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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驰曜进了房,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更换的衣服。

许晚柠跟进来,走到他身边,不安的手指捏住衣服角,仰头望着他黯淡的神色,语气轻柔:“我、沈蕙、容晨,我们青梅竹马,我们的父母都是一个地方的人,认识几十年了。”

驰曜关上柜门,“你不用跟我解释。”

“我若把你带过去,我家亲戚肯定误会我们的关系。”

驰曜无奈转身,“知道了,我不去,出去吃早餐吧。”

许晚柠眨眨眼,哀求的口吻低喃:“那你不要生气,可以吗?”

驰曜苦涩一笑,“许晚柠,我生不生气,对你来说,重要吗?”

许晚柠点头。

驰曜一怔,黑眸逐渐深沉,眼底透着疑惑的光芒,“为什么?”

“我不想失去你……”许晚柠声音顿停几秒后,脸颊逐渐发热,连忙多补充几个字:“这个朋友。”

驰曜的眼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他把衣服扔到大床上,“我不生气,你可以出去吃早餐了吗?”

“你也还没吃完呢,你不吃了吗?”

“我换好衣服再出去吃,吃完送你上班。”

“好。”许晚柠微笑,站着不动:“我等你一起出去吃。”

驰曜轻蹙眉宇,“要看我换衣服?”

许晚柠这才反应过来,他身上穿的是居家睡衣,要全部换掉,而不是穿上外套这么简单。

许晚柠心跳逐渐加快,明明心里羞涩又拘谨,却忍不住想在驰曜面前调皮一下,逗逗他,“看看肌肉,不行吗?”

驰曜没想她是这种想法,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内敛又克制的浅笑,“行。”

他深邃炙热的目光盯着她清亮的眼睛,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解开扣子。

扣子一粒一粒被解开,他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即将暴露。

许晚柠从脸颊到耳根,全热了,呼吸也乱了,终究还是抵不过害羞,猛地转身,往外走,丢下一句:“我还是出去等你吧。”

“不看了?”驰曜喊她。

“我饿了,要吃早餐,下次再看。”

“下次是什么时候?”

“就是下次。”

驰曜看着她慌张的背影,温柔一笑。

驰曜吃完早餐,给她擦了药,便开车送她回事务所。

元旦这天,非常热闹。

婚礼相当传统,许晚柠作为家中长女,需要给她母亲搭把手,忙前忙后。

开席前,很多亲戚朋友会跟新郎新娘合照。

容晨拉着许晚柠的手,来到两位新人面前,“我们合张照吧。”

许天齐不悦地开口:“晨哥,我们合照就行,你拉她过来干什么?”

容晨疑惑,“她是你姐,你这态度像话吗?”

许天齐冷哼一声,小声嘀咕:“她都没把我当弟弟。”

许晚柠脸色沉下来,欲要转身离开。

容晨一把拉住她。

何薇也扯了扯许天齐的手臂,小声责怪:“今天是咱们的婚礼,别给我闹事。”

“拍吧。”许天齐这才松了口气。

许晚柠心里很不舒服,她还不想拍呢,冷着脸就要离开时,容晨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拖到新人身边。

拍摄影师立刻按下快门。

许晚柠烦躁地推开容晨的手,“你干什么?我不拍。”

“我是跟你们姐弟一起长大的,你弟弟现在结婚了,我想留个纪念。”

许晚柠再次推开他的手:“有什么好纪念的。”

容晨突然捧住她的脸,强势拉到面前,压低头认真说:“柠柠,我要拍照留念,我们还要叫上沈蕙。”

许晚柠再次推开他的手,不耐烦:“我说了,我不想拍。”

容晨不让她离开,反而叫来沈蕙。

三人站在新人旁边,拍下好几张照片。

拍照的时候,许晚柠满心烦躁,却忽略了容晨在她身上做的小动作。

像是勾住她肩膀,又像是低头用后脑勺挡住镜头,近距离盯着她的脸说:“你卡粉了。”

拍完照。

容晨立刻从摄影师手里拿到照片,看到几十张抓拍照片,他很满意,给摄影师一个大红包。

许晚柠吃着酒席,容晨在旁边挑图发朋友圈,似笑非笑地挑眉看向许晚柠,突然又拿起手机,靠到许晚柠身边,许晚柠一转头看过来,他立刻拍下两人的自拍照。

他偷偷发了九宫格的朋友圈,仅驰曜可见。

——

深夜的叠云小区格外安静。

电视上播放着元旦晚会。

驰曜坐在沙发上,目光清冷如冰,拿着手机,看着容晨的朋友圈。

没有文案的九宫格。

九张照片,其中有五张是容晨和许晚柠的亲密照。

捧脸照,勾肩照,疑似亲吻照,坐在一起吃饭的自拍照,以及两人跟新郎新娘凑成两对的四人合照。

他放下手机,沉重的双肩仿佛被大山压垮了,无力地往后仰,后脑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深呼吸。

他胸膛起伏得厉害,一阵闷痛袭来,仿佛将他心脏撕成碎片,心底早已血流成河。

这段日子好不容易释怀的恨,这一下全部都被抽回来。

他就像个傻子,被许晚柠那双楚楚动人的清澈眼眸所迷惑,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就将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不以为然的一句话、一个眼神,给了他希望,换来的却是一场笑话。

相恋四年的前任,终究是敌不过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期待的?

还妄想她能回心转意,忠贞不二?

可笑!

他长长呼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圈红透了,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也关了客厅的灯,起身回房。

静谧的客厅,陷入一片死寂,仿佛连最后一丝温度都消失。

许晚柠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半。

与以往不一样,家里没有亮着灯。

她跟驰曜合租以来,她每次夜归,驰曜都会给她留灯,他甚至在客厅里看手机,或者看球赛。

今晚,他没在家里?

许晚柠满心疑惑,开了灯,换拖鞋时,见到驰曜的鞋子全在鞋柜里,反而拖鞋不在。

许晚柠反手锁上大门,穿着拖鞋进屋。

虽然驰曜说不生气,但她还是有些担心。

走到沙发坐下,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驰曜,睡了吗?”

发完,她转身望向驰曜的房间。

微信没有任何回应。

驰曜的房间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真的睡了?

许晚柠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关了灯,回到房间洗漱。

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已经是十二点多。

她拿起手机,看一眼微信,驰曜依然没有回复,也没来她房间。

期待落空。

这一晚,她自己估摸着伤疤的位置,随便擦了药,就去睡觉。

翌日清晨。

天气极其暗沉,一点阳光也没有,北方呼啸,带着冷空气横扫而来。

许晚柠起身洗漱,从房间出来,满心欢喜地跑到厨房,“早上好……”

她话语刚出,映入眼帘背影,却让她步伐一顿。

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闻声,中年妇女转身,礼貌颔首,“早上好,许小姐,我叫李芳,你可以叫我芳姐。”

许晚柠紧张,往客厅看一圈,又看向李芳,“芳姐你好,你是?”

“我是驰先生请来照顾你的。”

许晚柠顿时慌了,“我不需要别人照顾,你是不是弄错了?”

李芳:“没有弄错,我会负责你的一日三餐,早中晚三次涂药,以及接送你上下班,其他事情,我也能听你差遣。”

许晚柠从未如此慌乱过,她转身往驰曜房间走去,敲了敲门。

李芳关了厨房的火,走出来,礼貌道:“驰先生已经出门了。”

许晚柠深呼吸一口气,回头看着芳姐。

四十岁左右的年龄,看起来温和能干。

“他是不是出差了?”

“应该不是,他只拿了车钥匙和手机出门。”

许晚柠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连连道歉:“对不起,芳姐,我真的不需要人照顾,你不用过来上班了,我给你赔付一周的工资,真的很不好意思。”

李芳略显为难,“可是,驰先生已经付了我整个月的工资,你若不让我来上班,我是不会退钱的。”

许晚柠懵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一觉醒来,感觉生活脱离轨迹了?

这种失控的不安,让她茫然不解。

她不想让驰曜这钱白白浪费,对李芳说:“那你先去做早餐。”

李芳笑逐颜开,“好的,许小姐,你稍等一会,马上就能吃早餐了。”

说完,李芳进入厨房。

许晚柠掏出手机,拨打驰曜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最终还是接通。

手机那头,传来驰曜淡淡的声音,略显无力:“什么事?”

许晚柠从他这句话,能听出他情绪十分低落。

她很是担心,“驰曜,你上班了?”

“嗯。”

“我不需要别人照顾,如果你太忙了,可以不用管我的。”

“等你的伤痊愈,你若想辞退她,随你。”

许晚柠紧紧握着手机,隔空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不对劲。

她胸口闷闷的,有些难受,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轻声轻语问:“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驰曜没有回答,反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许晚柠知道他是要挂电话的节奏,“没有了。”

“没事挂了。”他说完,立刻中断通话。

许晚柠垂头丧气地看着微信。

驰曜的对话框里,依然停留在昨天晚上,她发出去的信息。

驰曜即使第二天看见了,也不回她微信。

“许小姐,可以吃早餐了。”李芳礼貌地开口。

许晚柠拿着手机过去。

这顿早餐,她吃得很不是滋味。

李芳给她擦了药,开车送她上班。

李芳还说:“中午我会给你送饭,再给你擦药。”

花钱买来无微不至的照顾,反而让她觉得不安。

她问李芳:“驰先生给你多少钱工资?”。

“两万五。”

听到这个相对她而言的巨额数字,她傻眼了。

这钱她想还给驰曜,只是这么多钱,比割她肉还疼。

当天下午。

驰曜给她介绍的赫永律师联系她了。

独自约见她,聊关于陈子豪打她的案子,要起诉陈子豪强奸未遂,囚禁虐打,强行逼婚等等罪名。

她以为驰曜也会来,但没见到他出面。

赫永律师专业,犀利,强悍,会面之后,在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傍晚,芳姐来接她下班。

驰曜不在家。

芳姐给她做了晚饭,擦了药,芳姐不住宿,忙完就开车下班了。

许晚柠洗完澡,擦过药,坐在客厅沙发上等驰曜回家。

时间过得很慢,她在客厅沙发上睡着。

凌晨一点,她被指纹开锁声惊醒,猛地从沙发坐起来。

白旭搀扶醉得不省人事的驰曜进屋。

许晚柠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快速跑过去,扶住驰曜的另一边手臂,“他怎么喝那么多酒?”

白旭扶着沉重的驰曜,说得极其吃力诉,“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约我出去喝酒,把自己往死里灌,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硬要喝这么多。”

进了房,许晚柠急忙掀开棉被。

白旭把他放到床上,长呼一口气,晃了晃手臂和腰,“你帮忙照顾一下他,我也喝了酒,头晕晕的,代驾还在楼下等我呢。”

“好,辛苦你了。”许晚柠送白旭出门,忍不住喊住他,“白旭……”

白旭顿足,回头看她。

许晚柠纠结数秒,紧张问:“你知道驰曜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吗?”

白旭沉思几秒,摇头:“不知道,他没说。”

许晚柠欲要关门时,白旭突然想起来,“对啦!他喝醉的时候,嘴里一直念着一句话。”

“什么话?”

“她不值得。就一直说:她不值得。”

许晚柠听懂了,“好,你慢走,注意安全。”

跟白旭道别后,她关上门,落了锁。

这句话,白旭听不懂。

但她懂。

是驰曜觉得,她许晚柠不值得了。

不值得他的好;他的付出;他的关怀备至;他的悉心照顾。

甚至是不值得他有所期待。

明明两人的关系已经缓解,这段时间相处得非常融洽。

定是她做错什么,让驰曜如此失望。

她心里一阵酸涩,胸口仿佛被湿透的棉花堵着,透不过气来。

她进到驰曜的房间,给他脱掉鞋袜,用力翻转他身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外套也脱下来。

她进卫生间,拿出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坐在床沿边,给他擦拭脸颊和脖子。

房间暖和的灯光落在他深邃刚毅的俊脸上,他眉心紧锁,仿佛在醉酒入梦之后,依然无法释怀那股悲痛。

许晚柠又给他擦干净双手,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给他盖好被子。

驰曜醉得很沉。

隔着被子,许晚柠失落地趴在他胸膛上,伸手抱住他,闭上眼感受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怀抱。

她的心仿佛被插上一根尖刺,隐隐作痛,泪水忍不住溢出眼帘,从眼角滑落到被褥上。

她声音微微哽咽,“驰曜,你不是因为我……没带你去我弟的婚礼……而生气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们曾经在一起四年,我了解你的脾气,我也了解你的个性。”

“你请芳姐照顾我,其实你是不想再理我,你甚至不想再见到我了,是不是?”她的泪水悄然而至,无法遏制地往外流,心太痛太慌乱,忍不住抱着他哭了。

她已经失去男朋友的他。

她不想再失去室友以及朋友的他。

她贪恋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寸时光。

跟他合租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这是个错误的开始。

可如今,她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现在再想远离他,已经迟了。

许晚柠趴在他身上,细声抽泣,哭到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被冻醒,她睡意朦胧分不清是谁的房间,半梦半醒爬上床,钻入温暖的被窝里,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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