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天大的事，也得等妹妹吃饱喝足了！

看着秦淮茹羞红的脸，谭雅丽亲热地拉住她的手，语气真诚：“淮茹姐，你别嫌我说话直。往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一个锅里吃饭，一个……一个被窝里伺候男人的姐妹！”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过来人的狡黠和分享秘密的亲昵：

“伍佰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跟头不知疲倦的蛮牛似的！咱们姐妹要是不团结，不把他伺候舒坦了，指不定他哪天就被外头那些小狐狸精勾了魂去！”

她拿起一件绛紫色的缎面旗袍在秦淮茹身前比划：“你看这颜色，多衬你！晚上穿上，再把那两个大马尾一甩……嘿嘿，保准让当家的看得眼都直了！恨不得把你当马骑！”

秦淮茹被她这番连消带打，又是送厚礼，又是认姐妹，又是分享“御夫术”的连番攻势，

弄得那点最初的戒备和醋意早就烟消云散，心里只剩下被认可、被重视的满满喜悦和一种找到“同盟”的踏实感。

她摸着那光滑冰凉的缎面，想象着晚上自己穿上它的样子，再想想当家的那火热的眼神和力道……心头一阵火热，忍不住也低声笑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雅丽妹子……你说得对！咱们……咱们得一起把他拴住了！”

这一刻，两个身份、经历迥异的女人，因为同一个男人，在这座三进的大院里，迅速结成了坚固的“统一战线”。

这种阶级的差距，这一刻竟因为同一个人男人，瞬间消散了。

这太可不思议了，放在这个年代简直就骇人听闻。

空气中弥漫着酒肉香、药材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名为“姐妹情深”和“共同御夫”的微妙气息。

谭雅丽看着秦淮茹眼中那点被自己彻底点燃的火苗和依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属于胜利者的弧度。

她知道，这后院的第一步棋，她走稳了。

接下来，就是怎么和这位“淮茹姐”一起，把那个本事大、腰杆子更硬的共同男人，牢牢抓在手心里了。

至于前门大街那个还没进门的陈雪茹？

谭雅丽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来日方长，有的是功夫慢慢“调教”。

而秦淮茹，则沉浸在即将到来的“骑马”之夜，

以及拥有如此“懂事”姐妹的巨大喜悦中，

只觉得往后的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两个女人聊着聊着，话题越发没了顾忌。

谭雅丽到底是资本家出来的姨太太，见识多，放得开，说起话来眉飞色舞，毫不避讳。

“淮茹姐，我跟你说，这男人啊，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谭雅丽压低声音，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调侃，

“可你没尝过的时候吧，也就那样，一旦尝过了伍佰这号的，那真是……离了一天都跟丢了魂儿似的！”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自打跟他好了，我这就跟上了瘾一样，天天想，夜夜盼！有时候半夜里实在熬不住，浑身跟蚂蚁爬似的，我还得偷偷摸摸溜出来，就为了找他…….凿那么几下子才舒坦！”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刺激的事，脸颊泛着异样的红光：“解放前那会儿更夸张！有一回，在他那医务室里，外头就是交接班的工人，脚步声说话声听得清清楚楚，他把我按在诊断床上……哎呦喂，那感觉，又怕又爽，魂儿都快飞出去了！我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秦淮茹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鼓，手里捡煤块的动作都慢了。

这些事儿，她光是听着就觉得臊得慌，可心里又像有只小钩子在挠，痒痒的，忍不住去想那画面。

谭雅丽说着，也动手帮着秦淮茹拾掇起来。

她身上那件华贵的呢子大衣早就脱了，换上了一身从带来的包袱里找出的、半新不旧的粗布棉袄棉裤，虽然料子普通，但穿在她身上，依旧难掩那份天生的窈窕风韵。

她显然是刻意为之，不想让秦淮茹觉得有距离感。

两个女人合力，一个递柴，一个捅火，很快就把正房那铺大炕烧得滚烫，热气隔着炕席都能感受到。

用屁股想都知道，她们想把炕烧得热热乎乎的，是想干嘛。

秦淮茹心里还是有些放不开，想到可能要“打群架”，脸上就一阵阵发烧，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不像旁边的谭雅丽，眼神里跳动着跃跃欲试的火苗，仿佛期待这一刻已经期待了很久，连呼吸都带着点迫不及待的灼热。

“女人跟女人，差距还真是大……”秦淮茹心里偷偷嘀咕，又是羡慕，又是自愧不如。

“淮茹，”谭雅丽凑过来，亲热地揽住她的肩膀，语气真诚，“你可一定得加把劲，早点给咱们男人生个大胖小子！这可是顶顶要紧的大事！”

她说着，轻轻叹了口气，秀眉微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我呢……可能就不行咯。虽然我心里也想，恨不得给他生十个八个，可……到底是不方便。”

她这话说得含糊，但秦淮茹能听懂里面的无奈。

娄家姨太太的身份，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正说着话，后院隐约传来了自行车链条的响动和熟悉的脚步声。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和一丝慌乱，随即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回来了！”谭雅丽眼睛一亮，压低声音，带着蛊惑和兴奋，“淮茹姐，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把他按到炕上？”

她说着，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脸颊绯红，踩了跺脚：“不怕你笑话，我.…我一想到他，就觉得……就得换裤子！我赶紧去里屋换一条！咱们先招呼他吃饭？算了算了…….还吃什么饭啊！”

她眼神水汪汪的，带着无比的渴望，斩钉截铁道：“先让妹妹填饱肚子再说！天大的事，也得等妹妹吃饱喝足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像只轻盈的燕子，转身就钻进了里间，留下秦淮茹一个人站在滚烫的炕边，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咚咚咚”地跳得像要蹦出嗓子眼，脸上火烧火燎，却又不由自主地，开始解自己棉袄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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