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前往黑山
“他们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子婴厉目一瞪。
夏无且本还想和子婴聊一些关于医术的事情，突闻匪类，却是脸色一沉，忙说：“少年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老朽也算认识一些人，如少年郎开口，老朽必义不容辞。”
子婴摇头说：“谢夏太医美意，小子早有准备，区区匪类罢了，不足挂齿。”
立刻告退夏太医，匆匆走向制造诸葛连弩的地方。
“他们来了多少人？”
“十几人，从不同的地方骚扰，却都被巾帼姑娘他们打退了。”
“十几人？”子婴嘀咕。
只是出动十几人，应该是试探，待探清黑山的虚实，恐怕他们就会全员出动了。
黑山是块肥肉，放在哪里都是令人觊觎的存在，且杀了匪类那么多人，他们也绝不会就此忍着，对黑山发起攻击是迟早的事情。
“诸葛连弩都制造出来了没有？”
自木匠们学会诸葛连弩的制造后，子婴便放手了，且这两日忙着蒸馏，并没有过问诸葛连弩制造的事儿。
“七十件全部制造完毕，且木匠们还继续制造，按现在熟练程度，不日应该可以制造出更多。”
“很好，不过数量不要太多，够用就行。”
并非他不想拥有更多的诸葛连弩，实在是诸葛连弩比秦驽先进，他怕引来秦始皇的猜忌。
“走，带上所有诸葛连弩，立刻去黑山。”
他要亲自会一会那些匪类，彻底将他们抹杀。
......
皇宫，李斯和冯去疾急匆匆而来。
皇帝并没有说什么，立刻将急奏递了过去，二人看完了之后脸色凝重。
“二公觉得如何应对？”
嬴政见二人看完了，便问。
李斯想了想道：“陛下，匈奴四十万大军犯边，而我秦军只有三十万，恐难以对付，即使能对付，恐也损兵折将，况且粮草是个大问题，而朝廷已经......”
说到这里，李斯没有再说下去，但大家都听得出他的意思。
“说重点。”皇帝不耐烦地问。
“不可战。”
嬴政微怒，喝道：“匈奴已犯边，岂有不战之理，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戳我大秦气焰？”
“可南征未停，且粮食告急，如何战？恐战必败。”李斯倒也直言。
嬴政沉思，李斯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大秦覆六国，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何时怕过谁？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匈奴犯边而无动于衷。
“那就将捐赠之粮拿出来吧！”嬴政厉道。
李斯连忙劝说：“陛下不可，捐赠之粮乃南征所需，一旦给了北方，南征必受影响，且也会波及关中地，于目下形势不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该当如何？”嬴政大怒。
冯去疾还是懂得察言观色的，见皇帝怒，立刻说：“陛下，可征求皇孙的意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下意识地想到皇孙，嘿嘿！那是他的准孙女婿，自然要提及。
“不可。”皇帝直接拒绝，“子婴正全力对付匪类，不可打扰他，况且我泱泱大国，只有子婴才有解决之法吗？”
他发现大秦已经离不开子婴了，不，大秦还是缺少像子婴这样的能人。
“陛下，那就行科举之法吧！”李斯见皇帝提到子婴，遂道。
“不可，为时尚早。”嬴政直接拒绝。
科举涉及到方方面面，目前时机还未成熟，他不会贸贸然采取此法。
李斯并不慌，解释道：“陛下歪曲了臣的意思，臣所说的科举乃只取一部分，并非所有。”
冯去疾眼睛眯了眯，似乎想到什么，也附和道：“臣认为左丞相说得对，可行科举，子婴说过语文便是策论，陛下可先行策论，让天下读书人各抒己见，兴许能找到解决办法。”
李斯点头说：“臣正是此意。”
这是集思广益。
“只行策论？”
“正是，策论者，论天下，论民间，更可论边事，臣无法想到之策，或许天下人可想到。”
嬴政陷入沉思，暗道如果只是取策论倒也不麻烦，且正值匈奴犯边之际，恐也不会引来争端，于是道：“倒也可行，那此事该由谁来负责？”
这话出，李斯二人立刻沉默。
如此创新之事，他们本该争抢的，可他们没有，并非他们没有这个能耐，而是，在皇帝态度未明之际，他们人老成精，自然不敢妄自出头。
的确，皇帝只是提及而已，却没有做出决定，更没有让二人负责的意思。
很快，皇帝微微一笑，便不再谈论负责之事，倒是和他们商量起如何考核之法，最终确定用纸来代替竹简，出题让考核者来写的形式行科举。
如果子婴看到的话，一定会大为惊讶，隋朝才出现的科举，在他的影响下竟在大秦有了雏形。
......
黑山。
子婴领着数辆马车来了，马车里装的是七十诸葛连弩，还有些许陶罐地雷，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来，而是先了解这几日的情况。
得知匪类这几天在周围试探了好几次，却没有真正对黑山动手。
“他们应该已经摸清楚黑山的情况了。”
子婴自语，放眼扫去，却没有发现巾帼等人，疑惑地问煤管事：“巾帼他们呢？”
煤管事摇头说：“这几日前来骚扰的匪类都被他们吓跑了，自认为匪类吓破了胆，不敢再来了，所以都喝酒庆功去了。”
“庆功？何来功劳？”子婴听之脸色一沉。
明明只是匪类的试探，即使没有他们在，匪类也会退走，他们却当成自己的功劳，还庆功？没有一丝自知之明，没有组织，没有纪律。
目光凌厉地环视一圈，却没有发现他们。
“在哪里喝酒？”
“就在山下？”煤管家指了指一个方向，子婴望去，果然看到山下聚着一堆人，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的笑声，似乎个个喝得不亦乐乎。
三五成群，一个个举着酒爵，拱手而喝，江湖义气尽显其中，没有丝毫警惕之心。
子婴脸色难看极了，便道：“走，咱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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