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佛008】 你敢说自己心中唯有佛祖吗

晨光透过破旧的窗纸，洒在林栖的脸颊上。

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昨夜令人窒息的眩晕感尚未完全散去，随即，她便感觉到一个沉重的手臂正横亘在她的腰间，背后紧贴着一具温热的胸膛。

是云寂！

这个认知让她瞬间僵直，恐惧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下意识地想要挣扎逃离。

就在她心神剧震之际，身后的人动了。  云寂的手臂收紧了些，将她又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刚醒来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竟有几分平日里罕见的慵懒：  “师姐，醒了？”

他的语气太过自然，仿佛他们本就是该如此亲密依偎。

不，他们不该!

他们是佛门子弟，佛门子弟不该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林栖猛地一挣，几乎是翻滚着跌下那张狭窄的禅榻。

她抬头，撞进云寂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早已没了方才的慵懒，只剩下一种她看不懂的、沉沉的暗色。

“云寂！你……”  她声音发颤，是惊，是怒，更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云寂缓缓坐起身，僧袍松垮，露出半片结实的胸膛。他并未立即回答，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从她惊惶的脸，滑到她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口，最后落在地因紧握而泛白的指节上。

禅房内一时静极，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早鸟啼鸣。

“做什么？  ”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晨起的沙哑，却平添了几分冷峭，“师姐以为，我在做什么？”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林栖完全笼罩。

他一步步走近，步履从容，却带着无形的压迫。

林栖想后退，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  “你我皆是修行之人，当知色即是空……”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绷，低低地笑了一声，  “放心，”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  “我没有夺走师姐的贞洁。”

话音刚落，她的下体就出现了潮落涌来的感觉，她一愣，自己...  来葵水了?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换了一条新的裤子，似乎还垫着什么异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是师姐昨夜疼得厉害，蜷缩成一团。”  他的声音低沉，“我总不能让师姐脏着身子熬到天亮。”

“你……”  林栖的脸颊血色尽褪，心绪瞬间变成一股乱麻，缠得她几乎窒息。他怎么能……他怎么敢！不仅看了，碰了，还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也幸好她来了葵水，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师姐的哪里都很漂亮。”

他的手指，却顺着她僧衣的缝隙，缓缓探入，精准地按在了她微凉的小腹上。那里正因为月事而泛着隐隐的酸胀：  “是我亲自给你洗干净的。”

“住口！”  林栖厉声喝断，脸上血色尽失。

“师姐放心，”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松垮的僧袍，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却字字诛心，“总有一天，我们会发生肌肤之亲。”

他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她，体内的血管奔腾沸涌着，眼前已经浮现出将她彻底占有的画面，她在自己身上哭泣也好，求饶也罢，只会让他的动作愈发凶狠。

他眼底掀起惊涛骇浪，微微笑了起来，再让她怀孕，诞下属于两个人的子嗣...  ...

林栖的瞳孔猛地收缩，胆战心惊。

她觉得眼前这个变态越来越可怕了。

--

云寂遭到了她的拒绝。

毫无疑问。

且不说她有多敬重佛祖，她担心遭天谴，如果这个世界鬼神真的存在，说不定哪一天就化作一道雷给她劈死了。

回寺庙之后，林栖更加的谨慎。

除了每日必要的诵经，用斋之外，她几乎不踏出禅房的门，只是独自打坐，敲敲木鱼。

然而，云寂的存在，依旧悄无声息地缠绕着她的生活。

诵经时，他总能恰好坐在她斜后方，灼人的目光烙在她背上，让她如芒在背，经文念得磕磕绊绊。

用斋时，他会将她爱吃的菜全都拨到她的碗里，在她惊愕抬头时，回以一个温柔又不容拒绝的笑容。

他甚至会在她途经回廊时，倏地出现，看着她颤抖的与自己擦肩而过，他的僧袍也擦着她的衣袖而过，留下淡淡的、属于他的冷檀气息。

林栖开始失眠，夜里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总觉得门外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变得消瘦，眼下带着青黑，诵经时也时常走神。

这日午后，师父让她去藏经阁整理经卷。高耸的书架投下大片阴影，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纸墨和香火的味道，她挺喜欢这个地方的，很清净。

她踮起脚，想去取最高一层的一部《楞严经》，指尖刚触到书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越过她头顶，轻松地将经书取了下来。

林栖浑身一僵，不用回头，那萦绕在鼻尖的冷檀香已经告知了来人的身份。

云寂将经书递到她面前，声音平静无波：  “你最近总是躲着我。”

林栖没有接，甚至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垂眸道：  “阿弥陀佛，此处是藏经阁，佛门清净地，师弟若无他事，还请自便。”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疏离，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她的惊慌。

她讨厌他，讨厌得要死。

云寂的手悬在半空，并未收回。他看着她低垂的、微微颤抖的睫毛，看着她刻意避开的视线，忽然低声道：  “师姐在怕我？”

林栖抿紧嘴唇，不答。

藏经阁内寂静无声，只有尘埃在从窗棂透入的光柱中飞舞。

“师姐心里也是有我的。”  云寂向前一步，将她逼至书架与他的阴影之间，声音压得极低，  “否则，为何你不敢正眼看我。”

她沉默了一下，终于抬起头，似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心虚。

殊不知，这正中他的下怀，她上当了。

就在她抬眸与他对视的瞬间，云寂猛地俯身，吻住了她微张的唇，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近乎凶狠的掠夺。

她这几天总是躲着他，他想她想得要发疯。

他的手臂如铁箍般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死死按向自己，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不容她有丝毫退避。

冰冷的檀香气息瞬间将她彻底淹没，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林栖脑中一片空白，剧烈挣扎，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根本推不开他。

呜咽声被堵在喉咙深处，化作破碎的喘息。

佛门清净地，藏经阁内，高耸的经卷如同沉默的见证，而她，正在被她的师弟，行此亵渎之事！

恐惧和屈辱让她浑身发抖，齿关下意识地用力一合。

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云寂并未松开她，反而更加兴奋了，吻得更加深入。

她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滚落，顺着脸颊滑入两人紧密相贴的唇间，咸涩而冰凉。

他稍稍退开毫厘，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灼热，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骇人的暗潮，唇上那抹鲜红的血痕更添了几分妖异。

他看着她因惊恐而盈满泪水的眼睛：

“现在，师姐还能说心中唯有佛祖么？”

如果她说是，相当于在向他告白。

如果她说不是，那么，他可以当她爱上了自己的肉体凡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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