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这瓷碰的毫无水平
插手福王府的事？好严重的罪名。
楚曦下意识抬起头，眯起眼睛看过去。
胡侧妃的行为实在太过分，席间交头接耳的夫人并不在少数。别人说话假装听不见，她母亲不过随便抱怨一句就抓着不放，她究竟想干嘛？
裴氏更是顿时吓得出一身冷汗，忙起身跪下请罪，“侧妃恕罪，是妾身失言。”
胡侧妃并没有注意到楚曦的目光，挺着个大肚子直接走到上前，“我折不折腾与你何干？王妃性子如何又何时轮到你个臣妇来评判？”
“是……是妾身失言。”裴氏的脸色越发难看，脸说话都有些结巴。
“夫人，你是不是对福王府有什么不满？”胡侧妃的语气温温柔柔的，话却咄咄逼人。
“侧妃恕罪，妾身……”
“还不知您是哪家的夫人？我家王爷对您究竟有何得罪之处？”胡侧妃打断她的话，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
“侧妃明鉴，妾身不敢。”
“那您为何在背后这样说我？是想挑拨我和姐姐的关系……”胡侧妃越发楚楚可怜，还不忘啜泣两声。
“……”假惺惺的做派看得楚曦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忍不住将手里的杯子随手往地上一扔。
啪的一声
胡侧妃的话被打断了，她若无其事弯下腰捡起碎瓷片，“对不起，手滑，你继续。”
“啊……大庭广众之下姑娘还是小心些，吓到我不要紧，若是吓到高大人的孙女可就……哎呦，哎呦……我肚子疼……””胡侧妃小脸煞白捂着胸口仿佛被吓得不轻，说着说着竟然捂着肚子痛呼起来。
“……”楚曦默默看着她要死要活的模样忍不住翻个白眼，摔个杯子就惊得动胎气，你特么是纸糊的吗？
“啊，肚子好痛……”胡侧妃持续痛呼。
“……”楚曦忍不住满头黑线，这瓷碰的毫无水平，她究竟想干嘛？
“快扶侧妃下去歇着，再请大夫过去……”不管真假，高夫人丝毫不敢怠慢，赶紧着人将胡侧妃带走。
“啊……”胡侧妃继续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被吓得动了胎气。
楚曦若有所思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才若无其事将跪在地上的裴氏搀起来，“没事了，娘您起来吧。”
福王妃走上前一脸歉意，“胡侧妃不懂规矩，让楚夫人受委屈了。”
裴氏受宠若惊，忙称不敢。
福王妃安抚好她，苦笑着看向楚曦，“实在对不住，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妹妹，我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
楚曦漫不经心勾起红唇，似笑非笑，“哪里的话，王妃太客气了。”
胡侧妃的事只是个小插曲，满月宴才是正事，没过多久宾客来齐正式开席。
夫人小姐们都在相互寒暄敬酒，楚曦离经叛道声名狼藉，燕京的官眷看她都跟见鬼一样，除了何秀致来敬酒外根本没人鸟她。她也乐得清闲，低着头自顾吃东西。
高府的厨子手艺相当不错，红烧猪蹄入味又有嚼头，她一连啃了三个依旧意犹未尽。刚拿起第四个，一个面生的丫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走到她面前低声道，“楚曦姑娘，我家夫人对您的生意很感兴趣，想请您过去详谈。”
最近虽然挣了不少钱，但外债依旧没有还清。楚曦一听说有生意上门就来劲，对采莲嘱咐几句二话没说跟着走。
那丫鬟将她带到一处雅致的院落，站在门口做个请的手势。
楚曦推开门一看忍不住乐了，“不知胡侧妃请我过来究竟有什么指教？”
之前要死要活的胡侧妃正躺在软榻上让丫鬟捶腿捏肩，见她进门微微一笑，“姑娘打开门做生意，我请你来自然是谈生意。”
她身边的丫鬟早有准备，掏出一张银票放在茶几上。
楚曦坐下后斜眼一瞥，不咸不淡的说，“胡侧妃还真是大手笔啊，一万两银子，以你的月例要攒多久？”
胡侧妃慢慢从软榻上做起来，笑着说，“这个就不劳姑娘操心了，我们谈笔买卖如何？”
楚曦依旧不冷不热，“什么买卖如此值钱？”
胡侧妃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低声笑道，“若姑娘能助我登上福王妃之位，一万两只是定金。”
楚曦忍不住诧异的看她一眼，“你脑子有毛病吧？要想福王妃的位置找我干啥？你也未免太抬举我了。”
胡侧妃意味深长一笑，“只要姑娘肯帮忙就一定能成。”
被福王宠了这么久，很多事情她也渐渐看出端倪。福王这个人耳根子软没什么主见，无论公事私事基本上都是辰王说他就做什么。上次陷害王妃被拆穿福王本身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结果辰王随口提两句她就被冷落了好一阵，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将他哄住。
可见只要笼络住辰王这事就成了一半，可辰王向来不待见她，她想讨好也没有路子。而这个楚曦跟辰王关系匪浅，还打开门做这类的生意，当然要试试。
“没兴趣。”楚曦觉得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站起身就走。
“姑娘别急，不妨猜猜我之前在正厅为何要故意为难你。”胡侧妃忙追上去。
楚曦停下脚步回过头，有些莫名其妙道，“你不就是想告诉我福王妃不是什么好人吗？”
胡侧妃微微有些诧异，“你看得出来？”
“废话，你故意挑衅，王妃就隔岸观火，这都看不出来你当我瞎？”福王妃好歹是正妃，再怎么不得宠也不至于连个妾室都管不住。胡侧妃对裴氏咄咄逼人的时候，王妃一句话都没说，明摆着要纵容她跟自己结梁子。
胡侧妃假惺惺叹口气，“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却处处利用你。楚曦姑娘，你甘心吗？”
楚曦理直气壮的说，“甘心。”
“……”
胡侧妃无语片刻，再次叹气，“我真是不忍心你被她蒙在鼓里，上次在王府花园里发生的事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楚曦更莫名其妙，“蹊跷啊，可是她付了钱的，一百两银子。”
胡侧妃嘴角一抽，“所以，你知道她是故意让你撞见那一幕？知道她在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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