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我儿子那才叫本事儿
四合院这边。
日头都升到头顶了,后院却比往常更热闹。
男人都去了上班,院里剩下的妇女们,嗑瓜子的、纳鞋底的,几乎不约而同地把阵地从中院挪到了后院许家门口。
可那扇门始终紧闭着,连条缝儿都没开。
一个操着浓重山东口音的大妈忍不住了,扯着嗓门道:“!这新媳妇是咋回事儿?日头都晒腚了还不开门?城里人兴睡到晌午?许家嫂子呢?出来问问咋个章程?”
旁边一个湖南口音的妇女撇撇嘴:“莫找咯,许家嫂子一早就送大茂和玲儿回乡下了,说是住两天。”
这时,刘海中媳妇扭着胖腰凑过来,脸上带着过来人那种心照不宣的坏笑,压低声音却又能让周围人都听见:
“哎呦喂,你们昨儿晚上都没听见响动?我可是听得真真儿的!那新媳妇,哭得哟……窸窸窣窣、哼哼唧唧的,闹腾到大半夜!啧啧,都是过来人,你们懂的吧?”
这话像在油锅里撒了把盐,妇女们顿时哄笑起来,眼神里交换着暖昧和羡慕。
可不是嘛,新媳妇头一天起不来炕,那说明啥?说明爷们儿厉害呗!
一直捱到快十二点,秦淮茹在炕上实在是憋不住了。
一方面是尿意汹涌,另一方面,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她咬着牙,试着挪动身子下炕。
可双脚刚一沾地,让她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凉气,眼泪花儿都在眼眶里打转,差点直接软倒在地。
她扶着炕沿缓了好半天,才勉强站稳。
低头一看,地上还散落着些揉皱的卫生纸,想到昨晚那“浴血奋战”的场面,什么“海陆空三军仪仗队”,脸上顿时烧得滚烫。
她总算彻底明白了,为啥乡下那些结了婚的妇女们凑在一起,总爱挤眉弄眼地说什么“狡兔三窟”,原来…….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当家的……他简直不是人!
她强忍着不适,胡乱套上衣服,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才敢轻轻拉开房门。
“吱呀”一声门响,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只见秦淮茹扶着门框,脸颊潮红,眼神闪脚步虚浮地挪了出来那走路的姿势,能把人笑死。
秦淮茹尽力想让自己走路的姿势正常些,可越是刻意,那双腿就越不听使唤,
每迈一步都牵扯着酸痛的肌肉,走起来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娃娃,
又像个横着挪动的螃蟹,别扭极了。
她脸颊绯红,硬着头皮对院里那群目光灼灼的妇女们挤出个笑容,声音细弱地打招呼:
“嫂子们好……你,你们在这儿晒太阳呢?”
妇女们互相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七嘴八舌地应着:
“哎,淮茹起来啦?”
“没事儿,晒晒太阳暖和!”
“快瞧瞧,新媳妇可真俊!”
一个热心的大妈指着旁边坐在小马扎上、脸色阴沉得像块抹布的聋老太介绍道:
“淮茹啊,这是咱们院里的年纪最大的聋老太。”
秦淮茹想起当家的叮嘱,勉强对着那眼窝深陷、一看就没睡好的老太婆笑了笑,客气地叫了声:“婶子您好。”
聋老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浑浊的老眼斜睨着秦淮茹那怪异的走路姿势,瘪着嘴,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人听见,充满了怨气:
“哼!小年轻办事儿也不晓得顾及一下左邻右舍!折腾起来没个轻重,一晚上窸窸窣窣、哼哼唧唧的,还让不让人清静了?气死我了!”
这话一出,妇女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刘海中媳妇拍着大腿,嗓门敞亮:
“哎呦我的老祖宗!您老这就受不了啦?人家伍佰才十九!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儿!年轻火力壮,这不正常嘛!”
另一个妇女也笑着附和:“就是!咱们都是打那时候过来的,谁还不知道谁呀?
淮茹这身子骨算结实的了,要换了个弱的,今儿个怕是炕都下不来!”
秦淮茹被这些露骨的调侃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耳根子都红透了,只能低着头,加快脚步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
可她这一加快,那外八字的步伐就更明显了,看得妇女们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和低笑。
“瞧瞧,瞧瞧!这走路架势……伍佰这小子,是真不知道疼人啊!”
“厉害也是真厉害!咱院里头一份儿!”
“往后啊,有淮茹受的喽!”
在一片善意的调侃和羡慕的目光中,秦淮茹几乎是逃也似的穿过了月亮门。
聋老太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又重重地哼了一声,低声咒骂了一句:“小骚蹄子……”
远处看戏的贾张氏,也忍不住啐了一口,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
“连浪叫都起不来的小贱货,今晚老娘让你们听听响,我儿子那才叫本事儿。”
“让你们这些老娘们知道知道,我儿子东旭的能耐,绝对把什锦收拾的不要不要的。”
这些女人啊,见过吃过,也不知道在攀比什么。
在大杂院住着,就是这一点尴尬,啥都得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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