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携手终老
郁云笙顿时不高兴，可怜兮兮看向她，“我可以倒贴，而且保证绝不争宠。”
沐珩虽然不太情愿但也不甘示弱，“他可以我也可以。”
“可我只喜欢谢奕一人，也只想要人一人。”楚曦依旧非常干脆的拒绝。
“女人三夫四妾天经地义，你喜欢他是一回事，找几个人伺候你又是一回事。收下我，又不妨碍你喜欢他。”做不了正室的郁云笙觉得女人开后宫特别合理。
“那我跟傅青彦有什么区别？”楚曦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说完后发现郁云笙惊讶的盯着自己，她自己也懵了。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她一直不打算认命，始终抱着女人应该要三夫四妾的心态。哪怕始终如一的喜欢着谢奕，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真正到有了人愿意给她做小时，楚曦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不为别的，因为这辈子，她真的只想与谢奕携手终老。
这应该……
就是所谓的真爱吧？
任世间百媚千红，独爱他那一种。
谢奕显然也很满意她的表现，温和的笑着执起她的手示威似的看向二人，“听见了吗？二位的好意，本王替小曦心领。”
这惊世骇俗的戏码不止群臣看得目瞪口呆，明德帝自己也很头疼，揉揉太阳穴无奈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古女子哪有三夫四妾的？沐珩，你家已是世袭侯爵，你又领了禁卫军统领的职位，连你母亲都已经是一品诰命夫人，朕实在没什么好赏你的，就把兵部侍郎的位置赏给你父亲吧。至于这婚事嘛，终究还得你情我愿……”
“杀啊”
话说到一半，外头突然传来浩瀚的厮杀声，似乎还夹杂着兵器的争鸣。
河清海晏楼内众人皆是脸色一变。
这种声音听起来可不像是唱戏，难不成……有什么变故？
沐珩心中有数，面不改色说，“陛下，烟火开始了。”
众人扭头一看，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
明德帝信步走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既如此，那就去看看吧。”
沐珩迅速站到他身侧，代替秦重原本的位置保护他的安全。
周皇后和后妃们急忙跟上，郑贵妃脸上却出现慌乱的神色甚至想走。但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几个太监显然早有准备，不动声色上前裹挟住她混在嫔妃中间。
郑贵妃终于察觉到不对下意识往谢昊那边看去，却发现他脸色铁青地被宁王谢韶和福王一左一右辖制着，身后还跟着几个禁卫军。
他们母子俩，都被挟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陛下早就知道郑家的计划？
郑贵妃越想越害怕，脸色惨白得几乎连路都走不稳。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谢奕也伸出手牵住楚曦，两人一起跟着往外走。与此同时，走在最前头的嫔妃们突然骚动起来，胆子小的甚至吓得痛哭流涕。
等二人走到看台上时，无数烟火正好噼里啪啦在天空中爆开。
而在烟火下面，不远处的奉天门附近却火光漫天，隐隐能听到惊天动地的厮杀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
胆子小的都吓哭了，胆战心惊交头接耳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禁宫重地，是谁敢胡来？”
“看样子并非小打小闹，难不成竟是……有人作乱吗？”
“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不怕诛九族吗？”
“天呐，他们不会打进来吧，我好怕，我要回家……”
明德帝仿佛没听见这些话，若无其事对谢奕招招手，“老六，你也过来吧，陪朕一起看烟火。”
这种时候他想站在楚曦身边护着她，可其他几位皇子全都围绕在皇帝身侧，谢奕也只好放开她的手过去。
明德帝双手负在身后淡定地看着远处的火光，淡淡道，“你们都给朕睁大眼睛仔细看着，这种事只此一次，往后朕不想再看见，朕希望你们也不要再看见。”
虽然今天晚上的事是他一手操控的，并没有知会任何人，但诸皇子都对来龙去脉心知肚明。
恭敬应下，老老实实陪着他一起看。
如今这情况明摆着有人造反逼宫，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大胆了，尤其是女眷们，有人痛哭流涕也有人直接吓晕。
周皇后面不改色，有条不紊的吩咐宫人们善后，甚至还抽出时间去照顾徐太后，“母后，这会风大，烟火您就别看了吧，早些回去歇着。”
说完，不由分说让宫人将她送走。
郁明姝也吓得瑟瑟发抖，弱弱的挨到楚曦身边发抖，揪着她的衣角说，“楚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我好怕呀？”
这种情况下害怕是应该的，但以郁明姝的见识，不至于到了这会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十有八九是故意装弱小。
楚曦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但也不想被她碰瓷儿，顺手将她推给郁云笙，“实际上我也很害怕，让你哥哥照顾你吧。”
郁云笙对这个唯一的妹妹还是心疼的，安慰几句之后让贴身随从送她回宫。
回头正好看到楚曦双手还胸靠着栏杆，漫不经心望着下面的战况，他走上前去，“这样的情形是否觉得很熟悉？”
她垂眸勾起唇，“是啊，是挺熟悉的。只要在这宫墙内，一辈子总要遇上那么几回，要不怎么说尸山血海堆起的金尊玉贵呢？”
郁云笙沉默片刻，“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楚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漫不经心道，“当年楚晗叛乱，阵仗可比今天晚上大多了，吵成那样睡得着才怪呢。”
“你呢？那天晚上你在干吗？”
“不记得了。”
“真的？”
“真的，不记得了。”
郁云笙又是一阵沉默，认真的说，“其实当时我最想做的就是陪在你身边。”
楚曦勾唇笑了笑，“当时我让你陪我下棋，你拒绝了。”
“我根本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郁云笙想起这件事不由自主激动起来，当时她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刚喝完一位嫔妃喂的酒，他一气之下直接拒绝。等他发现有人逼宫时，已经晚了。
事后想想，她应该是伤心，所以才在那天一反常态饮酒作乐。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在干嘛呢？”楚曦垂眸笑着说，“那天晚上，我抱着父母的灵位枯坐一夜。那晚很冷，我真心希望有人能给我一点温暖。可我从入夜枯坐到天明，冷冰冰的寝宫依旧只有我一个人。那时候我就明白，这世上，终究没人能陪我并肩前行，你也不例外。”
郁云笙不说话了。
楚曦若无其事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开，“郁云笙，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你我皆无缘。既如此，便不要再纠缠。能与我携手终老的，唯谢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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