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轰炸机，准备起飞！

“至于军舰……”他语气沉了半拍，“咱们自主研发的主力型号，火力配置完全能叫板美军和日军的主力舰，一点不虚。”

王振又点了点头，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点了两下。

导弹艇的主要家伙是鱼雷和火箭弹，火箭弹的厉害就在于能在极短时间内倾泻海量火力，压得人抬不起头。

“我觉得……”陈兴怀语气一沉，喉结滚动了一下，“等咱们的导弹艇大批量下水，在近海配上空军，完全能跟美军掰掰手腕！”

王振挑眉，指尖停住。

“真有把握？”他声音不高，“你可别忘了，眼前这些，还远不是美国的全部家当。”

“有把握。”陈兴怀挺直腰背，目光没闪。

“近海作战，咱们占便宜。海岸线弯弯绕绕，各点能互相支援，守起来不吃力。”

王振笑了笑，手指重新交叠。

“这一仗打完，小日本肯定元气大伤。咱们的海军，也该出去走一走了。”“那是。”陈兴怀正色道，指尖在指挥台边缘轻轻划过，目光不曾离开屏幕上的舰队阵型，“到时候我亲自指挥，绝不能给咱海军丢脸。当了司令，连一次实仗都没亲自打过，说出去都难听。”

“有志气！”王振站起身，皮鞋在甲板上磕出一声轻响，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制服传过去，“我看好你，现在多学，都是以后的本钱。”

“是！”陈兴怀立正，右手抬起敬礼，肩线绷得笔直。转身时军靴划出一道利落弧线，步履沉稳地走向麦瑟身旁，站定后微微俯身，紧盯指挥台上跳动的指令流与战场动态。

王振则退回座位，皮革椅面发出轻微吱呀。他靠进椅背，手指松了松领口一颗纽扣，闭眼养神，眼皮下眼珠微动。

灯光从头顶斜洒下来，映在他半边脸上，明暗交界线缓缓移动。这种打法迟早要过时，未来的战争，都是超视距对决，战术思路得彻底变。

他喉结轻轻一动，呼吸平稳而浅。再说了，陈兴怀干得挺利索，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他乐得清闲。

三天眨眼就过去。这三天，王振算是开了眼。

他坐在观察席最前排，手边茶杯早已凉透，水面上浮着一圈细密油渍。这场堪称人类史上规模最大的海战，空中战机掉下来跟下饺子似的，噼里啪啦往海里砸。

窗外轰鸣不断，玻璃随震波轻微颤抖。比飞机更多的，是漫天飞舞的炮弹和导弹，密得像蝗虫过境，压得人喘不过气。恐惧像浓雾一样，罩住了每一个在场的人。

他看见一名年轻通讯兵双手死死攥住耳机线，指节泛白，肩膀微微发抖。

不少护卫舰沉了，甚至连两艘护航航母也栽进了海底。船头在沉没前高高翘起，像极了临终前最后一声无声的悲鸣，最终被深海吞噬，不留痕迹。

海水翻涌着黑烟与残骸，远处火光映在指挥室的窗上，一闪一灭，如同呼吸。

战争的血腥与残酷，这一刻暴露无遗。

到了第三天，日军彻底撑不住了。这场仗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较量。

不论舰船总吨位，还是舰载机数量，美军都比日军多出四五倍。

日军舰队溃败已成定局，王振的机会，终于来了。

此时，在美军旗舰的指挥中心，空气仿佛凝固。麦瑟和一众高级军官屏息凝神，目光齐刷刷盯着王振，等他下达第一条命令。

王振缓缓站起身，袖口擦过桌沿，发出细微布料摩擦声。声音干脆：“清空航母甲板，把通讯组和指挥部所有人，全部搬到甲板上集中办公！”

麦瑟一愣，眉毛微蹙，下意识摸了摸耳麦。虽然搞不懂这操作是几个意思，但王振现在是登陆总指挥，命令必须执行。很快，甲板清理完毕，通讯设备和指挥人员全数转移到位。

“立刻向前线传达第一条指令：按原计划，下午一点整，准时发起抢滩登陆！”

王振继续下令，语速平稳却不容迟疑：“所有下级指挥部的汇报，必须同步传回总指挥中心。信息不论大小，一收到，立刻交作战参谋，任何动态，统统标上作战地图！”“是！”

他站在临时指挥桌后，影子投在作战图上，随风微微晃动。这回王振真要露一手了，不是为了显摆，而是要让那帮老美睁大眼睛看清楚——啥叫真正的战场调度，啥叫兵不血刃的指挥功夫。至于他们能不能悟出点门道来，那得看他们的造化了。

时间其实没多长，不到三个钟头，可在所有人眼里，这一分一秒都像砂纸磨心一样难受。

当钟表的指针刚刚滑过十二，远海那边，登陆战正式开打。

从海岸线往内陆延伸，炮火犁地似的翻了一遍又一遍，天边炸开一片片火浪，像是要把整片天空撕碎。

登陆艇像疯了似的全速推进，劈开海浪，直扑菲律宾的滩头。

“轰炸机，准备起飞！”

航母舰桥上，王振声音干脆，“前线只要一发求援信号，马上升空，不等命令！”“是！”

王振的手指在战术图上一划，指节轻叩纸面。窗外风声卷着海潮拍岸的闷响，甲板轻微震颤。他眼神未动，喉结微动，声音压在胸腔里，像铁块坠入深井。

此时，第一集团军的战士已经搭乘登陆艇，撞上了沙滩。

登陆艇前端猛地磕上沙地，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浪花溅进舱内，打湿了士兵裤脚。舱门尚未完全放下，已有战士单膝跪地，手指紧扣枪管，身体前倾，随时准备跃出。

这片登陆区是王振亲自挑的——开阔的沙滩，前头是平地，虽然被炮火炸得坑洼遍地，但正好能当天然掩体。沙地上散落着焦黑的木桩，像是被雷劈过的枯树残根，偶尔有风卷起细沙，打在钢盔上沙沙作响。

第一批战士刚踩上沙滩，脚还没站稳，泥沙陷至脚踝。有人踉跄了一下，迅速站直，枪口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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