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院里最大最硬的禽兽
贾家西厢房里,空气像凝固的猪油,又冷又腻。
贾东旭一进门就彻底垮了,
像个被抽了骨头的癞皮狗,
直接瘫在地上,两条腿胡乱蹬踹,扯着嗓子干嚎:
“呜哇........我不活了啊!许伍佰他抢我媳妇!他还打我!妈.......我的脸疼死了!”
他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鼻涕倒是流了不少,蹭得袖口亮晶晶的。
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撒起泼来比三岁孩子还不如。
贾张氏看着儿子这副没出息的熊样,心里像被钝刀子割肉,又疼又气。
她赶紧上前想把儿子拉起来,可贾东旭死沉,还故意往下坠。
“哎呦我的儿啊!快起来!地上凉!”
贾张氏费了老劲,累得呼哧带喘,总算把儿子半拖半拽到炕沿上坐着。
她拍打着儿子身上的灰,心疼得直抽抽:
“别哭了!哭有啥用?能让那杀千刀的许伍佰把媳妇还回来?”
她嘴上安慰着,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肠子都悔青了。要
是早知道那秦淮茹长得这么水灵,别说十块,就是十五块、二十块,她砸锅卖铁也得凑啊!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证都扯了,人已经是别人炕上的了。
鬼知道在回来的速路上是不是给开了泵。
“东旭你放心!”贾张氏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咬着后槽牙发狠,
“这口气妈一定给你出!他许伍佰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破大夫吗?
后院那聋老太,最看不上的就是他!妈有的是办法收拾他!妈找你师傅去,易中海他能不管?”
贾东旭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里面全是怨毒:
“妈!许伍佰太欺负人了!还有那个秦淮茹!骚货!贱人!她肯定是看上许伍佰的钱了!她一定会后悔的!
我一定要让她后悔没嫁给我!呜呜呜……”
他现在恨秦淮茹甚至超过了恨许伍佰,
那种求而不得、被人比下去的羞辱感,
像毒火一样烧灼着他的心。
贾张氏一听,立刻顺着儿子的话往下说,开始自我麻醉式的贬低对方:
“对!一个农村来的柴火妞,除了张脸还能有啥?老了都一个样,皱巴巴的!哪儿比得上咱家什锦?”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嗓门也高了起来,
“咱什锦可是正经八百的一级焊工!是城里人!
她秦淮茹分逼不挣,就是个吃白食的花瓶!中看不中用,有个屁用啊!”
贾东旭被他妈这么一“开导”,心里好像真找到了点平衡。
是啊,秦淮茹再漂亮,也是个农村户口,没工作,将来就是累赘。
胡什锦虽然……壮实了点,可她有工资,她爹是屠宰场的,实惠!
这么一想,那股钻心的嫉妒和悔恨似乎减轻了一点点。
母子俩互相喂着这种扭曲的“安慰剂”,努力维持着那点可怜的自尊。
“就是!漂亮能当饭吃啊?”
贾张氏见儿子情绪稍缓,赶紧加码,拍着炕席给自己壮胆,
“往后这院里,谁要是敢拿这事儿笑话咱老贾家,看老娘不骂得他祖宗十八代从坟里爬出来!
挣钱才是硬道理!乡下丫头,娶回来就是累赘!
东旭乖了,咱不哭了,啊?”
她嘴上说得硬气,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
必须得尽快找个时间,等易中海那老东西在她身上泄够了火、舒坦了,
再好言好语求他帮忙,想办法给许家小子使点绊子。
这口恶气,不出不行!
....
秦淮茹正弯腰铺着床单,
东厢房那边又传来小孩尖锐的哭喊和刘海中粗野的咒骂声,
中间还夹杂着皮带抽在肉上的闷响。她忍不住蹙起秀眉,小声问:
“当家的,东厢房那家……咋一直打孩子?从我进门开始就没消停过。”
许伍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是刘海中,院里人都叫他刘皮带。四级锻工,官迷一个,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他不开心了打儿子出气,开心了也打儿子助兴。俩小儿子自打会走路起,身上就没断过青紫。老大刘光齐机灵点,没啥大事儿。”
“啧,”秦淮茹咂咂嘴,脸上露出不忍,“还挺……禽兽啊。”她到底是个新媳妇,没好意思说太难听的。
许伍佰被她这词逗乐了,嗤笑一声,走过来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对着她耳朵吹气:“禽兽?嘿,你说到点子上了。这院里啊,除了咱老许家,就没几个正常人。”
他掰着手指头,开始给新媳妇“科普”院里的“禽兽图鉴”: “前院那个戴破眼镜的阎阜贵,小学教员,把山西人算计抠唆的传统发挥到了极致,一分钱恨不能掰成八瓣花,他家老三就是让他算计没的。
中院易中海,表面道德模范,实则满肚子男盗女娼,就想着找人给他养老送终,伪君子一个。
傻柱雨水没爹没娘,可怜是真可怜,但傻柱那小子将来也是个混不吝的主儿。
贾家嘛,你今天也见识了,胡搅蛮缠,又蠢又坏。”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森冷:
“问题最大的,就是咱隔壁那屋的聋老太……”
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只是哼了一声。
反正,在她这儿,聋老太已经是个死人了,活不过这个年。
秦淮茹被他语气里的寒意激得打了个哆嗦,隐约感觉到当家的和那聋老太之间有很深的过节。
许伍佰感觉到她的紧张,收紧手臂,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痞气:“总之,媳妇儿你记着,在这院里过日子,除了咱自家人,其他的邻居,面上过得去就行,少跟他们深交。
谁要是敢给你气受,甭管他是老是少,直接大耳刮子扇过去!天塌下来,有你男人我给你兜着!”
这番话霸道又护短,听得秦淮茹心里暖烘烘的,刚才那点不安也烟消云散。
她轻轻“嗯”了一声,身子软软地靠进许伍佰怀里,觉得有这样一个厉害又疼人的男人做依靠,再禽兽的邻居她也不怕了。
而许伍佰感受着怀里温香软玉的触感,闻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清香,心里那团火又“腾”地烧了起来。
他搂着秦淮茹腰的手开始不老实地上移,咬着她的耳垂低笑:“至于现在嘛……先让当家的教教你,怎么对付院里最大最硬的这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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