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质疑
沈清雅几乎是嘶吼着说出那些话的。
她的眼眶泛红，可表情不见一丝脆弱。
可这模样，在厉焱的眼里，更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小猫。
他嗤笑一声，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怎么，装不下去了？现在承认了？”
其实已经接触了这么多次，沈清雅到底是什么人，厉焱心中已经有些数了。
但是看到沈清雅这样，厉焱忍不住就心中升起怒气。
她就不知道什么叫服软？
既然已经做出这副勾引他想要倚靠利用他的样子，就不能装像一点？
做了这些事儿还要立牌坊？
厉焱越想越觉得气。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暗沉沉的戾气，死死盯着榻上脸色惨白却偏要装出倔强模样的沈清雅。
沈清雅看着他，眼神坚定，难得没有躲开他的目光。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厉焱冷笑一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既已打定主意要借我的势活下去，又何必摆出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服软一次，对你就这么难？”
他实在无法理解沈清雅的心思。
明明前一刻还在借着眼泪示弱，想让他留下护着她。
可转瞬又将自己推开。
难道就因为自己说了她两句？
可自己也没说错啊。
面对厉焱这些伤人的话语，沈清雅抬起眼眸，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泛起冷意。
沈清雅本就被厉焱方才那些刻薄的话刺得心里难受。
她也想做一个温良贤惠的妻子。
可命运从李戈死去那天就改写了。
是她愿意这样的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欺负她，羞辱她，甚至还要置她于死地？
本来心中就满是惊惧和委屈的沈清雅，此刻听到厉焱这般质问，积压在心底的委屈、愤怒与绝望在刹那间决堤。
沈清雅吸了吸鼻子，眼底已经看不见当初的软弱。
她眼神像钩子，勾着厉焱的思绪。
“服软？我还不够服软么，厉将军，你欺我辱我，我还不知廉耻的求你留下，你还要我如何服软，跪在地上求你吗？”
沈清雅说着，伸手擦去不自觉落下的眼泪。
可是说完，她心中又有些后悔。
既然都打定主意要攀附住厉焱，为自己争一条生路，现在又何必说这话争一口气呢？
她垂下眼眸，有些不敢去看厉焱。
她担心厉焱听到这些话，真的转身就离开。
没了厉焱，李府上下根本不会把她当一回事儿，那日烈日罚跪的场景，只会一次又一次的重演。
厉焱却是笑了。
气笑了。
他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瞬的心软，但是更多的是残忍和冷意，还有愤怒。
这是第一个敢质问他的女人。
好，很好。
厉焱上前一步，伸手再次攥住沈清雅的下巴，用力掐着她的下颌骨，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那力道之大，让沈清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紧蹙起，眼眶里的泪水更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你居然还知道廉耻二字，我还以为你在开口叫李羽夫君的时候，就已经不认识这两个字呢。”
厉焱的脸凑近沈清雅，眼神带着十足的侵略感，让沈清雅的心猛地一颤。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清雅的脸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隐隐的怒火。
“沈清雅，不要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信你，既然要我留下来，你总要做点什么吧？否则，想要爬爷床的女人那么多，你算什么东西？”
这话像是冰冷的刀，在沈清雅的心上划了一下又一下。
沈清雅死死咬住嘴唇，想要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可下巴被他死死攥着，根本动弹不得。
她只能被迫承受着他充满审视和怒火的视线，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的要求他吗？
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学那些妾室做派，一股浓烈的屈辱就席卷而来。
好像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厉焱看着沈清雅眼底的慌乱，心情莫名的好了些。
他喜欢的女人，就该这样畏惧臣服于他才对。
厉焱盯着沈清雅，看着她过于苍白的脸色，想起药效应该是还没过的。
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后，递到沈清雅的嘴边，语气冰冷。
“张嘴，把这吃了。”
沈清雅还以为那是什么奇怪的药，轻轻的别过头。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她知道厉焱一旦生气，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这药丸，指不定是什么东西呢。
沈清雅现在对厉焱充满了戒备，生怕他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自己。
厉焱见沈清雅不肯吃，眼中的戾气再次浮现。
他笑了出来，那双深邃冷冽的眼神中透出一分冷意。
“既然你不想自己吃，那爷喂你。”
说罢，他直接将药丸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一手按住沈清雅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上去。
沈清雅猝不及防，瞳孔猛地放大。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厉焱温热的唇瓣覆在自己的唇上。
柔软炙热的舌头在沈清雅的唇瓣上反复挤弄舔舐，半天找不到破门的机会，厉焱似乎有些恼怒。
他张开嘴，咬了一口沈清雅莹润的唇瓣。
刺痛让沈清雅下意识的张开嘴，那枚有些融化的药丸，立刻被推入了沈清雅的口中。
苦涩伴随着更加激烈的吻在口腔中蔓延。
如同暴风雨一般激烈。
沈清雅无力的伸手想要挣脱，可她那两下就像是猫爪子一样，厉焱心痒难耐的抓住了她的手。
“勾引我是吧？”
听到厉焱充满情欲的声音，沈清雅瞪大眼睛。
她知道厉焱是又想做那档子事儿了。
可现在外面指定不还有多少宾客呢！
万一李道海进来……
沈清雅的瞳孔一颤，拼命挣扎起来，双手更加用力推着厉焱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
厉焱可不管那么多，感受到沈清雅激烈的挣扎，他心中升起一团无名火。
他一把将沈清雅推倒在榻上，俯身压了上去。
沈清雅惊恐地看着厉焱，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声音带着哭腔。
“厉将军，现在、现在不行，若是让别人发现了，那我不如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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