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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被俘


黑洞洞的枪口从门口和窗口探了进来。

一个沙哑的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响起。

“出来。”

“全部。”

绝望笼罩了每一个人。

安瑶和宴竹几人被带到了一处更加破败的房子里。

这里像是一个临时的囚牢。

四周都是眼神冷漠的叛军,手指就搭在扳机上,随时可以夺走他们的性命。

房间的角落里还关着另外几个人。

是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脸上带着和他们如出一辙的惊恐。

短暂的交谈后,安瑶得知他们中有的是被困在这里的记者,有的只是来旅行的无辜游客。

所有人的情绪都低落到了极点。

未知的命运才是最折磨人的酷刑。

宴竹将安瑶的手握在掌心,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安抚。

“别怕,我们是中国人,这里和中国关系不错。”

“他们要的是赎金和政治筹码,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冷静。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脏正被怎样的悔恨和恐惧啃噬着。

他发誓。

无论用什么办法,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他的命。

他都一定要让安瑶活着离开这里。

他只后悔。

他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同意让她来这个地狱看他。

夜色终于吞噬了最后一点天光。

破败的囚室里死寂得能听见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时间在无声的煎熬中流逝。

傍晚时分,沉重的军靴声再次响起。

门被粗暴地推开。

两名荷枪实弹的叛军走了进来,目光在人群中扫过。

最后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角落里那两名美国记者。

“You.Come.”

冰冷的命令,不带一点温度。

在黑洞洞的枪口下,无人敢反抗。

那两名记者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被强行押了出去。

门被重重地关上。

那声巨响像一把铁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未知的恐惧比死亡本身更令人窒息。

他们会被带到哪里去?

会遭遇什么?

下一个又会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推开。

叛军扔进来了几张又干又硬的烤馕饼和一桶浑浊的水。

那是他们的晚餐。

食物和水被扔在肮脏的地面上,像喂给牲畜的饲料。

没有人动。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麻木和绝望。

连活下去的本能似乎都被恐惧侵蚀殆尽。

空气压抑得像凝固的水泥。

宴竹是第一个站起来的。

他走到那堆食物前,面色平静地拿起一张烤得焦黑的馕饼。

又拿起一个粗陶碗,倒了半碗水。

他环视众人,目光沉静而有力。

“还没到绝境。”

“自己先放弃就真的没人能救我们了。”

“相信我们的国家。”

“他们一定在想尽一切办法。”

“我们得活着,活到他们来的那一天。”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束光劈开了这浓稠的黑暗。

被绝望笼罩的众人,眼中终于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弱的光。

是啊,他们是中国人。

他们的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

几名医疗队的同事率先站了起来,默默上前拿起食物。

其他人也陆续跟上。

安瑶看着宴竹,眼眶有些发热。

无论在何种绝境,这个男人永远是她的主心骨,是她的光。

她朝他走过去,脸上绽开一个虚弱却安心的笑。

眼眸里是满满的与有荣焉的光芒。

宴竹将手里的馕饼掰成两半,分了一半给她。

两人靠在一起沉默地分食着这块粗糙的饼。

坚硬的饼硌着喉咙,但流入心底的却是无尽的暖意。

被关押的人自然而然地以国籍为单位,聚拢在一起。

宴竹和另外两名中国医生压低了声音,快速分析着眼下的局势。

不能坐以待毙。

如果救援迟迟不到,他们必须想办法自救。

就在这时门又一次被打开。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是刚才押走美国记者的那两个叛军。

他们回来了。

身后还拖着一个人。

那人被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是那两名记者中比较年轻的那个。

宴竹第一时间冲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Hey,areyouokay?”

年轻的记者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连牙齿都在打战。

他一把抓住宴竹的胳膊,像是抓住救命的最后一根浮木。

碧蓝的眼眸里是已经溢出来的纯粹的恐惧。

“He’sdead…Davidisdead…”

他的声音破碎,不成调子。

“They…theyputacamerainfrontofhim…”

“Infrontofme…”

“Theycuthisthroat…livestream…theybroadcasteditall…”

他目睹了全部过程。

眼睁睁看着同伴的鲜血,喷溅在他的眼前。

说到最后,他再也支撑不住,双手捂住脸发出了野兽般痛苦的悲鸣。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一股比刚才更加浓烈、更加刺骨的寒意,笼罩了每一个人。

原来他们要的不只是赎金。

他们要的是制造轰动世界的恐怖。

而他们这些所谓的筹码,随时都可能成为下一个直播镜头下的祭品。

安瑶的身体开始发冷,从指尖一直冷到心脏。

宴竹察觉到了她的颤抖,将她更紧地搂进怀里,用手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

无声的安抚却传递着坚定的力量。

门口那两个看守的叛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们看着这群惊恐的羔羊,像在看一场有趣的马戏。

门口那两个看守对视一眼,发出一阵低沉而恶意的笑声。

其中一人用当地的方言开了口,语气轻蔑,像在谈论着脚下的蝼蚁。

另一人跟着附和,笑声里满是残忍的戏谑。

安瑶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凝固。

她听懂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她的耳膜。

他们在说这群人质的胆子比下水道里的臭虫还小。

他们说等上头玩腻了,就用匕首像捻死一只臭虫那样,慢慢地割开他们的脖子。

这些人的残忍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想象。

那不是威胁,而是陈述。

陈述一个他们随时可以执行的事实。

安瑶下意识地伸手,死死抓住了宴竹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

那股暖意顺着她的指尖,艰难地传递到她冰凉的心脏,驱散了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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