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他怎么可能碰她
第六十三章 他怎么可能碰她
只是长的有几分勾人,其他无可取之处,为何就能入了他的眼。
他厌女多年,连脂粉味都闻不得。
明明该讨厌她,却总想靠近她,是因她不爱胭脂,清水出芙蓉吗。
姬淮书垂眼。
他该是病了,病的不轻。
不能这么下去,他留她只是因为,他看见她心里那一丝欢喜,他想让她陪在自己身边,仅此而已。
这些年他做的很好,他已经是焕然一新的姬家大公子,此生就该如此。
平步青云,建不世之功。
岂能把心思花在一个女人身上。
“何事?”
姬淮书收回目光淡淡开口,仿佛不知道她说的是何事。
崔云卿眼睛一亮连连摆手:“无事无事,我就知道大公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定不会跟我计较。”
崔云卿说着走进来,拿出她准备的安神香。
“知道大公子夜不能寐,我特意用万年份的安神木制成香,送于大公子。”
以前她总爬墙看他,自然知道他总是燃灯半宿,第二日又早早起来,像个不需要睡觉的铁人。
纵然他表现的再坚强,他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他需要休息,需要充足的睡眠。
若不是把他得罪死了,崔云卿也不会绞尽脑汁想到这一层。
还好前世那个白痴的自己没想到,不然早把这好东西送他了。
崔云卿格外珍惜的把玉瓶放在桌案上:“大公子可能不知道这万年安神木有多难寻,除了皇宫,世间大概是没有的。”
姬淮书心中一动,他当然知道,回姬府后他总不能安睡,寻过这安神木,百年都难寻,她怎会有这万年的?
崔云卿眼神一直在玉瓶上,她制香多年,这安神木连父亲都没舍得送。
“这安神木是母亲留下来给我的嫁妆,大公子可否看在它的面子上,不与我计较?”
崔云卿低头,眼中透露的都是不舍,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安神木啊,要不是为了哄他,她是绝不会拿出来的。
嫁妆?
前崔夫人他了解过,只是普通庶女,怎会有这么贵重的物件,还留给当年尚是孩童的崔云卿?
崔云卿不停偷眼瞧他,她都把氛围烘托到这儿了,他竟还不松口。
眼睁睁看他离开桌案,坐到茶几矮桌前,崔云卿嘀咕,他想干什么。
姬淮书只是泡茶,倒茶,不说话, 崔云卿等的都困了。
眼看月上三竿,崔云卿靠在窗棂上,望着月色。
“大公子,我只是不想死,没想伤你,真的。”
“从小到大,我身边没有亲人,我是真的把大公子当成最亲近的人,也想过陪大公子天荒地老。”
崔云卿说着,自顾坐他对面。
“可大公子阴晴不定,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大公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姬淮书泡茶的动作顿住,她有几分真心,他是知道的,她又想干什么?
想用悲情打动他?
抬眼对上她澄澈的眼神,姬淮书心底那丝黑暗蔓延。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帕子,在她面前把帕子里的东西倒进茶杯,粉末进了杯中,入水既化。
崔云卿还来不及闻,这粉末是什么。
就见姬淮书把加了料的茶盏推过来。
推她面前干什么?
“你喝了,我便信你。”
姬淮书一脸认真,看着她的表情不悲不喜,崔云卿却悄悄攥紧了拳。
姬家大公子果然够磊落,下药都这么明目张胆,可惜她刚刚,竟没有闻出来,那药粉是什么。
崔云卿心里堵了一块大石,明知他是试探,她却说不出一句反驳。
“若你愿喝,卢家宴我保你无恙。”
崔云卿突然抬头:“当真?”她如今想要得只是他的庇佑而已。
姬淮书没有回答她,定定看着她。
“好,大公子说的话,我信。”
崔云卿心里打鼓,却赌他不会亲自杀她,况且他提了卢家宴,还能去参宴就证明这不是毒。
姬淮书很敬重姬家大爷,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他可是德行出众的姬家大公子。
想着,崔云卿非常豪爽的一口气全干了。
昏迷前她突然看到姬淮书手中的帕子,那是她的。
第一次她逃跑时,交出来的迷药,她亲自研制的!
他居然全给她喝了,他想让她睡到天荒地老吗。
想明白的崔云卿来不及说任何话, 扑通一声倒在桌子上。
姬淮书看她良久,果然还是安静的时候更乖巧。
把人抱上床,姬淮书和衣而睡。
他不需要什么安神木,他只要她。
他很早就发现,她能做他的药,她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闻之能让人安心。
只要在她身边,他就能睡的很香。
白皙的颈子泛着诱人的光,馨香馥郁,姬淮书闭眼,任由香气侵入肺腑。
···
隔日,日上三竿。
崔云卿清醒的时候神清气爽。
“唔。”睡太好了。
眼光略过玄色床帘,崔云卿猛然清醒。
迅速睁开眼,发现,她竟睡在姬淮书床上。
足足愣了半刻钟,崔云卿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天啊,怎么回事。
忙低头打量自己的身子,发现昨日的衣裙好好穿在身上,她才松口气。
下一刻又拍打自己。
想什么呢,姬淮书怎么可能碰她。
如此想,她反而平静了,大概是她鸠占鹊巢,占了姬淮书的床铺。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这么想,她还是快速下床穿上鞋子就想溜。
余光扫到坐在窗边的姬淮书,正淡淡看着她,崔云卿差点软倒在地。
她刚刚的样子他都看到了?
崔云卿想溜的动作慢下来。
红着脸转身:“对不住,占了大公子的床,大公子昨日说的,可算数?”
崔云卿确实想离开,想到昨日她喝了迷药又不甘心,付出总得有回报不是。
姬淮书站起身,来到她身边,崔云卿才发现他竟没有换衣裳,身上还是昨日的袍子。
“为我更衣。”
崔云卿僵住,他为何能坦然说出使唤她的话?
不就有求于他,至于这么磋磨她吗?
他不知在何处睡的,玉白的脸泛着光,眼下青黑都散去不少。
似乎,心情也不错。
崔云卿为他更衣竟没有感觉到他身上冻人的冷意。
这是哄好了?
丝丝缕缕的幽香钻入鼻尖。
姬淮书垂眼划过她头顶落到她香软的唇瓣上,眼神微闪。
封入棺中倒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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