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易中海要儿子
许伍佰依旧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老易,咱们一个院住着,谁不知道谁?解放前你当师傅那会儿,没少从徒弟手里抠唆吧?八百块就想买我许伍佰的寿命?我都觉得不值当。”
旁边的高翠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听许伍佰嫌钱少,生怕这“唯一希望”跑了,脱口而出:“老易!咱们家不是还有那根……”
“住嘴!”易中海脸色瞬间黑如锅底,猛地扭头厉声喝断她,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
1951年,黄金早已不能在正规渠道交易。
一根小黄鱼(31.25克)黑市价大概在一百块上下,十根小黄鱼就是一根大黄鱼,价值近千元!
高翠芬这话,无异于把他压箱底的老本都抖搂出来了!
这蠢女人,为了那点龌龊心思,真是连家底都不要了!
易中海胸口剧烈起伏,看着许伍佰那似笑非笑、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再想想自己这残破的身子和无望的未来,一股巨大的悲凉和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涌了上来。
跟儿子比起来,钱算什么?!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行!伍佰!一根大黄鱼!外加五百块现金!帮我!”
许伍佰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勉为其难”的笑容,伸出手:“老易,爽快!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明白人打交道。”
易中海的心在滴血,一根大黄鱼加五百现金,这几乎是他能动用的全部流动家当了!
还有两根大黄鱼,是这些年攒下来的,他可是谁也没说。
其中一根还是聋老太放在他这里的。
那钱就是聋老太前些年做妈妈挣来的黑心钱,她死了也好,那不就成了自己的吗?
但他还是颤抖着对高翠芬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把东西拿来!”
高翠芬被他吼得一哆嗦,连忙去炕柜最深处摸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用红布包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小木匣,以及一个手绢包。
易中海接过木匣,打开一条缝,那黄澄澄的光芒让他眼眶发酸。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绢包着的五百块钱先推到许伍佰面前,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伍佰,你看……这五百块先给你。等……等翠芬真怀了我易中海的儿子,剩下这根大黄鱼,我易中海亲自奉上!怎么样?咱们立个字据?”
许伍佰心里冷笑,这老狐狸,临了还想留一手。
不过他也不急,鱼儿已经咬钩,还能跑了不成?
“成啊,就按你说的办。”许伍佰爽快答应,让高翠芬找来纸笔,唰唰写下一张凭证,言明收款五百,待高翠芬确诊有孕后,易中海需再支付大黄鱼一根。
双方签字画押。
易中海颤抖着按下手印,仿佛押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血丝和一种病态的期待,看向许伍佰:
“伍佰,字据也立了,钱也给了,你看……是不是……可以开始治了?”
许伍佰将那张五百块的票子慢条斯理地揣进怀里,然后把字据折好收起。
听到易中海的话,他再次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老易啊,”他叹了口气,指着易中海身上那些青紫交加、肿起老高的伤处,
“不是我不给你治。可你看看你现在这身子骨,外伤这么重,气血两亏,筋骨受损!这时候用猛药给你调理根本?那不是治病,那是催命!”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专业”而“凝重”:
“刚才那五百加大黄鱼,是包你有儿子的钱。现在,咱们得先说说,治疗你眼前这满身伤、把你从阎王爷手里拉回来的钱。伤不好,根基不稳,一切都是空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你……”易中海瞪大了眼睛,手指着许伍佰,一口气没上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憋闷得几乎要炸开,差点真的一口老血喷出来!
闹了半天,那巨款只是买个虚无缥缈的“承诺”,眼前这要命的伤,还得另外算钱?!
他看着许伍佰那张年轻却写满算计的脸,只觉得自己怎么就成了傻逼啊?
许伍佰笑了笑,“老易,你看我是那种庸医吗?我是那种丧良心的医生吗?放心好了,我不收你多,治疗你一身外伤,我不收多,一百块,就当是添头了。”
易中海喉咙里那口老血到底是被他强行咽了下去,呛得他连连咳嗽,脸憋得通红。
他看着许伍佰那张年轻却写满不容置疑的脸,心里跟明镜似的。
自己这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可“儿子”这两个字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压过了所有的理智和算计。
“治!我治!”易中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干涩,
“一百就一百!只要能把伤治好,让我能……能尽快……”
他后面的话没说,但意思不言而喻,尽快养好身子,好去“播种”!
他咬了咬牙,心里飞快盘算着:只要能把那要命的毛病治好,真有了儿子,往后就有了盼头!何大清不是每月还寄回来十五块吗?再加上自己现在五级钳工的工资,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还怕以后挣不回来?
人就是这样,一旦被某种疯狂的欲望攫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此刻的易中海,眼里只有那个虚无缥缈的儿子,什么钱财,什么算计,都可以暂时抛在脑后。
他颤抖着对高翠芬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拿钱!给许大夫拿一百块!”
高翠芬也被许伍佰这“分期付款”、“另算药费”的手段惊得目瞪口呆,但看到易中海那豁出去的架势,也不敢多言,连忙又去翻箱倒柜,好不容易凑出一百块钱,哆哆嗦嗦地递给了许伍佰。
说到底,她的谋划许伍佰也知道,就当是封口费了。
许伍佰毫不客气地接过,揣进怀里,这才慢悠悠地打开药箱。
他先是拿出金疮药和干净布带,手法利落地给易中海清理身上那些青紫肿胀的外伤,上药包扎。
他的动作专业迅速,药膏敷上,一股清凉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果然减轻了不少。
处理完外伤,许伍佰又装模作样地让易中海趴好,取出银针。
“老易,你这‘绝后’的毛病,根源在肾气枯竭,精关不固。我现在用师门秘传的‘回阳针’,先帮你固本培元,激发一丝肾阳之气。过程可能有点酸胀,忍着点。”
说着,几根细长的银针便精准地刺入了易中海后背肾俞、命门等几处大穴。
易中海只觉得针尖入体处传来一阵强烈的酸、麻、胀感,直冲四肢百骸,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许伍佰心中冷笑,易中海这毛病是作孽太多,身体机能彻底败坏,死精是完全死的不能再死了,根本无药可救。
他这所谓的“回阳针”,不过是利用特殊手法刺激穴位,暂时激发其身体潜能,造成一种“阳气勃发”的假象,顶多算是给他一点虚假的心灵慰藉和壮阳效果,治标不治本,甚至可以说是饮鸩止渴。
但易中海哪里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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