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可以啊，先穿黑丝

林凡的脑子里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短路。

他看着眼前的苏清雪，看着她那张因为强撑着镇定而显得愈发苍白的面容，心里正进行着一场小规模的头脑风暴。

“剧本不对啊。”

“秦雪姐她们那个专家组，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这种情况下，目标人物的心理防线会暂时性崩溃，呈现出失魂落魄，需要他人搀扶才能离场的标准败犬姿态吗？”

“怎么还主动找上门来了？”

“难道是我的王霸之气没收住，隔着几十米就把她给征服了？”

林凡的思绪有些飘忽，手里的柠檬挞都忘了送进嘴里。

苏清雪见他没有回应，只是用一种略带探究的眼神打量着自己，那颗本已沉入谷底的心，又往下坠了坠。

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死死压在心底，用一种尽可能平稳的口吻开了口。

“您好，林董事长。我是清雪公司的董事长，我们公司实力雄厚，想要和您一起开发这片土地。”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在这片死寂的会场里，足够传到每一个竖起耳朵的人那里。

“我保证，绝对给你不菲的利益。”

说完这句话，苏清雪感觉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也是她身为商界女王最后的骄傲。她没有乞求，而是提出了一场交易。

林凡听了这话，心里差点笑出声。

“利益？这公司赚钱是国家的，赔钱也是国家的，你给我什么利益。”

“老子只想要攻略你，不想要钱，钱对我有什么用。”

他的目光在苏清雪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从她紧绷的下颌线，到她那双维持着平静的眼眸。真是一个倔强又高傲的女人，即便是在这种山穷水尽的境地，也还想着要站着谈判。

可惜，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她站在同一张谈判桌上。

林凡慢条斯理地将那块柠檬挞放回盘中，用餐巾擦了擦手，整个过程不紧不慢，

他越是这样从容，苏清雪的心就越是往下沉。

周围的人群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都明白，接下来的一句话，将决定天海市一个商业帝国的生死。

终于，林凡抬起了眼。

他的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让苏清雪点发毛。

“合作，当然可以。”

林凡开口了，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苏清雪的心猛地一跳，绝望的深渊里，似乎透进了一缕光。

然而，林凡接下来的话，却将这缕光彻底掐灭，然后将她拖入了更深，更黑暗的屈辱地狱。

“如果你明天可以穿着一身黑丝JK制服，到我的办公室谈合作的话，我到是可以考虑一下合作。”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苏清雪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听到了什么？

黑丝？

JK制服？

这些词汇，像是来自另一个次元的污秽之物，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脸上，砸碎了她二十多年来建立的所有骄傲与尊严。

这不是谈判。

这是羞辱。

是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饰的，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肆意践踏的羞辱。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心底最深处轰然炸开，瞬间冲上了她的头顶。她叱咤商场多年，面对过无数贪婪的豺狼和阴险的毒蛇，却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攥紧的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的嫩肉里。

她想一杯红酒泼在他的脸上，想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想立刻转身，用自己最后的骄傲告诉他，清雪集团就算是破产，也绝不受此屈辱。

可是，她不能。

父亲临终前那满是期盼的眼神，集团里成千上万名员工的生计，还有她自己为之奋斗了整个青春的梦想，一幕幕画面，像枷锁一样，死死地捆住了她即将爆发的愤怒。

林凡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色的变幻，从苍白到涨红，再到一片死灰。他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欣赏着，像一个恶魔，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他最后补充了一句，声音很轻，却彻底击碎了苏清雪所有的侥幸。

“当然，机会只有一次，明天。”

“另外，你也不想让你的公司因为没有得到这片土地而破产吧”

说完，他便不再看她，重新拿起那块没吃完的柠檬挞，仿佛刚才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不过是随口一提的饭后闲谈。

苏清雪站在原地，

会场里死一般的寂静，那些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怜悯，以及一丝隐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赤裸地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任人围观。

尊严和集团的未来，被放在了天平的两端。

一边是她的人格，一边是父亲一生的心血。

她该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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