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天价彩礼
钱母的话音刚落，赵家这边三个人脸上的笑容，就齐齐僵住了。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一百二十块钱。
凤凰牌自行车。
三十六条腿。
这三样东西，任何一样单独拎出来，对这个年代的普通农村家庭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负担。
更何况是三样加在一起。
这已经不是嫁女儿了，这简直就是在卖女儿。
赵母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嘴唇哆嗦着，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学明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此刻也变得煞白。
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死死攥成了拳头。
只有孙福，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端起面前的茶碗，轻轻吹了吹浮沫，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仿佛钱母说的，只是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尴尬的沉默中，还是赵母最先反应了过来。
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探着开口。
“亲家母，你说的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一百二十块钱的彩礼，我们认。”.
“可这自行车，还有那三十六条腿，我们家这条件，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钱母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丈夫，慢悠悠地说道。
“亲家母，话不能这么说。”
“我们家红梅，可是十里八乡都数得着的俊俏姑娘，手又巧，活又好。”
“要不是她自己看上了学明，上门提亲的媒人，早就把我们家门槛给踏平了。”
“我们要这个彩礼，也是为了女儿将来在婆家能有面子，不受欺负。”
一直没说话的钱父，这时候也清了清嗓子，接过了话头。
他端着长辈的架子，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三十六条腿，是这边的老规矩，图个吉利，这个不能少。”
“至于自行车，主要是为了方便红梅以后回娘家。”
“我们总不能让闺女嫁出去了，想回趟家，还得靠两条腿走半天吧。”
他的目光，忽然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孙福。
“这位就是孙福同志吧。”
“我可听说了，学明跟着你，又是进山打猎，又是下河摸鱼，可是挣了不少钱。”
“你是个有大本事的，路子广。”
“一张凤凰牌的自行车票，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孙福的身上。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这是看赵学明拿不出来，就想把主意打到他这个当兄弟的身上。
赵母和赵学明的妹妹，眼神里顿时露出了几分期盼。
在她们看来，孙福神通广大，这点事肯定难不倒他。
赵学明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他觉得钱家人的做法，让他和孙福在众人面前，都丢尽了脸面。
孙福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茶碗。
他没有去看钱家父母，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赵学明。
他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
这是你的亲事，我这个当兄弟的，想听听你的态度。
自行车票他确实能搞到。
甚至别说一张，就是十张八张，只要他开口，无论是汪建军还是聂建生，这个人情都会卖给他。
但他不会主动开口。
他想看看，自己的这个兄弟，在面对压力和诱惑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赵学明迎着孙福的目光，嘴唇紧紧地抿着。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屋子里的气氛都快要让人窒息。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钱家父母，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却很坚定。
“叔，婶儿。”
“一百二十块钱，我能拿出来。”
“三十六条腿，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给红梅置办齐全。”
“但是这自行车，我现在真的买不起。”
“票弄不到，钱也不够。”
“这是我的实话。”
钱父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不够就去借，去筹。”
“我们家闺女，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嫁了。”
“我们提出这个要求，也是想看看你们家的诚意，看看学明对我们家红梅，到底有多上心。”
赵学明还想说什么，赵母却在底下，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
她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今天这门亲事，是谈不下去了。
再争执下去，只会撕破脸，让大家都难堪。
赵母站起身，对着钱家父母强笑道。
“亲家，今天这事，是我们准备不周。”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回去，好好商量商量，再给你们答复。”
钱家父母也没再多说，只是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来的时候，赵学明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失落。
他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赵母跟在后面，不住地唉声叹气，眼圈都红了。
走出了很远，孙福才放慢了脚步，和赵学明并排走着。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学明，你别灰心。”
“那张自行车票，我可以帮你搞定。”
“钱的事情，你也不用愁。”
“距离过年还有小二十天，我们多进几次山，再加上那批红肠卖了的钱，肯定能凑够。”
孙福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赵母和赵学明的妹妹听到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们停下脚步，一脸期盼地看着赵学明。
赵学明也停了下来。
他看着孙福，眼神里满是感激和挣扎。
他知道，只要自己点一下头，这门亲事，十有八九就成了。
可是，他犹豫了。
他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福哥，你的心意我领了。”
“但是这事，你先别管了。”
“让我自己再想想。”
“我不想娶个媳妇，到头来，连彩礼都是靠兄弟帮忙凑的。”
“那样，我在她面前，在他们家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孙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勉强。
他拍了拍赵学明的肩膀，点了点头。
“行。”
“那你先自己想着。”
“明天别忘了，带上婶子和你妹妹，去我家里帮忙。”
“做红肠，得抓紧了。”
第107章深山遇虎
孙福回到了家。
林巧巧正在纳着鞋底，看到他回来，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
“回来了。”
“赵家的事，怎么样了。”
孙福洗了把脸，将钱家提的条件，简单说了一遍。
林巧巧听完，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也太为难人了。”
“学明哥是个老实人，那钱家姑娘看着也是个好的。”
“要是就因为这个，把一桩好好的婚事给搅黄了，也太可惜了。”
她抬起头，看着孙福，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
“当家的，学明哥帮了咱们不少忙。”
“要是咱们能帮得上，就尽量帮他一把吧。”
孙福心里一暖。
他点了点头，握住了妻子的手。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吃过了午饭，孙福跟林巧巧打了声招呼，便独自一人进了山。
赵学明的事情，他肯定要管。
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直接给钱给票，只会让赵学明在钱家人面前更直不起腰杆。
他要做的，是带着赵学明，堂堂正正地把这份彩礼挣出来。
而眼下，第一步就是搞到足够多的硬通货。
肉。
他空间里还存着两头几百斤重的大野猪。
可这东西，总不能凭空变出来。
他必须得进山走一趟，制造一个自己亲手打到猎物的假象。
按照他的计划，只要在山里找个隐蔽的地方，放一头野猪出来，再补上几枪，就能完美地伪装成一次成功的狩猎。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
他刚进山没走多远，眼前的景象，就让他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的山坡上，一群梅花鹿一样的小兽，正在悠闲地啃食着草根。
是狍子。
孙福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狍子浑身是宝，肉质鲜美细嫩，比猪肉羊肉都好吃。
而且这东西性子憨，好打，在民间又被叫做傻狍子。
看着那十几只肥硕的狍子，孙福心里顿时有了新的想法。
杀鸡取卵，不如竭泽而渔。
不，应该是圈养起来，才能获得持续的收益。
他想抓几只活的，养进自己的空间里。
以后想吃肉了，随时都能取用，这可比打一头少一头要划算得多。
打定了主意，孙福便悄悄地放下了手里的猎枪。
他从侧面迂回过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慢慢地朝着那群狍子靠近。
他的空间异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限制。
那就是必须得他亲手触碰到，才能将活物收进空间。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孙福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一百米。
五十米。
三十米。
就在他即将靠近的时候，一只负责放哨的公狍子，忽然警觉地抬起了头。
它冲着孙福的方向，发出了两声短促而响亮的叫声。
下一秒，整个狍子群，就像是炸了锅一样，四散奔逃。
孙福暗骂一声，立刻拔腿就追了上去。
狍子的速度极快，在山林里穿梭如风。
孙福仗着远超常人的体力和速度，紧紧地跟在后面。
可每次他快要追上的时候，那些灵活的家伙，总能利用复杂的地形，险之又险地避开。
他一路追了将近半个钟头，累得气喘吁吁，却连一根狍子毛都没摸到。
孙福终于停了下来，无奈地放弃了活捉的念头。
看来，想要把空间发展成一个可持续的养殖场，还需要找到更有效率的办法。
他重新端起了猎枪。
既然活的抓不到，那就只能先弄点死的回去了。
他瞄准了一只跑在最后面，体型最为肥硕的狍子。
“砰。”
枪声在寂静的山谷里回荡。
那只狍子应声倒地。
枪声惊得剩下的狍子跑得更快了，转眼就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孙福没有继续追。
他走到那只死掉的狍子跟前，检查了一下，又抬起枪，朝着刚才狍子群逃窜的方向，补了两枪。
很快，他又找到了两只中枪倒地的狍子。
三只狍子，加起来少说也有一百多斤肉。
收获不错。
孙福心里盘算着，准备故技重施，从空间里弄一头野猪出来，一并带下山。
可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一股极其不详的预感，毫无征兆地笼罩了他的心头。
他猛地抬起头，环顾四周。
周围的密林，不知在什么时候，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风停了。
鸟不叫了。
虫不鸣了。
就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抑。
孙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知道，这是血腥味，引来了林子里真正可怕的猎食者。
他立刻握紧了手里的猎枪，背靠着一棵大树，全神贯注地戒备着。
是狼群吗。
孙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下一秒，从密林中缓缓走出的那个身影，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差点冻结了。
那是一头体型硕大到超乎想象的猛虎。
黄黑相间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王者的光泽。
光是那颗硕大的虎头，就比他见过的任何野猪都要大。
它迈着沉稳的猫步，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一双冰冷的兽瞳，死死地锁定着孙福。
孙福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惊骇之下，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心念一动，整个人瞬间就从原地消失了。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了自己那片熟悉的空间里。
直到确认安全，他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他心有余悸地通过空间的感知，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那头老虎走到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用鼻子嗅了嗅，硕大的虎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人性化的困惑。
它围着那三只死掉的狍子，来回踱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它似乎想不明白，那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孙福躲在空间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发现，自己虽然能感知到外面的情况，却无法在空间里，朝着外面开枪。
空间，似乎是一个完全独立于外界的维度。
这就意味着，只要那头老虎不走，他就被困死在这里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那头老虎极有耐心，一直在附近徘徊，迟迟不肯离去。
孙福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在空间里，开始处理那两头早就准备好的野猪。
他将其中一头野猪开膛破肚，分割成一块块大小均匀的肉块。
等他忙完这一切，再将注意力投向外界时，却发现，那头老虎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它低吼了两声，叼起一只狍子，转身准备离开了。
看着老虎那即将消失在密林中的庞大背影，孙福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无比疯狂，又无比诱人的念头。
他想杀了这头老虎。
第108章游斗猛虎
这个疯狂的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在孙福的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
这可是一头活生生的，野生的东北虎。
虎骨是疗伤圣药，价值千金。
虎皮是权势和地位的象征，一张完整的虎皮，在这个年代，足以换来一栋大宅子。
更不用说虎鞭，虎肉，无一不是大补之物。
眼前这座行走的宝山，他没有任何理由放过。
风险固然巨大，可回报，也同样惊人。
孙福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中翻腾的激动。
他很清楚，老虎这种生物，是真正的百兽之王，远非野猪和黑熊那种猛兽可以比拟的。
它的力量，速度，反应，都堪称顶级掠食者的巅峰。
如果是在外面硬碰硬，就算他有神枪术在身，胜算也绝对超不过三成。
一旦失手，他就会被瞬间撕成碎片。
但他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随时躲进空间。
这个bug一样的存在，给了他无限的操作可能。
他可以利用空间，进行一场毫无风险的，单方面的猎杀。
孙福再次将注意力投向外界。
那头老虎已经叼着一只狍子，走进了密林，身影若隐若现。
不能再等了。
孙福眼神一凝，瞬间就从空间里闪了出去。
他出现的瞬间，那头老虎也立刻察觉到了。
它猛地回过头，松开了嘴里的猎物，喉咙里发出一声震彻山林的咆哮。
“吼。”
那声音里，充满了被戏耍后的暴怒。
它没有丝毫的犹豫，四肢猛地发力，庞大的身躯化作一道黄色的闪电，朝着孙福猛扑了过来。
腥风扑面，杀气逼人。
然而，孙福比它更快。
就在老虎扑过来的一瞬间，他已经冷静地举起了手中的猎枪。
在他的视野里，时间仿佛都变慢了。
老虎身上每一块肌肉的颤动，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系统赋予的神级枪法，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砰。”
枪声响起。
子弹精准地从老虎的左眼射入，在它的头骨上，留下了一个血洞。
在开枪的同一时间，孙福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老虎那势在必得的一扑，重重地拍在了空处，巨大的力道，甚至将地面都砸出了一个浅坑。
剧痛和愤怒，让这头百兽之王彻底陷入了癫狂。
它疯狂地咆哮着，用爪子撕扯着周围的树木，发泄着找不到目标的怒火。
孙福在空间里，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急着出去，而是耐心地等待着机会。
等到那头老虎的发泄告一段落，气息稍微变得粗重了一些的时候，他再次闪身而出。
“砰。”
又是一枪。
这一次，子弹精准地命中了老虎的右耳根部。
然后，故技重施，瞬间消失。
接下来，孙福就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方式，开始了一场残忍的戏耍。
他每一次出现，都在老虎绝对意想不到的位置。
他每一次开枪，都精准地命中老虎的头部，却又巧妙地避开了要害。
他就像一个最顶级的猎手，一点一点地，消耗着这头猛虎的生命和体力。
那头不可一世的百兽之王，彻底被激怒了。
它空有一身毁天灭地的力量，却连对手的衣角都摸不到。
它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在无能的狂怒中，不断地流血，不断地变得虚弱。
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终于，在孙福打出第七枪之后，那头猛虎的动作，变得迟缓了起来。
它庞大的身躯，因为失血过多而摇摇欲坠。
它的咆哮，也从最初的威猛，变成了现在的虚弱和不甘。
孙福知道，时机到了。
他最后一次出现在老虎的面前。
这一次，他没有再躲闪。
那头老虎看着他，铜铃般的眼睛里，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一丝哀求。
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孙福，发出了生命中最后一次冲锋。
孙福静静地站在原地，举起了枪。
“砰。”
第八颗子弹，精准地穿过了老虎的心脏。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一代山林之王，就此殒命。
孙福走到老虎的尸体旁，看着这头庞然大物，心里也忍不住生出几分感慨。
他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枪法确实精准。
除了心脏那一枪，其余七枪，全都打在了虎头上。
不仅没有伤到虎皮分毫，反而因为是从眼窝和耳朵这种地方打进去的，从外面看，几乎都看不出伤口。
一张完美的虎皮，到手了。
孙福心满意足，可新的问题也来了。
这么大一头老虎，他根本不可能就这么拖下山去。
目标太大，一旦被人看见，绝对会引来天大的麻烦。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将老虎的尸体，收进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始处理今天的正事。
他从空间里，将那头早就分割好的野猪肉拿了出来，重新拼凑成一头完整的死猪。
然后，他又在附近砍了几根粗壮的树干，用藤条捆绑起来，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拖车。
将那头三百多斤的野猪，和三只狍子，全都搬上了拖车。
这要是换做以前，光是这几百斤的重量，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但经过了空间里那口灵泉水的改造，他现在的力气，大得惊人。
拉着这个简易拖车，虽然也有些费劲，但并不算太过吃力。
等他拉着满满一车的猎物下山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夜色，成了他最好的掩护。
他一路回到村里，倒也没被几个人看到。
等他回到自家院子的时候，林巧巧正焦急地在屋门口张望着。
看到孙福，以及他身后那夸张的猎物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天呐，当家的，你这是把山给搬回来了吗。”
她又惊又喜，连忙跑过来，又是给他擦汗，又是帮他卸东西。
“饿坏了吧，我给你烧水，煮碗热汤面吃。”
看着妻子在灯下忙碌的身影，孙福的心里，一片温暖和安宁。
他想到了空间里，还静静躺着的那头猛虎。
那才是今天，最大的收获。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老虎的事情，太过重大，在没有找到稳妥的处理办法之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明天进城一趟，去找钱经理。
或许，只有他，才能吃得下这件烫手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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