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佛012】 无论成佛还是堕落，我都要你在我身边

云寂...  ...竟然真的是她要攻略的男主。

关于堕佛，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在古籍上看到过，传说堕佛是佛门当中不愿修成正果的神仙，他们会堕入十八层地狱，跟鬼怪一样，却又是神明，得以永生。

她很茫然。如果云寂是堕佛，那么他又为什么不肯修成正果，成为一个真正的佛。

待她将被撕烂的衣衫重新穿起来的时候，云寂从身后抱住了她，微凉的身体紧紧贴合着她的后背，这是一个严丝合缝的拥抱，他低声道：

“因为成佛，便要割舍七情六欲，忘却红尘。”

他的手臂环在她腰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她突然一怔。原来他又听见了自己的心声，他在回答自己，为什么不肯修成正果。

“我不愿意忘了你，整整十世，我都没有忘记你。”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开。

十世？

林栖浑身僵硬，被他从身后拥抱着，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曾经听师父说过，有一位佛祖，经历了整整十世渡劫，都有一位女子相伴左右。

那位女子是他的灯，燃尽自身，照亮他通往无上菩提的路。

“每一世，她都会因他而死。”  师父醉醺醺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带着看透世事的唏嘘：

“这是她的命，也是她的劫。十世之后，他功德圆满，立地成佛，而那位女子……落入凡间，终于得以渡过一个安稳人生。”

当时她只当是个凄美的传说，甚至为那位佛子感到庆幸——他没有辜负那位爱他的女子，斩断尘缘，立地成佛。

可现在……  一个可怕的念头骤然缠紧了她的心头。

她猛地转身，用力抓住云寂的僧袍前襟，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那个传说……那个十世渡劫的佛……是你？”

云寂垂眸看着她，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痛苦与执念，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那每一世……为你而死的女子……”  林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说不出那个残忍的猜测。

“是你。”  他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像一把生锈的刀，狠狠地割开了整整十世的伤口。  “每一世，都是你。”

林栖如遭雷击，踉跄着往后挪去，却被他紧紧箍住腰身，无法逃离。

原来，她不是第一次“攻略”他。

在那漫长的十世里，她一次次接近他，陪伴他，或许也曾像这一世一样，与他产生纠缠，而后……为他而死，助他成佛！

所以，他记得。

他记得每一次她的靠近，记得每一次她的牺牲，记得每一次失去她的痛彻心扉。

所以他宁愿成为堕佛，永堕地狱，也不要忘记她。

因为成佛以后，他不仅会忘掉前尘旧事，还会斩断情丝，他不愿意失去爱她的能力。

林栖原以为，解锁了完整的世界剧情，系统会把前世的记忆给她，然而她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你……”  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你还记得每一世的我吗？”

“记得。”  云寂将她颊边的碎发揽至耳后，声音低沉而缱绻，“我记得每一世你是如何出现，如何靠近，又如何离开。”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极轻，却带着一种刻骨的悲伤。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他的手臂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栖梧，无论是成佛还是堕魔，我都要你在我身边。”

栖梧，栖梧，或许她在这个世界，每一世都叫栖梧。

为什么，她的心脏传来了一阵绞痛，这大概是原主在痛。

哦不，她忘记了一件事。根本没有  “原主”  一说，每一个世界的女主都是她，只是她穿越过来之后，就会忘掉前面所有的记忆。

那么...  是她在感到心痛?

如果云寂最终没有成佛，为了她甘愿堕入地狱，那么，前面整整十世，他所有的那些痛苦，所有的那些劫难，不都白受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注视着他，呢喃道：  “你真傻。”

佛教有一个说法，每个人都命运都是定数，每个人也都有自己来到人世的任务。

她想，她前十世的任务，就是助他成佛。

可是他偏偏违抗了天命。

他不要天命，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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