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小寿星过生日
腊月二十三，是安安的八岁生日。这天清晨，向暖特意起了个大早，在厨房里忙碌着。灶台上炖着安安最爱吃的酒酿圆子，香甜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宋聿从卧室出来，看见妻子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轻声问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安安今天生日，我想给她做顿丰盛的早餐。”向暖回头笑了笑，“你去看看孩子们醒了没有。”
宋聿推开儿童房的门，安安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穿衣服。看见爸爸，她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爸爸，我今天八岁了！”
“是啊，我们安安长大了。”宋聿帮女儿整理好衣领，“妈妈在给你做好吃的呢。”
曦曦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姐姐生日快乐！”
早餐桌上，安安看着满桌的菜肴，眼睛亮晶晶的：“妈妈，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今天你是小寿星，想吃什么妈妈都给你做。”向暖给女儿盛了一碗酒酿圆子，“慢点吃，小心烫。”
宋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是爸爸妈妈送你的生日礼物。”
安安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银质项链，吊坠是个小芭蕾舞演员的造型。
“好漂亮！”安安惊喜地叫起来，“谢谢爸爸妈妈！”
向暖帮女儿戴上项链：“等你腿完全好了，就能继续跳舞了。”
早饭后，向暖要去店里处理一些急事。临走前，她嘱咐宋聿：“我中午就回来。蛋糕我已经订好了，你记得去取。”
“放心吧。”宋聿点点头，“今天我请假了，专门陪安安过生日。”
向暖走后，宋聿带着两个孩子开始布置家里。曦曦负责吹气球，安安则在一旁剪纸花。
“爸爸，这样贴好看吗？”安安举着一张红色的窗花。
宋聿接过窗花，仔细贴在窗户上：“很好看。这是谁教你的？”
“美术老师教的。”安安得意地说，“老师说我的手很巧。”
中午时分，向暖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除了取回来的生日蛋糕，她还买了很多菜。
“妈妈，我来帮你。”安安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向暖摸摸女儿的头：“今天你是寿星，不用帮忙。去和爸爸玩吧。”
但安安还是坚持要帮忙择菜。母女俩在厨房里边忙活边聊天，其乐融融。
“妈妈，我能不能请赵悦姐姐来参加我的生日会？”安安突然问。
向暖有些意外：“你怎么想到请赵悦姐姐？”
“赵悦姐姐对我可好了。”安安说，“她经常教我画画，还给我讲学校里的趣事。”
向暖想了想：“好啊，那你给赵政委家打个电话，问问赵悦姐姐有没有空。”
令她意外的是，不仅赵悦来了，赵政委和爱人也一起来了。
“听说小寿星过生日，我们怎么能不来凑个热闹？”赵政委笑呵呵地说，手里还提着一个礼盒。
赵悦送给安安一套精美的画具：“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能画出更多美丽的画。”
安安开心极了，拉着赵悦的手不肯放开。
客厅里顿时热闹起来。赵政委和宋聿在沙发上喝茶聊天，赵政委爱人帮着向暖在厨房准备饭菜，孩子们则在房间里玩耍。
“老宋啊，你这闺女真不错。”赵政委看着安安，赞赏地说，“聪明又懂事。”
宋聿眼里满是骄傲：“是啊，她和妈妈一样，都很坚强。”
晚饭时间，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正中放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上面插着八根彩色蜡烛。
“许个愿吧。”向暖温柔地对女儿说。
安安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认真地许了个愿，然后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
“姐姐许了什么愿？”曦曦好奇地问。
安安神秘地摇摇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赵政委爱人笑着给孩子们分蛋糕：“我们曦曦是不是也想过生日了？”
曦曦用力点头：“我也要过生日，也要吃蛋糕！”
众人都被逗笑了。
饭后，赵政委一家告辞离开。送走客人后，安安迫不及待地开始拆礼物。
除了爸爸妈妈送的项链，还有爷爷奶奶寄来的新衣服，外公外婆送的书包，以及赵悦送的画具。
“我今天太幸福了！”安安抱着礼物，小脸兴奋得通红。
向暖把女儿搂在怀里：“只要你开心，爸爸妈妈就开心。”
宋聿在一旁看着妻女，心里暖暖的。这些年来，他错过了太多这样的时刻。现在，他终于可以陪着孩子们一起成长了。
睡前，向暖照例给安安讲睡前故事。今天她讲的是《小美人鱼》，安安听得很入神。
“妈妈，小美人鱼为什么愿意用声音换一双腿呢？”
“因为她想追求自己的梦想。”向暖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就像你，虽然现在不能跳舞，但依然在用自己的方式追求美。”
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讲完故事，向暖正要关灯，安安突然问：“妈妈，你和爸爸会永远陪着我吗？”
“当然会。”向暖在女儿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爸爸妈妈会一直陪着你长大。”
从儿童房出来，向暖看见宋聿站在阳台上。她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想什么呢？”
宋聿望着远处的灯火：“想起安安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小一点，现在都八岁了。”
“时间过得真快。”向暖靠在他肩上，“转眼间，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冬日的寒意。但相拥的两个人，心里却格外温暖。
“等孩子们再大一些，我们带他们去旅游吧。”宋聿突然说，“去看看大海，爬爬山。”
“好啊。”向暖笑了，“你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夜深了，宋聿轻轻推开儿童房的门，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光，看着两个孩子熟睡的面容。安安枕边放着新收到的画具，即使在睡梦中，小手还紧紧攥着那支画笔。曦曦的被子踢开了一角，小脚丫露在外面，睡得正香。
宋聿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先给儿子盖好被子，又在女儿额头上轻轻一吻。正准备离开时，他注意到安安枕头下露出一张画纸的一角。他小心地抽出来，就着微光端详。
画上是他们一家四口，手拉着手站在房子前。天空中有个大大的太阳，旁边用稚嫩的笔迹写着：“我的生日愿望：希望爸爸妈妈永远开心。”
宋聿的心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动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画放回原处，轻轻带上门。
回到卧室，向暖已经躺下了，但还醒着。“孩子们都睡得好吗？”
“嗯。”宋聿在她身边躺下，把女儿的画描述给她听。
向暖在黑暗中微笑：“这孩子，总是这么懂事。”
两人一时无言，各自想着心事。窗外，一轮弯月挂在树梢，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暖暖，”宋聿突然开口，“等开春了，我们把院子重新修整一下吧。种些花，再给孩子们做个秋千。”
“好啊。”向暖翻过身，面对着他，“安安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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