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可软可硬
第二十章 她可软可硬
郞雁心正为红袖会不会跳舞发愁。
“行！”
红袖应声，凌厉的目光扫向阿木腰间的佩剑，足尖一点，三两步疾冲而至，拔剑出鞘，旋身跃起，剑锋直指傅凌川。
傅凌川眼看着红袖要将剑刺向自己，仍一动不动地坐在软塌上，眉间微蹙，目光如炬。
郞雁心抬手捂住已经发出惊叫声的嘴。
红袖的剑快要刺向傅凌川之际，阿木双手握拳，挡在他身前。
再一个旋身，红袖已然收剑敛息，身形如柳絮翻飞，下腰旋转间，足尖点地，剑刃划出流光般的弧线。
傅凌川侧身拨开阿木，目光追随着红袖的身影，唇角微扬，低笑一声，“好一出剑舞。”
剑影翻飞间，红袖的脑海不由想起萧绝那张讨人厌的脸。
她会跳舞，但跟她会医术只会针灸一样，她跳舞也只会一种舞，那就是剑舞。
一舞终了，红袖振袖收势，将长剑凌空掷回阿木手中，眸光如霜，盯着傅临川一字一顿道：“这位公子，不知我的剑舞，可入得了眼？”
傅凌川唇角的笑弧拉大，正想说话，老鸨月娘姗姗来迟。
“哎呦傅公子！您这是闹的哪一出呀？瞧把我们家姑娘吓得，跟炸了窝似的乱成一团。”
老鸨一到，便频繁朝红袖和郎雁心使眼色。
红袖瞥见那抹意味深长的目光，立刻搀住郎雁心的手臂，低声说了句“我们走”，便快步带她转身离开。
傅凌川见红袖要走，猛地从软榻上起身，抬脚便要追。
老鸨却一个箭步扑上前，双臂张开拦在他面前，急声道：“公子留步！”
他脚步一顿，眼睁睁看着红袖的身影消失在廊下，只能用目光死死追着她远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攥紧了衣袍。
郎雁心险些被傅凌川废掉一条腿，待安全后，她扑到红袖怀里又哭又谢。
芸娘却格外担心红袖。
今夜她在醉仙楼得罪了贵客，不知往后会遭什么报复
红袖却不怕，这世上还有比萧绝更凶恶的势力？傅凌川看着也不过是个普通官宦子弟罢了。
等等，他也姓傅？
傅凌川跟傅安是什么关系？
红袖从醉仙楼后门匆匆离去，眼下已近戊时，她必须赶在宵禁前回到王府。
偏偏越急越倒霉，她刚冲出暗巷，一辆横冲直撞的马车便堵死前方道路。
红袖在心里骂骂咧咧。
帘子一掀，傅凌川的头然从马车里探了出来，脸上挂着浅笑。
“红袖姑娘可是赶时间，本公子送你一程？”
“不需要。”
红袖拒绝得干脆利落。
她可不想跟这纨绔子弟有什么牵扯。
她抬脚想绕过马车，可刚迈出一步，傅凌川的马也跟着往前踱了一步，死死拦在身前，仿佛刻意与她作对。
这人就是存心堵她来了的！
快到宵禁了，真的没时间跟他硬碰硬了。
红袖猛地掐了大腿一下，瞬间眼泛泪光，软着嗓子哀求：“公子，宵禁快到了，我当真赶着回府，可请公子让路？”
“小娘子这般匆忙，不如让本公子护送一程？不比你独自赶路快得多？”
这小丫头，倒是神人。
换作其他女人，他邀她们上车，早迫不及待扑上来了，她居然毫不犹豫便拒绝了。
傅凌川打量着车前的红袖。
她这是，欲情故纵？
红袖怎么可能上傅凌川的车，一则明知道他是坏人，二则她可不想暴露自己靖王府侍女的身份。
“听月娘说，姑娘是大户人家的侍女。”傅凌川指尖轻叩车辕，眼底浮起一抹玩味，“深更半夜擅离府邸，还往青楼会客，不知贵府主子知晓此事，会如何处置失职的奴婢呢？”
红袖在心里低咒。
月娘，你说太多了！
红袖垂下眼帘，纤指狠狠掐进大腿，疼得眼眶瞬间泛红。
她仰起脸，泪珠在眼中打转，声音带着颤抖：
“月娘定是都告诉公子了，小女子命苦，偷溜出府只为见姐姐，在醉仙楼行医也是为挣些银钱，尽早带姐姐脱离苦海……”
“但公子今晚，居然如此为难小女子……”
傅凌川原本带着戏谑的眼神瞬间凝固。
她竟真哭了！
心里咯噔一下，同时又咒骂自己不是人。
但真是见鬼了，要不然哪里来的妖精？
“行了，别哭了，我让路！”
红袖倏然抬眸，泪珠还挂在睫上便硬生生收住，“那便多谢公子，公子告辞。”
“等一下！”傅凌川跳下马车，又一次拦住她。
红袖皱眉，有点上火了。
是怎样？不都答应放她走了，软硬都想吃就过分了。
傅凌川目光在她戒备的神色上停留片刻，忽然轻笑：“姑娘这般缺钱，倒巧了，本公子恰好有桩赚钱的买卖，不知可入得了姑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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