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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柱子你恨易中海吗?你恨他的话就抽姐吧!


晚上九点,95号院的东厢房里头,

易中海志得意满,自觉养精蓄锐已足。

他早早打发了高翠芬自个儿先歇下,心里头那点野火蹭蹭往上冒。

这病一好,心思就活络开了,那贾张氏虽说是个老虔婆,可这么多年,不就图她那一口么?

多少年了,这家花到底不如野花香。

他蹑手蹑脚地溜出了门,身影没入中院的黑暗中。

高翠芬躺在里屋炕上,听着外间门轴轻微的响动,心里跟明镜似的。

呸!这老狗东西,果然是憋不住又去找那老骚蹄子了!

她心里一阵恶寒,又是委屈又是不甘。

行啊,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今天可是除夕,旧岁换新年,怎么算都是个该开荤的好日子!

柱子那孩子,今晚的年夜饭怕是也没几片肉,肯定没吃饱……倒不如常常翠芬姐姐的大肉包子好了。

她眼神一厉,翻身下炕,端起床头柜上那碗一直用热水煨着的、油光红亮的红烧肉,深吸一口气,也悄悄推门走了出去,目标明确——正房。

而易中海这边,已经跟早在跨院杂物房里等得不耐烦的贾张氏接上了头。

黑暗里也顾不上什么前奏,给了一块钱之后。

两人如同干柴碰上烈火,直接就滚到了那堆不知是谁家废弃的破棉絮上。

贾张氏经验何等老道,刚一接触,心里就“哟呵”一声,察觉出了不对劲。

这老易,今儿个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劲儿头莽撞得厉害,就知道一个劲儿地……怼?

往日里他可不是这样,不是最喜欢自己那……那口吗?

“老易啊,”贾张氏忍不住喘着气开口,“你今儿个是咋了?大病初愈跟条饿疯了的狗似的,光知道使蛮力?往日你不是就好我那一口……”

“闭嘴!”易中海正到了紧要关头,被她这话搅得心烦意乱,喘着粗气低吼,“你他妈能不能别说话!注意力集中点儿!”

易中海的心思很是笃定,他要的是多点开花。

一个儿子哪里够呢?

要是有那本事儿,他巴不得生她丫的百八十个!!

贾张氏被吼得一噎,心里骂了句“不识好歹的老东西”,却也不敢再吱声。

约莫五分钟后,易中海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嗬嗬”喘着粗气,

重重地瘫倒在一旁,浑身汗湿,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极致的疲惫和一种虚浮的满足感。

贾张氏笑骂,“这还真是吃了枪药啊?”

另一边,正房那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高翠芬端着那碗香喷喷的红烧肉,瞅见里间小炕上何雨水已经睡得香甜,这才轻轻敲响了外间屋的门。

傻柱果然还没睡,正就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翻着一本破旧的菜谱,手里还比比划划地学着颠勺的动作,那结实的胳膊肌肉贲张,臂力瞧着确实惊人。

“柱子,这么晚了还用工呢?”高翠芬推门进来,脸上堆起慈和又带着点异样热情的笑容。

傻柱闻声抬头,见是她,连忙站起身,有些局促地擦了擦手:“翠芬姐?这么晚了您有事儿?”

高翠芬把肉碗往桌上一放,笑眯眯地说:“嗐,没啥大事。今儿个不是除夕嘛,按阳历算,你都满十八了,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人了!姐给你加了碗肉,就当是……庆祝你长大成人,好吧?”

她特意在“长大成人”四个字上咬了重音。

傻柱憨厚地挠了挠头,脸上有点不好意思:“我都十八了啊?也没想到自己都这个岁数了。”  时光飞逝,他自己都有些恍惚。

高翠芬走近两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过来人的调侃:

“嗐,这算啥?在乡下,跟你一般大的后生仔,娃都能满地跑,当爹好几年咯!”

她说着,目光在傻柱年轻而充满力量感的身体上扫过。

傻柱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刚想在八仙桌旁坐下,却见高翠芬毫无征兆地,眼圈一红,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这一下可把傻柱给整懵了!

他打小就没了亲娘,是父亲何大清粗糙拉扯大的,何曾见过这阵仗?

更不懂得女人那千回百转的心思。

他顿时手足无措,慌得不行,结结巴巴地问:

“翠……翠芬姐?您……您这是咋的了?

谁……谁欺负您了?您跟我说!我……我找他算账去!”

他急得脸都红了,那单纯耿直的模样,让高翠芬心里又是酸楚,又是一热。

高翠芬知道,要想吃傻柱这样的纯情奶狗,要的是溢出来的母爱。

这孩子打小就没了娘,爹又跟个寡妇跑得不见踪影,听说他爷爷那辈儿就好这口……怕是骨子里就带着恋母的根儿。

再加上柱子这孩子嫉恶如仇,一根筋,是时候该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真正疼他的人。

她酝酿好情绪,声音带着哽咽,小心翼翼地问道:

“柱子,你跟姐说实话,你心里头……是不是还恨着咱....你爹?”

傻柱一听“爹”这个字,心里就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猛地一抽。

何大清刚跑那会儿,他不是没去过保定,千里迢迢寻过去,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就被那个霸着爹的寡妇连打带骂轰了出来,连他爹的面儿都没见着。

想起妹妹雨水那些年挨饿受冻的可怜样,傻柱眼眶瞬间就红了,鼻头发酸,瓮声瓮气地:

“恨!怎么能不恨!他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我和雨水……”

“柱子,你误会了,你误会你爸了!”  高翠芬打断他,语气急切。

“误会?”  傻柱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

“他撇下我们兄妹自己跑了,这是铁打的事实!怎么就成了误会?”

高翠芬重重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压低声音:

“你的工作是怎么来的?你真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那是你爸临走前,舍下老脸跑到丰泽园,跟人家头灶大师傅实打实地比划了一场,赢了,人家才肯收下你这个学徒!还有,柱子,你爸……他不是没给你们寄钱!”

“什么?!”  傻柱如同被一道霹雳当头击中,整个人都僵住了,嘴唇哆嗦着,“寄……寄钱?”

“是寄钱了!每月都有!可那钱……那钱都被易中海那个黑了心肝的老绝户给截胡了!一分都没落到你和雨水手上!”

高翠芬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清晰地吐出这个残酷的真相。

“易……易中海?!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傻柱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易大爷?那个平时道貌岸然,嘴上总是挂着“仁义道德”,时不时还接济他们点吃食的易大爷?

他……他截了爹寄给他们的活命钱?!

可这话是从翠芬姐嘴里说出来的啊!

翠芬姐是易中海的媳妇,她怎么会……傻柱混乱了,

巨大的震惊和被背叛的愤怒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里翻滚,

眼睛瞬间布满了血丝,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高翠芬看着他这副模样,知道火候到了,

她往前凑了凑,几乎贴到傻柱身前,仰起脸,泪水涟涟,用一种近乎自虐的语气颤声说道:

“柱子,你恨易中海吗?你恨他是不是?姐……姐替他给你赔罪!

你恨他的话,就抽姐吧!使劲抽!是姐没管好他,是姐对不住你们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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