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只会让内部乱起来！

老美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光头你就算干不掉八路，也得死死拖住他！只要中间能插进一根钉子，让这片大地四分五裂，咱们就有得赚！白宫密电中只写“维持现状有利”，但谁都懂这话的分量。

光头一拿到老美的银子，立马动手。第一件事不是北伐也不是收复失地，而是把自家军队先武装一遍，紧接着，调转枪口——清内鬼！军需库彻夜灯火通明，账册一页页翻过，朱砂笔圈出的名字越来越多。

国民政府早年为了快点统一，搞了个“招安”策略，各地军阀点头归顺就行。结果呢？旧的还没压下去，新的又冒了一堆。会议桌上摆着地图，红线不断向内收缩。

如今光头腰杆硬了，外敌暂且放一边，先收拾自己窝里的“家奴”！他指尖敲了敲桌面，声音不高：“该剪的枝，不能留。”

这次“安内”，不再是冲着八路去的，目标换成了自己地盘上的那些地方诸侯。名单递上来时，没人敢大声问一句为什么。

最先倒霉的是四川那帮军头。抗战一打响，人家带头出川抗日，精锐几乎全拉走打鬼子去了。现在地盘空虚，兵弱将疲，光头靠着美国佬送来的枪炮弹药，直接下手。

防备松的，骗过来吃饭，吃完就关起来；有点警惕性的，二话不说，坦克开路，机枪扫射！成都东门那晚火光映红半边天，三小时后电台才播发“匪患肃清”。

这一套组合拳打得又狠又突然，底下人全看傻了。有人低头盯着茶杯，水面微微颤动，像是余震未消。

这不是摆明了——老子能烧火，你们不准点灯？会议室冷气太足，但有人额角渗出汗珠。

那些军阀过去再怎么割据、再怎么混账，可在国家要亡的时候，站出来了，流血了，拼命了。这份功劳不能一笔勾销！档案室里，一份泛黄的请战书静静躺在抽屉深处。

如今光头说动就动，既没罪名也没公告，纯粹就是借机吞地盘。讲不出道理，也站不住脚。报纸头条用小字登了句“稳定大局”，第二天便再无下文。

更吓人的是上层那群跟着光头混的文官武将。一个个背后发凉：今天你能收拾投降的军阀，明天会不会轮到我？有人夜里多点了盏灯，坐在书房直到天亮。

再说，以光头为首那四大家族，贪得有多狠？民怨有多大？他自己装瞎看不见？街头巷尾议论渐多，巡逻队来得也勤了。

风声紧了，人心就散了。邮局柜台上，几封寄往北方的信件被悄悄退回原主手中。

不少人开始悄悄挪窝，寻出路。而最稳妥的地方，居然是王振管的那片地！边境检查站记录显示，上月南逃北返的人流已出现倒挂。

虽说过去那边就得交权，不能再当土huangdi，可那边政局稳当，规矩立起来了。人去了哪怕不干事，手里有钱，老老实实做生意，当个太平富翁也不难。

于是，一批又一批资本暗中转移，工厂在永安国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经济反倒迎来一波猛涨，连王振都没想到——敌人帮忙送来了发展燃料。

山城，总统府内。

光头正跟宋大夫人坐在饭桌前，吃得有滋有味，红烧肉油光锃亮，小菜清爽可口，两人脸上都挂着笑。筷子频频伸向同一盘糖醋排骨。

光头乐呵，是因为一切尽在掌握：地盘清净了，没人敢说话，耳边只听得到自己的回音。他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肉，慢嚼细咽。

宋大夫人高兴，则是因为宋家生意越做越大，不仅这边财源滚滚，就连在永安国那边铺的线也渐渐活络起来。权力比不上中央，可赚钱能力一点不含糊。她用丝巾轻轻按了按嘴角。

“咚咚咚——”

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贴着门缝渗进来，像铁钉敲在瓷釉上。

“进来！”光头仍盯着宋夫人，声音没抬，右手无意识地将筷子横搁在碗上。

门轴轻转，冷风带进一股湿土气。蒋公子站在门口，肩头微耸，像是刚从雨里穿行回来。

“爸，妈！”他跨进来一步，皮鞋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浅湿印。

光头抬眼，眼皮只掀开一半：“饭吃了没？没吃就坐下一起吃点。”

“不用了爸！”蒋公子双脚并拢，手指扣住裤缝，喉结滚动了一下。

光头搁下牙签，指尖在桌布上蹭了蹭：“说。”

“您交代我管美国援助项目的事，我查了三个月。”他语速平稳，却压得极低，“账目对不上。不是一笔两笔，是整批物资、整列火车皮的货，登记簿上根本没有记录。”

光头的手指在桌沿停住，指甲缝里还沾着一点酱色。

蒋公子没停：“我已经让财务科复核三遍，误差金额——超过八千万美元。”

宋夫人端起茶杯，吹了口气，水面荡开一圈细纹。她的目光落在茶汤里，映着灯影晃动。

光头没出声，下颌肌肉微微绷紧。

“爸，我请求成立专案组，彻查这批账目。”蒋公子向前半步，鞋跟磕地一声脆响，“必须把黑洞挖出来。”

光头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瞳孔缩成一点。他抬手扶额，指节泛白。

宋夫人放下茶杯，杯底轻碰碟沿，一声闷响。

“够了！”光头突然开口，掌心拍在桌上，油碟震得晃了晃。

他盯着儿子，呼吸低沉：“国家走到今天不容易，好不容易把内鬼清干净，接下来该团结一致对外！”

“你现在搞调查，只会让内部乱起来！”

蒋公子嘴唇微动，脖颈血管突了一下。他垂手，手指蜷了蜷。

“爸——”

“别说了！”光头挥手，袖口扫过碗边，半块肉跌进汤里。

他闭眼，再睁眼时声音缓了几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但也不能一直拖着不管。”

他顿了顿，指尖在眉心按了按：“这样，你组织一个监督组，直接进驻美国援助项目。”

“保证每一分物资、每一笔钱，都能送到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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