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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高翠芬的鸡蛋


没羞没臊的日子如流水般淌过,转眼便是一个月。

距离春节只剩半个月光景,四合院里的积雪化了一层又一层,留下些脏污的冰碴子,又被新的脚印踩实。

陈雪茹的绸缎铺早已解封,恢复了正常营业,她每日骑着自行车往返于前门大街和南锣鼓巷之间,忙并快乐着。

但是,为了生意,还是决定住在前门。

所以,许伍佰还得两头跑。

好在他的时间充裕。

谭雅丽也回归了娄家,毕竟年关将近,娄家三姨太总不着家,面上不好看。虽然娄振华还没有回来。

但她隔三差五总能找到由头溜出来,到小院或者四合院的后罩房“透透气”。

秦淮茹和许伍佰则搬回了95号院后罩房住。

那“光荣之家”的匾额一挂,连带着整个后罩房都仿佛多了层无形的屏障,等闲没人敢来招惹。

一个月前那场混战留下的痕迹早已被清扫干净,仿佛从未发生。

刘海中、阎阜贵、易中海这些当初被打得卧床不起的,如今也都能勉强下地走动了。

只是这一个月没上班,不光工资损失,那医药费更是像无底洞。

刘家和阎家几乎是天天派儿子、媳妇轮番到易中海家门口堵着,软磨硬泡地要钱。

尤其是阎阜贵,把那副文人穷酸的做派发挥到了极致,道理一套一套的,引经据典,中心思想就一个:钱不能少。

差点没把易中海最后那点脸皮也撕下来踩碎。

易中海心里窝囊得能呕出血来!

钱流水似的赔出去,家底肉眼可见地薄了下去。

最让他憋屈的是,聋老太的死,在院里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除了贾张氏最初那几声干嚎,再无人提及,就好像院里从来就没过这号人一样,死得轻飘飘,无声无息。

这与他追求的“养儿防老”、“身后哀荣”形成了残酷的讽刺。

不过,他心底那点关于“儿子”的火苗却从未熄灭,反而在绝望中越烧越旺。

他偷偷攒着钱,心里盘算着许伍佰那“一线生机”的价码。

五百?八百?他摸不准许伍佰的胃口,但知道绝不会便宜。都是邻居,这许伍佰下手却黑得很,往死里要的那种!

这天一大早,许伍佰便出门去了轧钢厂。

贾张氏瞅准高翠芬挎着菜篮子出了门的空挡,像只臊眉耷眼的老鼠,滋溜一下就钻进了易家。

易中海正扶着炕沿活动还有些隐痛的老腰,一个月没沾荤腥,乍一见贾张氏进来,闻着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头油和廉价雪花膏的味道,竟有些躁动。

他一把将贾张氏按在炕沿上,语气带着久违的急切:“别动!”

约莫五六分钟后,易中海喘着粗气,看着正在系棉袄扣子的贾张氏,在她肥硕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耐烦:“说吧,啥事儿?”

贾张氏三角眼一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说呢?当然是聋老太那房子!我不是四九城的户口,你得帮我想办法,过户到东旭名下!”

易中海心里跟明镜似的,就知道是为这个。

他皱起眉头:“我说你怎么那么贪?你就不能把你那乡下户口迁到四九城来?有了城市户口,啥都好说!”

贾张氏嗤笑一声,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算计:“嘿!你懂个屁!现在乡下有地就有粮!我那几分地,几个哥哥弟弟帮着耕种,每年分的粮食够我们娘俩嚼用一阵子。迁到城里,喝西北风去?”

易中海打心眼里瞧不上贾张氏这种永远想着占尽便宜、两头落好的小心思,但两人厮混这么多年,牵扯太深,该帮衬的时候,他也难以完全撇清。

他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院外忽然传来了高翠芬和几个邻居打招呼的声音。

贾张氏脸色一变,像受了惊的兔子,也顾不上再纠缠,紧了紧衣领,低着头,匆匆从易家溜了出去,身影消失在冰冷的晨雾里。

易中海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再想到自己那虚无缥缈的“儿子梦”,以及日渐干瘪的钱袋,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那刚活动开的腰,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

高翠芬挎着菜篮子慢悠悠踱回院里,刚踏进中院,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骚腥气便若有若无地飘进鼻腔。

她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脸上却像是冻僵了似的,看不出半分波澜,只有拎着篮子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色。

她推开自家那扇薄薄的木门,屋里残留的气味更浓了些。

易中海正背对着门口,佝偻着身子在炕沿边摸索着什么,听见动静,有些慌乱地直起腰。

“回来了?”他声音带着点不自然的沙哑。

“嗯。”高翠芬低低应了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墙角,把菜篮子放下,开始慢条斯理地归置里面那点少得可怜的青菜萝卜。

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闻到,什么都不知道。

易中海看着她那副逆来顺受、麻木沉默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偷腥和算计产生的烦躁反而更盛。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扶着炕沿挪到外面晒太阳去了。

听着易中海的脚步声远去,高翠芬归置菜的手停了下来。她直起腰,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湿透的棉花,又冷又闷。

忍……必须得忍。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强行压下去。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想到“计划”,她的眼神重新聚焦,闪过一丝决绝的光。她走到炕柜边,从最底层摸出一个小手绢包,里面是她今天特意早起,用易中海昨晚给的一毛钱买菜“剩”下的几分钱买的两个水煮鸡蛋。鸡蛋还带着余温。

她侧耳听了听院里的动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把手绢包揣进怀里,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门。

胡同口,傻柱正牵着妹妹何雨水的手,缩着脖子往丰泽园的方向走。寒风像小刀子似的,刮得人脸颊生疼。

“柱子!柱子!等等!”

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傻柱回头,就见高翠芬小跑着追了上来,脸颊冻得通红,嘴里呵出白气。

“翠芬姐?”傻柱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又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这大清早的,胡同里没什么人。

高翠芬跑到他跟前,气息有些不稳,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把手绢包塞进了傻柱那件破旧棉袄的怀里。

“姐,你这是……”傻柱感觉怀里多了两个圆滚滚、热乎乎的东西,一愣。

“拿着!早上煮的,还热乎,你跟雨水一人一个,路上吃了暖和!”

高翠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眼神飞快地在他脸上扫过,带着一种傻柱看不懂的热切,“正长身体的时候,得补补!瞧你瘦的!”

说完,她像是怕傻柱推辞,也不等他回话,转身就走,脚步匆匆,那略显单薄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胡同拐角。

傻柱愣愣地站在原地,怀里那俩鸡蛋烫得他心口发慌。

他低头看了看,又抬头望了望高翠芬消失的方向,黝黑的脸上满是困惑,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傻哥,翠芬姐……为啥对咱们这么好啊?”何雨水仰着小脸,好奇地问。

傻柱咂摸咂摸嘴,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这一个月,高翠芬隔三差五就接济他们点吃的,有时是半个窝头,有时是一碗见不到几粒米的稀粥,今天更是直接给了两个金贵的鸡蛋!

虽说每次都说是“偷偷省下的”、“别声张”,可这频率……也未免太高了点儿。

易大爷家的情况,院里谁不清楚?

赔出去那么多医药费,日子肯定紧巴。高翠芬哪儿来的这么多“余粮”接济他们?

“谁说不是呢……”傻柱喃喃道,心里那点因为长期饥饿而变得异常敏感的神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或许是翠芬姐心善,看他们兄妹可怜吧?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走吧雨水,赶紧的,别迟到了。”他把一个鸡蛋塞进妹妹手里,自己揣好另一个,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这个他也不舍的吃,等晚上了再热热给雨水吃吧。

有时候想想,被人心疼的感觉挺好的。尤其是傻柱这样极度缺乏母爱的,现在对高翠芬这个姐姐的存在,也觉得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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