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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当众看男科


第十四章  当众看男科

两人浑身湿漉漉的,每人身上只披了件袍子。

何其熟悉的场景。

和国舅府略不同的是,此时他们两个是醒着的,厉家仆从或举扫把或举棍棒往他们身上招呼。

侯夫人下马车看到这一幕,腿都软了,“怎么是凝雪?”

为什么会是凝雪和知秋?

该死的叶拂衣呢?

她满心疑问,眼神锐利地搜寻传话下人。

路上,下人听到侯夫人哭诉,就猜她误会了,可她根本没机会解释,眼下只能缩在马车后面。

侯夫人也顾不得找下人算账了,叶凝雪被打得蜷缩在地,她扒拉人群要去护着叶凝雪。

“别打了,雪儿她有身孕。”

厉家老奴并未停手。

自鼻孔发出一声气哼。

若非她有孕,她挨的就不是扫把,而是和叶知秋一样挨棍子了。

侯夫人见叶凝雪的脸都被竹扫帚打烂了,心疼得要命,可国舅府护卫拦着,她靠近不了。

叶知秋自己被打得无招架之力,护不上叶凝雪,永昌侯也被国舅的人拦着,指望不上,侯夫人只能求国舅。

“国舅,凝雪她是被人陷害的,求您让他们住手……”

再打下去,凝雪是要毁容的。

女儿家没了容貌,还有何前程?

永昌侯气着叶凝雪,懒得管她死活,但叶知秋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对他寄予厚望,他也一直优秀,如今被打得像条死狗一样,永昌侯觉得丢人的同时,更多是心疼。

见国舅始终不松口,他也恼了,“国舅,纵然您位高权重,可这是厉家的事。

何况,两个孩子也是受害者,你们这样是动用私刑,本侯可上告陛下。”

他顺着侯夫人的话,不肯承认叶知秋是偷情。

国舅没理会,倒是厉家仆从停了手,一眉发皆白的老者道,“老汉不知其中道道,也懒得细究。

但府内多处发现这小子的脚印,可见他是自己走进来的。

敢污我家将军的院子,老汉打死他都是应该,只我家将军镇守西北不易,老汉不愿给她惹麻烦,今日便这样了。”

他视线扫了下国舅,“若再有人敢入将军的院子,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只能鱼死网破了。”

他怒哼一声,带着其余几人退回将军府,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国舅眸色轻闪,示意护卫们退下。

侯府夫妇终于能各自奔赴心疼的孩子。

“怎么样,伤哪了?”

永昌侯问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害你?”

他不信引以为傲的儿子,有了昨日教训,还会犯糊涂。

叶知秋被老者打断了一条腿,疼得脸色惨白。

“有人给我送信说雪儿被掳来这里,我就过来了,之后的事,儿子也不知道,”

中午还假意同拂衣道歉,他不敢对永昌侯吐露实情。

更怕国舅知道,他算计他。

他选择了撒谎,总归送信一事也不好查。

永昌侯很信任自己的儿子,对国舅生了怨,“本侯不知何人一再与犬子过不去,但他品节高尚,绝非胡来之人。

今日之事,本侯不计较,但本侯不希望还有下次。”

他的确想巴结国舅,可儿子是他的逆鳞,更是他的希望。

说完,他就想带叶知秋去看伤,却见国舅府护卫押着两人过来。

一个是叶知秋的小厮,一个是叶凝雪的婢女。

国舅阴沉道,“永昌侯不若问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都被用了刑,隐去国舅的秘密不敢说,他们将侯夫人三个的计划当众交代了。

国舅冷笑,“侯府好大的胆子,一再算计本官,本官再轻饶你们,何以在京城立足,永昌侯拿个章程吧。”

永昌侯难以置信。

他的妻儿利用他演戏,瞒着他算计叶拂衣,他问侯夫人,“是不是真的?”

侯夫人哪敢承认,“老爷,绝没有的事。”

国舅府护卫又带来一人,是个医馆的药童。

药童指认叶知秋,“昨日他在我们医馆买了蒙汗药和迷情香,他还来看过诊……”

“冤枉!”

眼见药童就要说出自己的难言之隐,叶知秋忙道,“若是我们算计叶拂衣,那叶拂衣在哪?为何出事的反而是我与凝雪?”

他看向国舅,“叶拂衣来京就弃了未婚夫,想嫁有权有势之人。

满京城她就看上了您,说嫁过去就能做当家主母,不必受婆母磋磨,说不得这一切都是她为博您关注刻意为之。

她长在外头,会些旁门左道,让人扮作我去买药也不是没可能,婢女小厮她更能收卖。”

他指着一旁的书生,“他就是叶拂衣乡下的未婚夫邱麟,他可作证,叶拂衣一心想攀高枝。

且他与叶拂衣相识多年,从未见过叶拂衣习医,可她却在您的府上施展医术,可见她不仅会些歪门邪术,还嘴无实言,您英明一世,切勿被她蒙骗。”

邱麟朝国舅行礼,苦笑,“学生的确是叶拂衣的未婚夫婿,如今两人再无关系,拂衣也无医术。”

侯夫人忙帮腔,“国舅,给知秋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算计您。

反倒是拂衣记恨侯府弄丢了她,说不得她就是要踩着侯府接近您。”

叶凝雪亦哭道,“我从无与人结仇,只有她憎恨我,定是她害得我,自己躲起来了。”

永昌侯如今虽对叶拂衣有些好感,但儿子更重要。

几乎没有犹豫,他附和,“这个孽女,向来心思多,本侯会找出她,亲自押她到国舅面前,任由国舅发落。”

将事情推到拂衣身上,国舅就不能惩治知秋了,他得保住儿子。

“永昌侯要找的孽女,可是这位?”

谢绥慵懒的声音响起,他身后跟着一群大理寺的衙差,以及被人扶着的叶拂衣。

人群纷纷让道。

谢绥行至永昌侯面前,“此女晕倒在本官马车前,声称被人谋害,向官府求救,本官得知她乃永昌侯亲女,便将她带来了。”

他转头问叶拂衣,“害你之人可在此?”

叶拂衣看向叶知秋,“哥,你为什么容不下我?”

“休得胡言。”

永昌侯呵斥。

谢绥手臂轻抬,“案子既到了大理寺,就已不是家事,永昌侯若要搅扰本官办案,本官也不介意去侯府多办桩案子。”

赤果果的要挟,永昌侯咬牙不敢多言,谁能经得起这活阎王查。

谢绥敛眸看地上的叶知秋,在叶知秋紧张该如何应对他的盘问时,他眸子一转落在药童身上。

“你确定是他去买了药,还去看诊了?什么病?”

药童不敢撒谎,“阳事不举。”

“不是我。”

底裤都被扒了,叶知秋面色涨红,忙否认。

便听得谢绥声线冷淡道,“是不是你,验验便知,永安,给叶公子诊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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