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坏了,这小祖宗又想整事了
文常匆匆忙忙离开,并没有丝毫怨言。
不过去并不像来时那么赶,晚上还是找地方休息。
另一边。
钱沱沱跟着王铁山到了营地。
战士们并没有因为天气冷就放松训练。
简陋的训练场上,战士们喊着响亮的口号,进行着各种体能和战术训练。
寒风刺骨,呼出的白气在眉梢凝成细霜,可没人停下动作。
钱沱沱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得生出敬佩之情。
王铁山带着钱沱沱找到这里的负责人,卫营长。
“哟,老王啊,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卫营长个子高挑,身材中等,面相老实又带点小狡黠,看到王铁山打趣一句。
钱沱沱听到那句拉长声的“老王~啊~”,在心里中直叫“罪过罪过,不能想歪,他们可是真正的、纯洁的GM先辈。”
王铁山压根不知道钱沱沱小脑袋里想过了啥,语气带着一丝丝无奈道:
“这位是多多同志,我想带她参观一下营地,还望你这个营长大人批准呐。”
卫营长看向钱沱沱,笑容很是和蔼可亲:“这位就是多多同志?哎呀,久仰久仰!”
说着话已向她向出手。
钱沱沱和他握手,露出个腼腆笑容:“哪里哪里,您客气了。”
卫营长笑容很真诚,他虽然没跟着文常一起回来,可昨天他可没少听战士们说起这位“财大气粗的特派员”。
什么口袋里的糖多得发不完,肉干说送就送;
什么“送了孙平安整整一网兜的水果和罐头”,连同病房的伤病员都有份。
反正就夸她是一个热情又手散啊不,大方的同志。
再加上昨天文常临走前和他们几个碰过面,叮嘱过他们一定要照顾和保护好这位,以及——
他们警卫营多了个骑兵连,医院有了药品(不是不保密,而护送药品的战士是他们警卫营的,他是营长当然知道)
卫营长当然热情啦。
嘿嘿,要是和这位特派员打好关系,那以后援助物资他们岂不是能多申请配额?
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卫营亲自陪着她参观——他没什么“自降身份”的想法,没见王铁山这种级别的警卫员都安排给她了?
他们先去宿舍。
其实就是根据地形挖出来的窑洞。
窑洞住不了这么多人,就用泥巴混着石头搭营房。
钱沱沱哪里见过这么简陋的房子?
直在心里叹“真是太艰苦”了。
还在上大一的她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卫营长一见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多多同志,你别看条件艰苦了些,但咱都能克服。冷点怕啥,冷了跑两圈就不冷了。”
钱沱沱眼里闪过心疼:“太艰苦了,战士们真不容易。”
卫营长一摆手:“嗐,谁说不是呢。不过同志们都是好样的,都能坚持。”
钱沱沱目光转来转去,看到了大通铺上单薄的被子,放在地上的旧而薄的鞋,挂得整整齐齐却旧得起毛边甚至破了几个大洞的毛巾……
看到她表情的还有王铁山,他心里暗道一声“坏了,这位小祖宗又想整事了”。
真不是他不心疼自己的战友,也不是不想给他们改善,而是——
不能激进啊!
怎么可能前一分钟感叹“艰苦”,后一分钟就正好有相应的物资运过来可以分配了?
他不是专业补漏洞的啊喂。
还好,钱沱沱并没有“整事”,而是默默把看到的都记在心里。
接着去参观了食堂。
嗯,也只是三孔简陋的窑洞,一孔用来做饭,一孔放食材,一孔放杂物。
炊事员做好饭后,战士们分批过来打饭,打好了自个儿找个地方“呼噜呼噜”吃完。
钱沱沱自然也把“食堂”所见所闻记在心里。
后来她怕记不住,干脆拿了笔和纸记下来。
卫营长不知道她干啥,他也没偷看,还以为她在写什么稿子呢。
他见过好些人都是这样写稿子,去年还有个金发碧眼的洋女人来这里也这样干过。
瞄到几眼的王铁山头有些痛。
她写的哪是什么稿子哟,是清单!
上面写着:防寒被,防寒鞋,喝水壶,洗脸盆……
后面他还瞄到“菜刀,磨刀石”。
这小祖宗是想开集市还是咋的?
不对,人家开集市还收钱,她又不收!起码没和他说过钱款的事。
营地很快参观完,钱沱沱也没马上回去,和相熟的战士在宿舍里聊天吹牛。
她喜欢和这些可爱的、纯朴的前辈们聊天,听他们讲战斗故事,讲家乡亲人,讲胜利以后的美好设想。
有战士说,等胜利了,他要饱饱吃上两顿纯白面的饺子,肉多多的菜少少的那种;
钱沱沱悄悄在小本本上记下,安排!只有肉和葱没有菜的那种!
战士们也喜欢和这个“见过大世面”的特派员聊天,她懂的真多呀!
原来天空看上去是蓝色的,是因为阳光是七彩的,但是蓝色更容易散射,所以天空从哪里看都是蓝色;
人看水里的东西有偏差,是因为折射……
也有人不信,非说阳光是橘色:“明明阳光是橘色,怎么是彩色的呢?你看,这不是橘色哩嘛。”
钱沱沱微微一笑,从口袋里(其实是马上买了)拿出一块十厘米的三棱镜。
“不信的话,你来看。”
钱沱沱出了宿舍,站在阳光下摆弄着三棱镜。
通过三棱镜折射的彩虹“落”进了宿舍墙上。
里面的战士们张大了嘴巴,呀,阳光真是彩色的呀!
于是大家……对她手里的三棱镜有了极大兴趣。
钱沱沱也大方,把这块三棱镜送给说阳光是橘色的战士。
一人一块暂时还是不要了,不好解释她兜里没事放这么多三棱镜干嘛。
不过背包里的糖果、小零食没少送,反正背包大嘛!
王铁山负责“打掩护”,他还庆幸她没“搞大事”。
钱沱沱在营里吃了中午饭才回去。
卫营长还笑眯眯对她说:“多多同志,下次再来玩。”
她可是乖巧、热情懂得又多还大方的好同志呀。
等会儿他借三棱镜玩玩,他也想看彩虹……
回去的路上,王铁山忍不住劝道:“多多同志,你不会打算把你写的那些今天就送过去吧?”
钱沱沱奇怪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这么多东西,你又不能作主。”
王铁山呼了口气放心了。
好歹她也知道他做不了主。
但钱沱沱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王铁山知道,他放心放早了。
“铁山同志,麻烦你带我去找能作主的人。”
她想的很简单,文常不在,不是还有能主持工作的人嘛!(当然得级别够,能信任)
等文常回来,谁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她的事,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那她为什么不能主动呢?
比如,昨天晚上回来的文常的老搭档:老政委。
这位的级别,够高。
并且他是一位坚定的战士,一位勇敢无畏的、有勇有谋、把自己一生都奉献的伟大人物。
她想见他,也不仅仅是因为“坦白”和需要他帮助,也是为了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很不好,却拖着病体一直工作,导致劳累过度最终倒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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