器械。
“另外,这几个人,我们要带走。”
老板被他那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混迹市井的那点精明让他强撑着问出口,声音却带了颤音:“你……你们是什么人?”
“凭……凭啥说带走就带走?这我得报警……”
年轻男子没有立刻回答。
他右手伸向自己左胸口袋,动作不疾不徐。
掏出的不是一个钱包,而是一个墨绿色、巴掌大小的硬皮证件。
他“啪”一声单手打开,几乎戳到老板眼前,停留了不到两秒,便合上收回。
动作快得老板只来得及看清封面烫金的国徽,内页里清晰的部队编号、鲜红的钢印,以及最醒目的三个字——士官证。
具体的单位、姓名都没看清,但那庄严的徽章和“士官”二字代表的含义,像一道闪电劈进老板混沌的脑海。
民间纠纷,警察管。
但这证件代表的力量,是另一套规则。
老板的脸瞬间褪尽血色,额头渗出冷汗,腰杆不自觉地弯了下去,脸上凶悍的表情被讨好和恐惧取代,语无伦次:
“哎呦!原……原来是长官!您瞧我这眼瞎!放心!绝对没问题!”
“损失好说,好说!人您带走!今晚啥事都没发生,我啥也没看见!我懂规矩!绝对保密!”
他拍着胸脯保证,恨不得指天发誓。
年轻男子对他的表态不置可否,“给这两位女同志,”
他侧身示意了一下相互搀扶的兰婉和夏溪,“换你们这最好的房间。所有费用,记下,改天一并结算。”
“没问题!马上办!顶楼有间最好的,刚装修过,安静!”
老板如蒙大赦,立刻掏出对讲机,几乎是吼着催促前台赶紧准备钥匙,打扫房间。
年轻男子不再理会老板的殷勤。
他像拎起两袋没有生命的货物,一手一个,抓住刀疤脸和黄毛的后衣领。
他拖着两人,走向走廊尽头的窗户,脚步沉稳,没有丝毫吃力感。
那扇窗户正对着旅馆后方一条僻静无灯的小巷。
楼下黑暗中,不知何时已悄然停着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线条硬朗的墨绿色越野车。
车旁,肃立着两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同样挺直如松,静默无声。
年轻男子走到窗边,单手推开窗户,甚至没有往下多看一眼。
他手臂一发力,刀疤脸第一个被提起,如同丢一袋水泥,从二楼窗口直接抛了下去。
没有惊呼,只有身体划破空气的短促风声,以及楼下传来的一声沉闷的、肉体被精准接住的“噗”声。
接着是黄毛,同样被—干脆利落地扔下。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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