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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金符逼宫惊朝野,铁证如山定罪名


入秋后的第一场冷雨连下三日,京城的梧桐叶被打落大半,东宫回廊下积着一层湿漉漉的金黄。凌燕坐在窗边整理民生奏疏,指尖反复划过  “江南漕运淤塞”  的折子  ——  这已是本月第三次收到江南灾情奏报,河道若再不疏通,来年春耕的粮草运输恐要断供,届时不仅百姓挨饿,边防军饷也会受影响。

“在想漕运的事?”  萧景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雨后的微凉。他刚从养心殿回来,墨色朝服下摆还沾着水珠,手中却捧着个温热的食盒,“御膳房新做的栗子糕,你前几日念叨说想吃,我让他们多放了些桂花蜜。”

凌燕放下奏疏,接过食盒却没动筷,眉头依旧微蹙:“工部说要征调十万民夫疏通河道,可北疆刚平定,百姓本就疲惫,再征徭役怕是会生怨言。而且李嵩这几日频繁见江南盐商,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萧景珩坐在她对面,拿起一块栗子糕递过去,眼神沉了沉:“秦风已经去查了。据说李嵩借着漕运工程,私下跟盐商约定,要把河道旁的百亩良田圈占下来,改建成盐场,从中分利。征调民夫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幌子,实则想让民夫既修河道,又帮盐商建场,还不给足工钱。”

“竟有此事?”  凌燕猛地攥紧帕子,“江南本就因去年水灾颗粒无收,百姓全靠朝廷赈济度日,李嵩竟敢在此时夺他们的田,这是要把人逼上绝路!”

正说着,窗外忽然传来太监急促的脚步声,通传声打破室内静谧:“陛下口谕,宣太子与太子妃即刻前往养心殿,有要事相商,不得延误!”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凝重。近来老皇帝因风寒缠绵病榻,朝政早已大半交予萧景珩,寻常事务只会让人传旨,今日急召且强调  “要事”,绝非简单议事。凌燕快速取来墨色披风,为萧景珩系好领口,指尖不经意触到他冰凉的指尖:“小心些,若涉及朝堂纷争,先听父皇之意,别冲动。”

“一起去。”  萧景珩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羊脂玉镯  ——  那是大婚时他亲自为她戴上的,内侧刻着  “景燕同心”  四字,“父皇若要托付大事,你必须在场。这江山,本就是我们要一起守的。”

养心殿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鎏金铜炉里燃着安神檀香,却压不住空气中的紧张。老皇帝靠在铺着貂绒软垫的龙椅上,脸色苍白如纸,连呼吸都带着轻微的喘息,唯有眼神依旧清明。见到二人,他挥手屏退所有宫人,连贴身伺候了三十年的李太监都被打发到殿外,殿内只留他们三人。

“景珩,凌燕,朕今日召你们来,是要做个了断。”  老皇帝咳了两声,枯瘦的手从枕边摸出个紫檀木锦盒,盒身雕着繁复的龙凤呈祥纹,边角已被摩挲得发亮。他缓缓打开锦盒,一枚镌刻着五爪金龙的玉玺静静躺在其中,玉质莹白,龙纹凌厉  ——  正是大靖传承三百年的传国玉玺。

萧景珩瞳孔骤缩,立刻屈膝跪地:“父皇!儿臣何德何能,敢承传国之玺?您只需安心养病,朝政之事儿臣定会打理妥当,待您康复,儿臣即刻交还权柄!”

“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  老皇帝打断他,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在位三十七年,平西南内乱、御北疆蛮族,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可如今朝堂虽稳,底下的蛀虫却没清干净  ——  李嵩勾结盐商只是小患,太后旧部暗中联络藩王,甚至连御书房的侍卫,都有一半是先皇后的人。”

他看向凌燕,目光多了几分郑重:“凌燕,你聪慧果敢,比景珩多了几分狠劲。景珩性子仁厚,有时难免顾念情面,可帝王之道,既要怀仁,也要藏锋。朕把这江山交给你们,不仅是让你们守着太平,更是要你们扫清这些毒瘤,让大靖真正长治久安。”

凌燕屈膝行礼,语气坚定:“陛下放心,臣女定与太子殿下同心协力,不负陛下所托,不负天下百姓。若有人敢动江山,哪怕是皇亲国戚,臣女也绝不手软!”

老皇帝点点头,将玉玺递给萧景珩,枯瘦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按:“下月初一举行禅位大典。这十日,你们要暗中布局,把宫里宫外的钉子都拔了。记住,大典当日,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稳住阵脚,不能乱了人心。”

萧景珩双手接过玉玺,冰凉的玉质贴着掌心,却似有千斤重。他重重叩首:“儿臣遵旨!定当以百姓为念,以江山为纲,开创大靖盛世!”

从养心殿出来时,雨已停了,天边裂开道缝隙,漏出些许昏黄的光。萧景珩握着凌燕的手,掌心竟有些发凉:“先皇后是五皇子的生母,她的旧部在御书房安插人手,怕是想在禅位大典上动手,要么劫持父皇,要么嫁祸于我。”

凌燕心中一凛,脚步顿在回廊下,目光扫过廊柱后的阴影  ——  那里本该有侍卫值守,此刻却空无一人,只有几片落叶被风吹得打转。“我们得双管齐下。”  她压低声音,“秦风的暗卫要暗中替换御书房、太和殿的侍卫,尤其是靠近龙椅的位置;另外,江南漕运的事不能拖,李嵩既然敢借工程谋私,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将他拿下,杀鸡儆猴,也看看他背后还有多少人。”

两人快步返回东宫,刚进书房就传召秦风与沈从安。沈从安刚从江南回来,风尘仆仆,手中拿着一叠账册,脸色凝重:“李嵩的罪证已查实,他不仅克扣了三成漕运工程款,还私自在苏州、扬州圈占了两百亩良田,卖给盐商建盐场。江南百姓怨声载道,苏州府已发生两起百姓拦官轿的事,若再不管,恐要生民变。”

“那就先拿李嵩开刀。”  萧景珩手指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明日上朝,沈舅舅你将账册呈上去,我亲自审问李嵩。秦风,你挑选五百名精锐暗卫,伪装成禁军,在大典前替换皇宫内外的侍卫,尤其是慈宁宫和御书房的人,要一一排查,不能漏过一个。”

“是!”  秦风躬身领命,转身快步离去,玄色衣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

沈从安看着二人,又补充道:“还有一事,太后虽被软禁在慈宁宫,但她近日频繁给宫外送信,用的是先皇后留下的暗号,收件人是北疆的靖安王旧部张达。张达上个月刚接管了北疆三万戍边军,此人素来忠心于靖安王,怕是太后的外援。”

凌燕心中一动,忽然想起前日收到的北疆密报:“北疆密探说,张达近日以‘操练’为由,将军队调到了离京城只有五百里的云漠关,还派人去京城采买了大量的箭矢和粮草。他这哪里是操练,分明是在备战!”

“看来我们要双线作战了。”  萧景珩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殿内的舆图,指尖点在云漠关的位置,“凌燕,你负责梳理江南漕运的证据,明日协助沈舅舅弹劾李嵩,同时派人去江南安抚百姓,承诺会归还良田、补发赈济粮;我则去兵部调兵,让禁军加强京城防务,再派使者去云漠关安抚张达,若他执意不从,便让北疆总兵王勇暗中包围他的军营。”

夜色渐深,东宫的烛火亮了一夜。凌燕埋首于江南的账册与奏疏中,将李嵩勾结盐商、欺压百姓的证据一一整理成册,甚至亲自提审了几名被押送京城的江南百姓,记录下他们的证词  ——  有个老农说,他的三亩良田被强占时,李嵩的人还打断了他儿子的腿;有个盐工说,盐商让他们日夜赶工建盐场,却只给粗粮充饥,已有三人累死在工地上。

萧景珩则频繁出入兵部与禁军大营,直到天快亮时才回到东宫。他推门进来时,凌燕正趴在桌上打盹,手边还放着未整理完的证词。他轻手轻脚走过去,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指尖拂过她眼下的青黑,眼中满是心疼。

凌燕被他的动作惊醒,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兵部那边怎么样?”

“禁军已加强了京城防务,四个城门都加派了人手,出入城需验明身份。”  萧景珩坐在她身边,递过一杯温茶,“王勇也传来消息,已暗中包围了张达的军营,只要张达敢动,就能立刻拿下。只是李嵩那边,你明日上朝要小心,他在朝堂上经营多年,党羽不少,怕是会反咬一口。”

凌燕接过茶杯,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放心,我已让青黛去请大理寺卿,明日让他带着江南百姓的证词上朝,人证物证俱在,李嵩想狡辩也难。”

窗外,天已蒙蒙亮,新的一天即将到来,而一场关乎江山社稷的风暴,也在悄然酝酿。

第二十六章  朝堂对峙揭罪证,李嵩叛逃露端倪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京城的街道上就响起了清脆的马蹄声。萧景珩与凌燕乘坐的马车缓缓驶向皇宫,车窗外,薄雾尚未散尽,街边的早点铺子已亮起了灯,袅袅炊烟与雾气交织在一起,透着几分安宁。可车厢内的气氛,却格外凝重。

“小姐,大理寺卿已在宫门外等候,百姓证词也都整理好了。”  青黛坐在角落,小声禀报,手中捧着个蓝色布包,里面装着江南百姓的证词与李嵩圈占良田的地契副本。

凌燕点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  ——  那里藏着一枚小巧的银针,是秦风特意为她准备的,若有人在朝堂上动手,可用来防身。萧景珩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别怕,有我在。今日无论李嵩如何狡辩,我们都能将他拿下。”

马车抵达宫门外,大理寺卿早已等候在那里,身着青色官袍,神色严肃。几人一同走进皇宫,沿途的侍卫已换成了秦风的暗卫,虽穿着禁军服饰,却比寻常侍卫多了几分锐利。走到太和殿外,沈从安也已等候在此,手中捧着那叠记载着李嵩罪证的账册,封皮上盖着兵部的红色印章。

“都准备好了?”  沈从安看向凌燕,眼中带着几分担忧。

“都准备好了。”  凌燕点头,“百姓证词、地契副本、工程款克扣记录,一应俱全。只要李嵩敢否认,我们就把人证传上来。”

正说着,太监的唱喏声响起:“陛下驾到  ——”

众人立刻整理衣袍,躬身行礼。老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依旧苍白,却比昨日精神了些。他扫过殿内的大臣,目光在李嵩身上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今日召诸位前来,是有要事商议。沈爱卿,你昨日说有关于江南漕运的要事禀报,现在可以说了。”

沈从安上前一步,双手捧着账册:“陛下,臣近日前往江南巡查漕运,发现工部尚书李嵩借疏通河道之名,克扣工程款三成,私吞白银五十万两;还在苏州、扬州圈占百姓良田两百亩,卖给盐商建盐场,导致百姓无地可种,怨声载道。臣已将证据整理成册,请陛下过目!”

太监将账册呈给老皇帝,李嵩脸色骤变,立刻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陛下!臣冤枉!沈大人这是污蔑!漕运工程款皆是按章程发放,绝无克扣之事,圈占良田更是子虚乌有!沈大人定是与盐商勾结,想栽赃陷害臣!”

“李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凌燕走出队列,声音清亮,“你说没有克扣工程款,那为何苏州府的漕运工人三个月未领到工钱?你说没有圈占良田,那为何扬州老农王阿公的三亩良田被强占,儿子还被你的人打断了腿?”

她转身对太监道:“传证人!”

很快,两名衣衫破旧的百姓被带上殿来,正是王阿公与一名漕运工人。王阿公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陛下!草民的良田被李大人的人强占,儿子去理论,还被打断了腿!求陛下为草民做主啊!”

漕运工人也跟着磕头:“陛下!我们三个月没领到工钱,家里的孩子都快饿死了!李大人还说,若是我们敢闹事,就把我们抓进大牢!”

李嵩脸色惨白,却依旧狡辩:“陛下!这两人定是被沈大人和凌燕收买了,故意诬陷臣!臣请求陛下派人彻查,还臣清白!”

“不必彻查了。”  老皇帝将账册扔在李嵩面前,怒喝,“账册上有你的签名,地契副本上有你的印章,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来人啊,将李嵩拿下,打入天牢,择日宣判!”

侍卫们立刻上前,想要抓住李嵩。可李嵩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厉声喝道:“谁敢过来!陛下若今日不放了臣,臣就死在这太和殿上,让天下人看看陛下是如何听信谗言,冤枉忠臣的!”

殿内顿时一片混乱,大臣们纷纷后退,议论声四起。萧景珩眼神一冷,悄悄对秦风使了个眼色。秦风会意,慢慢靠近李嵩,趁他不备,猛地出手,打掉了他手中的匕首。侍卫们立刻上前,将李嵩按在地上,捆了个结实。

“陛下!臣是被冤枉的!”  李嵩被拖出去时,还在高声喊冤,声音渐渐远去。

老皇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今日之事,多亏了沈爱卿、凌燕与太子。李嵩勾结盐商,欺压百姓,罪证确凿,绝不能轻饶。后续的审理,就交给大理寺卿负责。”

退朝后,萧景珩与凌燕刚走出太和殿,就看到秦风匆匆走来,神色凝重:“殿下,娘娘,刚才在押送李嵩去天牢的路上,遇到了一伙蒙面人的袭击,李嵩被他们救走了!”

“什么?”  萧景珩瞳孔骤缩,“蒙面人的身份查清了吗?李嵩逃向了哪个方向?”

“蒙面人武艺高强,杀了两名侍卫后就带着李嵩逃走了,臣已派人去追。”  秦风压低声音,“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他们应该是往江南方向逃的。而且,臣在李嵩的官服夹层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慈宁宫密令,速往江南与盐商会合’。”

凌燕心中一沉:“果然是太后的人。李嵩逃到江南,定是想与盐商汇合,煽动百姓作乱,破坏下月的禅位大典。我们必须尽快把他抓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景珩点头,立刻对秦风下令:“你带五百名暗卫,快马追赶李嵩,务必在他出京前将他拦下!若他反抗,格杀勿论!另外,派人去江南通知苏州知府,让他加强戒备,密切关注盐商的动向,一旦发现李嵩的踪迹,立刻上报!”

“是!”  秦风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宫门外。

沈从安也走了过来,脸色凝重:“李嵩逃走,怕是会打草惊蛇。太后知道计划败露,说不定会提前动手。我们必须加快布局,在大典前把太后的旧部都清理干净。”

“沈舅舅说得对。”  凌燕点头,“我们还要加强京城的防务,关闭所有城门,只留一个城门供人出入,严格检查进出人员的身份。另外,派人去北疆通知王勇,让他密切关注张达的动向,若张达有异动,立刻出兵围剿!”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进入了紧张的戒备状态。城门紧闭,侍卫们日夜巡逻,街道上的行人比往日少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凌燕每日都在东宫整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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