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婢女证词

“皇上，那婢女如今就在殿外，可传人宣她进殿。”

季理面上镇静有礼，掌心却早就被汗殷湿，心里祈祷着这婢女的话不要出什么差错。

他此言一出，下面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季大人的意思，是要在大殿上直接审案定夺了？

慕复霆皱了眉头，临郡王却直接上前去，求着皇上把证人放进来，“既然人都在殿外，不如让众大臣一起跟着把案子审了，免得三皇子护妻心切，让卫阳枉死！”

瞧临郡王这架势，今日不找出杀害卫阳的凶手，绝对誓不罢休！

皇帝见此，只好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给了旁边大太监一个眼色。

没过一会，季理口中的婢女就被人带了进来。

这……不是红缨么？

有些和临郡王来往密切的大臣，一见这人，立马认出她是跟在卫阳郡主身边的二等婢女。

卫阳郡主性子张扬，又极好排场，这婢女虽然不常跟随在卫阳郡主左右，但在卫阳郡主出街采买的时候，倒是有不少人见过。

“婢女红缨，见过陛下。”

这婢女长相稚嫩，似乎第一次进这样的大殿，没走几步就吓得跪了下来，声音里都带着颤音，一副不会说谎的模样。

“你是裕王妃勒死卫阳郡主，是你亲眼所见？”

皇帝只看她一眼，就垂着眸子问道。

“是，是奴婢在窗外所见……”

“你这……贱奴！看见卫阳被人欺侮，你居然无动于衷，就这么让卫阳被人迫害！”

没等红缨抖着声音把话说完，临郡王双拳紧握，似乎下一秒就要上去取了她的性命，给卫阳陪葬。

旁边几个大臣见况不好，连忙上去拉住他，堪堪将两个人隔开来。

皇帝倒是从临郡王的话里听出些不对来，直起身子问道：“府里那么多婢女小厮，见卫阳被人胁迫，为何不报？之后朕派人查案，你又秘而不宣，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慕玄夜听了这话，袖子里的手也紧了紧，略有些紧张地看向殿中的婢女。

既然是母后安排的人，这点盘问，她应该能应付的来。

“回，回皇上，奴，奴婢不敢！奴婢回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奴婢刚拐进殿里，就见裕王妃用绳子勒着郡主的脖子，没等奴婢出声，郡主她就已经……而且殿内当时一个人都没有，奴婢怕还没走出宫，就会被裕王妃杀人灭口。”

红缨的话说得断断续续，显然是怕极了。

“怕被杀人灭口，你倒是不怕欺君之罪！”

慕复霆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直接点出她话里的漏洞来。

旁边大臣一听这话，也都露出狐疑的目光来。

是啊，这婢女如果当真这么怕死，她怎么不早把自己看见的事告诉皇上？

欺君之罪，那知道了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你抖什么！把事情放开了说，他还能在殿上杀了你不成？你若是再敢隐瞒，本郡王先杀你给卫阳陪葬！”

临郡王见她一听欺君之罪，身子抖得不成样子，心中越发悲愤。

慕复霆不着痕迹地在众人面上扫过，见临郡王愤恨的神情不似作假，心中大概有了计较。

既然不是他的人，那这婢女就是皇后那边安排的了。

连人都找好了，她下这盘棋还真是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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