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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富贵险中求


第五十二章  富贵险中求

映入眼帘的是玄色云锦上蟒纹,视线微抬,便对上了一张近在咫尺清俊绝伦的侧脸。

裴栖云正微垂着眼眸,似乎在看手中的书卷,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的鼻梁高挺,唇色淡绯,下颌线流畅到几乎完美。

月光透过车窗缝隙,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朦胧的清辉,宛如谪仙。

而宁栀也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竟然枕在摄政王的腿上?!

宁栀瞬间清醒,血液轰地一下涌上脸颊。

她对自己的睡相有数,绝不可能自己滚这么远的。

难道是……

宁栀几乎是弹起身,却因动作太急眼前发花,又软软地跌了回去,额头不慎蹭到他腰腹,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吸气声。

裴栖云翻动书页的手指微微一顿,这才垂眸看向她,目光沉静,看不出丝毫波澜。

仿佛腿上多了个人与多了只猫并无不同。

“醒了?”

他的嗓音依旧温和,带着一丝低哑,听不出情绪。

宁栀手忙脚乱坐直,脸颊绯红,声如蚊蚋:“殿下恕罪!”

“栀儿不知怎么就……”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

裴栖云合上书卷,目光掠过她通红的耳尖。

“无妨。”

他语气平淡,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原来如此,多谢殿下……”

宁栀悄悄抬眼,却见裴栖云已神色如常地望向窗外,侧脸清冷如初,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温和只是她的错觉。

马车内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辘辘声。

没过多久,马车停在了江府侧门。

马车刚停稳,宁栀还不等裴栖云下车便抢先开口:“殿下留步,”

“夜已深,殿下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栀儿自己回去便好。”

不等裴栖云回应,她利落地行了个礼,转身快步走进侧门,背影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仓促。

裴栖云指尖轻挑帘子,望着那抹消失在门后的纤细身影,眸色深沉。

他若有所思的捻了捻指尖残留的温度,仿佛在回味什么。

太快了……吗?

一回到房间,宁栀立刻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轻轻吐了口气。

她抬手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眉头微蹙。

失策了。

竟然在裴栖云面前毫无防备地睡着,还枕到了他腿上……

她睡着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

应该没有流口水吧?

不行,看来往后在裴栖云面前还是得再注意些,不然她精心经营的柔弱形象可就全崩了。

虽然阴差阳错拉近了距离,但分寸必须拿捏得谨慎些才行。

宁栀走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嗯……脸色没有睡痕,发髻也只是微乱。

还好,不算失态。

只是……裴栖云今日的举动,着实有点儿反常了吧?

不过无论如何,今日算是险中求进了一步。

翌日清晨,摄政王府。

裴栖云一身玄色亲王常服,金线绣制的暗纹流转着低调的华彩。

长发用玉冠一丝不苟地束起,更衬得他面容清俊,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冷冽威仪。

他正由侍从整理着袖口,准备入宫议事。

玄七在一旁低声禀报:“乌洛兰使团近期应该掀不起风浪了。”

“还有那个薛探花,昨夜已经送到医馆了,只是……需不需要在下安排人去安抚宁姑娘?”

裴栖云静静听着,面上无波无澜,只在听到某个名字时,指尖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不必。”

“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已在御书房等候。”

玄七最后抬起了头。

裴栖云淡淡颔首,迈步出门。

晨光落在他挺拔的身姿上,宛如为冷玉镀上了一层暖金,却丝毫化不开那与生俱来的矜贵疏离。

所经之处,侍从皆屏息垂首。

御书房内。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子正埋首于奏章之中,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却也不失英气。

显然便是耀国皇帝裴衍,样貌虽不过三十,但周身却萦绕着一股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场。

见裴栖云进来,他放下朱笔,含笑打趣,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皇叔今日气色倒好?”

“听闻皇叔昨日马场英姿,可是震慑四方。”

“朕还以为乌洛兰使者要连夜逃回国了。”

他与裴栖云虽是君臣,但自幼一起长大,关系亲厚,私下说话也随意许多。

裴栖云执礼优雅,姿态无可挑剔,语气是一贯的温和:“陛下过誉。”

“不过是寻常切磋,未伤两国和气。”

他声音平稳,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分量。

裴珩挑眉,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带着促狭:“寻常切磋?”

“朕可是听说,薛探花腿都摔断了。”

他紧盯着裴栖云,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朕还听说……你车上载了位美人?”

裴栖云面色不变,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只抬手接过内侍奉上的茶盏,动作从容不迫。

他拨弄着茶沫,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御书房内的空气无端凝滞了几分:“陛下日理万机,还有闲暇听这些琐碎传闻?”

他并未否认,也未曾承认,一句轻描淡写的反问,四两拨千斤拨回。

反而显得这位陛下,有些过于关注臣子私事了。

“琐碎传闻?”

裴珩笑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朕只是好奇,何等绝色能入皇叔的眼?”

裴栖云缓缓放下茶盏,抬眸看向帝王。

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凛冽,让裴珩瞬间面色一沉。

“陛下若得闲,”

裴栖云声音依旧温和,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南境水患的折子已积压两日。”

“民生疾苦,方是社稷根本。”

他语气并不严厉,甚至堪称恭敬。

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和沉稳,却带着难以言喻的警醒意味。

裴珩看着裴栖云那副八风不动清冷自持的模样,眸色反而亮了几分。

有趣。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位看似温和实则深不可测皇叔,只是提了一个女子一嘴,便说了这么多字。

那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裴珩被这不软不硬的钉子碰回来,看着他这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不过皇叔啊,你这分内之事做得太好,也招人惦记。”

“朕听说,安阳那丫头对你可是上心得很。”

他手指轻点御案:“太后最宠这个侄女,她的意思……皇叔想必明白。”

“安阳郡主身份尊贵,与皇叔正是良配。”

“不如朕为你二人赐婚,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裴栖云闻言,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

他端着茶盏,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动作优雅如常。

御书房内静得能听见香烛轻微的噼啪声,无形的压力随着他的沉默悄然弥漫。

片刻,他才放下茶盏,抬眸看向裴珩。

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让裴珩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陛下厚爱,臣心领。”

裴栖云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沉寂:“安阳郡主金枝玉叶,臣不敢高攀。”

“且臣志在社稷,暂无家室之念。”

“太后的美意,还请陛下代为婉拒。”

他语气恭敬,措辞得体,但每一个字都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那份平静之下蕴含的强势,让裴珩也一时语塞。

裴珩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那点试探彻底偃旗息鼓。

他这位皇叔,看似温润如玉,实则骨子里强硬无比。

一旦决定的事,无人能撼动。

但,安阳也不是好对付的性子,可有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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