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阿木的屈辱夜

阿木哪里还敢停留，听着身后钱寡妇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他头也不回地冲出院子，拉开门栓，一溜烟地跑远了。

        直到跑出好一段路，再也听不见钱寡妇的声音，他才敢停下来，扶着路边的一棵老槐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回头望了一眼钱寡妇家的方向，脸上露出了几分庆幸，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他得意洋洋地走在回村的小路上，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为自己成功“涮了”钱寡妇那个风骚的娘们而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和高兴，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似的。

        他又想到今天晚上与芹儿的约会，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路过村口王二麻子家的菜园子，看到里头绿油油的黄瓜架上挂满了顶花带刺的黄瓜，个个长得粗壮喜人。

        他眼珠一转，见四下无人，便偷偷摸摸地溜了进去，拣着那些个头又大又粗的黄瓜，一口气揪了四五个，用衣襟兜着，心满意足地走回了家。

        一路上遇到相熟的村民，他还主动热情地打着招呼，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捡了元宝似的，开心极了。

        还没进家门，老远就看见自家厨屋的烟囱里冒着袅袅的炊烟，一股浓郁的肉香味随风飘了过来，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

        他加快了脚步，一进院门，便扯着嗓子大喊：“嫂子，嫂子，俺回来啦！今儿个做了啥好吃的，这么香啊？”

        话音未落，嫂子便从厨房里迎了出来，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刚在灶台边忙活完。

        她笑着说：“回来了就好，洗洗手，这就准备吃饭了。你这孩子，怀里兜着啥东西呢？鼓鼓囊囊的。”

        阿木献宝似的将衣襟里的黄瓜一股脑儿地塞进嫂子怀里，笑嘻嘻地说：“嫂子，这是路上人家送的，新鲜着呢！咱家菜园子里的黄瓜前阵子不是吃完了嘛，俺知道您就好这口，特地给您带回来的，您尝尝鲜！”他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把偷来的黄瓜说成是人家送的。

        嫂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黄瓜弄得有些手忙脚乱，她低头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俏脸微微一红，抿着嘴唇嗔怪地看了阿木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黄瓜接了过去，转身放进了厨房的案板上。

        阿木偷偷留意了一下嫂子放黄瓜的位置，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盘算着晚上或许能派上用场。

        嫂子从厨房里端出饭菜，摆在堂屋的桌子上。她走到阿木身边，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和关切小声说道：“阿木，我今天托人买了些新鲜的牛鞭，特地给你炖上了，等会儿你可要多吃点，补补身子。你最近为了家里的事，操心劳累，人都瘦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心疼。

        阿木听了，心里一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道：“还是嫂子疼俺！不过嫂子您也要多吃点才对，您身子骨弱，也需要好好补补。这好东西，可不能光让俺一个人吃了。”

        嫂子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还是推辞道：“嫂子不用，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在外面做活，比嫂子更需要补。”

        她性子一向温柔和软，不争不抢。

        吃饭的时候，阿木却使了点小坏心眼，一个劲儿地往嫂子碗里夹牛鞭，嫂子拗不过他，只好红着脸吃了几块。

        至于阿木自己，想到今晚与芹儿还有大事要做，自然也要好好准备一番，他毫不客气地将剩下的大半锅牛鞭吃了个精光，只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充满了力量。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那牛鞭真的有奇效，吃完饭后，阿木就觉得浑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劲儿。

        精力充沛得仿佛能一口气跑上几十里山路，恨不得立刻就能大战三百回合，将这些无处发泄的精力都释放出去。

        为了给晚上的约会养精蓄锐，吃完饭后，阿木便早早地回自己屋里睡午觉去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是钱寡妇那放浪的模样，一会儿又是芹儿娇羞的容颜，还有嫂子温柔的叮嘱，乱糟糟的一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得正昏昏沉沉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将他惊醒。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拿起放在枕边的旧手机，电话那头传来了芹儿带着哭腔的焦急声音，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只听芹儿在那头泣不成声地说道：“阿木哥，阿木哥，不好了，出大事了！那……那王大宝，他……他从树林里回去之后，就一直喊头疼，还不停地吐，他娘说……说咱们把他脑袋打坏了，要……要俺家赔钱呢！他们现在就在俺家里闹呢，你快来啊，阿木哥！”

        阿木一听芹儿带着哭腔的求助，心里顿时一紧，睡意全无。

        他连忙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边安抚着电话那头的芹儿，让她不要慌张，一边手忙脚乱地穿着衣裳：“芹儿，你别怕，稳住！告诉俺，王大宝他娘都说什么了？村长在不在？”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希望能给芹儿一些力量。

        芹儿在那头抽抽噎噎地说道：“他娘……他娘凶得很，说……说要是不赔钱，就要去报官，还要让俺……让俺嫁给王大宝抵债……村长……村长也在，帮着他们说话呢……阿木哥，俺爹娘都快被他们吓死了，你快来啊，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芹儿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阿木听得心头火起，这王大宝一家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强压下怒火，沉声说道：“芹儿，你等着，俺马上就过去！你记住，人是俺打的，有什么事冲俺来，别让他们欺负你和你爹娘！”

        挂了电话，他跟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的嫂子匆匆说了一声，“芹儿家出事了，俺去看看”，便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家门，直奔芹儿家而去。

        还没进芹儿家的院子，阿木老远就听见了王大宝他娘那尖利刺耳的叫骂声，声音之大，几乎半个村子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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