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阿木的困境
他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和她一起烧火做饭。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得厨房忽明忽暗。
阿木望着嫂子忙碌的背影，突然被她转身时泛红的眼眶刺痛了心。
"阿木..."
嫂子攥着围裙的手微微发抖，"俺听说你和钱寡妇..."
话未说完便别过脸去，铁锅里的白菜发出焦糊的声响。
阿木一个箭步上前关火。
蒸汽升腾间，他看见嫂子鬓角新添的白发，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就是这个瘦弱的女人背着高烧的他，赤脚蹚过村口的泥泞小路。
"嫂子。"阿木接过她手里的锅铲，触到那布满老茧的掌心，"这些年苦了您了。"
嫂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眼泪砸在灶台上："傻孩子，是俺拖累了你..."
她的声音像秋风中簌簌发抖的枯叶，"要是当年改嫁..."
"您就是俺亲娘！"阿木猛地跪下，额头抵着她粗糙的手背。
记忆中这双手曾为他缝补书包，在寒冬里焐热他冻僵的脚，如今却皲裂得像干涸的田地。
窗外传来焦糊味的饭香，嫂子慌忙要去掀锅盖，却被阿木拦住。
他舀起一瓢水浇进灶膛，腾起的白雾里，两人相视而笑。
"俺去重做。"嫂子抹着眼角要起身，阿木却已经系上围裙。
他笨拙地切着土豆，刀锋在砧板上敲出欢快的节奏。
嫂子望着这个已然高出自己一头的青年，恍惚看见当年那个拽着她衣角要糖吃的娃娃。
夜深时，阿木替嫂子掖好被角。
月光透过窗棂，在她皱纹间流淌成银色的溪流。
他轻轻带上门，握紧口袋里的手机走进夜色。有些债该讨了，有些恩该报了，而这一切都要从守护这个家开始。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厨房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阿木抱着刚摘的苞米走进院子，看见嫂子正弯腰往灶膛里添柴火，单薄的背影在炊烟中显得格外瘦小。
"嫂子，俺回来了。"阿木把苞米放在石磨上，发现嫂子的手背又添了道新伤。
他不由分说拉过那双粗糙的手，从兜里掏出在集上买的蛤蜊油。
嫂子慌忙要缩手："费这钱做啥..."
话音未落，阿木已经沾着药膏轻轻涂抹那些裂口。油灯的光晕里，他看见嫂子眼角泛起水光，像雨后挂在蛛网上的露珠。
"阿木..."嫂子突然抓住他的衣角，"听说你和钱寡妇..."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化作一声叹息。
灶上的铁锅突然冒出焦糊味，她急忙转身去搅锅里的苞米粥。
阿木接过木勺，故意夸张地嗅了嗅："哎呀，这粥要是糊了，可配不上俺们刚摘的甜苞米。"他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您尝尝，王记铺子的桂花糖。"
嫂子破涕为笑，沾着糖渣的手指在围裙上擦了又擦。
阿木趁机把剩下的糖塞进她兜里，就像小时候她总把好吃的藏在他书包夹层那样。
夜幕降临，两人坐在门槛上啃着新煮的苞米。
阿木说起要去找杨威讨债的事，嫂子手里的苞米"啪嗒"掉在地上。
她颤抖着摸出贴身的手绢，里面整整齐齐包着皱巴巴的票子："拿去吧，不够俺再..."
"嫂子！"阿木按住她的手，发现那手绢正是他去年赶集时买的，"您留着买药，俺有法子。"月光下，他看见嫂子鬓角的白发像落了一层霜，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背着他冒雨求医的瘦弱身影。
夜深人静时，阿木替嫂子掖好被角。
窗外蟋蟀鸣叫，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屏幕光照亮他坚定的面容。
有些债该讨了，有些恩该报了，而这一切，都要从这个为他熬糊了无数锅粥的女人开始。
阿木和嫂子一番亲昵之后，两人相拥而眠，直到天色渐黑，阿木才悠悠醒转。
他见嫂子还在熟睡，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便不忍心打扰她。
他知道自己今晚还有“正事”要办，便悄悄地给嫂子床头放好了饭菜，让她醒来后好补充体力。
阿木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夜色已深，村子里黑灯瞎火的，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阿木走在漆黑的小路上，心里盘算着今晚的计划。
他大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站在钱寡妇家门前，那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阿木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钱寡妇那个女人，可是个难缠的主儿，自己白天刚从她那里脱身，可不想再跟她扯上什么关系了。
他转身就准备绕道而行，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现在已经够乱的了，可不能再节外生枝。
然而，那人似乎也看见了阿木。
就在阿木转身的时候，只听那人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地喊了一声：“阿木？小王八羔子，是你吗？”
阿木闻言，顿时愣住了。
这声音……这声音不是村长王富贵吗？
他心里更加疑惑了，村长平日里进钱寡妇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样随便，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大半夜的，还鬼鬼祟祟地站在人家门口了？
村长见阿木不答话，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怒气说道：“阿木！你小子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给老子滚过来！”
阿木不敢怠慢，连忙走了过去，脸上堆满了笑容，赔笑道：“嘿嘿，村长，您老人家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站着呢？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哼！俺高兴站哪儿就站哪儿！你小子管得着吗！”村长像是吃了枪药一般，语气十分冲。
阿木估计，他肯定又是在钱寡妇那里吃了瘪，碰了一鼻子灰，所以才会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村长一把扯住阿木的胳膊，没好气地骂道：“你小子少给老子废话！赶紧走快点！事儿都给你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你要是再敢给老子出什么幺蛾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嘴上虽然催促着阿木快走，但自己却拉着阿木的胳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还时不时地往钱寡妇家的院子里瞟去，显然还惦记着钱寡妇那妖娆的身姿和风骚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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