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006】 我想要得到完整的你
这个地方有仙界,鬼界,人界。
她是人界修法宗门的弟子,虽非顶尖世家,却也传承有序,在修真界小有名气,她记得家族府邸坐落在一片灵脉之上,四季如春,庭院里总是开满繁花。
可那一夜,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穹。
喊杀声、惨叫声,刺耳声响撕裂了往日的宁静。她躲在角落里,透过细微的缝隙,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亲人、仆从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之中,温热的血液甚至溅到了门板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她不知道敌人是谁,只知道他强大而残忍,手段狠辣,目的明确——灭门。
是的,灭门。
林家一个人都没有活下来,血肉横飞,遍地横尸,唯独她这个十四岁的孤女活了下来,毫发无伤。
她记得自己当时紧紧捂住嘴,连哭泣都不敢发出声音,浑身冰冷,如同坠入无底寒渊。 就在她以为自己也要悄无声息地死在那阴暗角落里时———
月光与火光交织下,一身白衣的狐狸仙出现了,纤尘不染。
他向她伸出手,从此,这世间再无人能够伤她分毫。
她还能记起,狐狸仙是怎么成为她的师尊,踏着满地的血肉残骸,将她从尸山血海中抱出来的。
而现在,他要成为她的夫君了。
时间飞快流逝,很快就到了她及笄的日子。寻常百姓的女子,及笄礼都要宴请宾客、由长辈亲手绾发加笄,象征从此成年可婚配。
她们还会饮用姑苏酒,画人偶,带着少女的天真烂漫,在亲友的祝福声中羞涩地憧憬着未来的良人。
而她的及笄礼—— 白屿亲手为她绾了发,从身后拥住她,贴在她耳的低语: “从今日起,栖儿便是大人了……”
他是她的长辈,亲手为她绾上及笄髻,却是要让她嫁给自己。
她的发髻中插了一支步摇簪子,那冰凉刺骨的触感,如同他此刻落在她颈间的吻。
白屿的指尖抚过步摇坠下的流苏,轻声道, “栖儿,你马上就能为我生孩子了...”
吉时之前,人们为她褪去素日的白衣,换上繁复层叠的嫁衣。那嫁衣红得刺目,如同浸透了血,以金线绣着诡异的九尾狐图腾,缠绕周身。
她是狐仙的新娘。
有人为她描眉点唇,施以浓艳的胭脂。
铜镜中的少女,眉眼被刻意勾勒得妩媚妖娆,唇瓣嫣红如血,沉重的凤冠压在头顶,缀满珍珠与血色灵石,步摇垂下,随着她的颤抖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真漂亮。
林栖看着镜中盛装的自己,妆容明艳,她终于明白,这场及笄礼从来不是庆祝。
而是献祭。
她是被献祭给狐仙的新娘。
算了。
她打了个哈欠,伸出手,让人把她的指甲染成丹蔻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嘴里还嚼着香甜的蜜饯。
说不定等成亲了,白屿对她就会放松警惕,她就可以找机会偷溜出去了。
吉时很快就到了。
殿外隐约传来乐声,不似寻常婚庆的欢快,反而低沉缥缈,带着几分妖异的吟唱,像是某种古老的祭祀乐章。
沉重的殿门缓缓开启,门外并非宾客满座,而是一片弥漫的浓雾。
白屿站在雾气深处,一身灼目的红衣,俊美得妖异,他向她伸出手,她深吸一口气,将染着丹蔻的指尖轻轻搭在他冰冷的掌心。
她跟着他,一步步走入那诡异的浓雾之中。
脚下的路软绵无声,四周只有那如泣如诉的乐声和精怪们压抑的嘶鸣。
他们停在雾气最浓处,那里没有高堂,没有天地牌位,只有一面巨大的、雕刻着九尾狐图腾的漆黑石碑,散发着森然寒意。
“一拜——”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雾气中响起,拖长了调子。
白屿转身,面向她。
林栖顺从地垂下头,与他一同微微躬身。
凤冠的重量压得她脖颈生疼。
“二拜——” 他带着她,转向那面诡异的狐图腾石碑。
“夫妻——” 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对拜。”
白屿转过身,与她正面相对。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汹涌暗潮,他缓缓俯身,在弯下腰的瞬间,浓密的睫毛掩盖了一闪而过的痴狂。
从此,她就是他的妻子,他娶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孩。
而后,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两人回到殿内,沉重的殿门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也隔绝了她所有的退路。
红烛高燃,跳跃的火光将一切映照得影影绰绰,墙上巨大的九尾狐影子随着烛火晃动,如同活物,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它的猎物。
完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突然有点害怕呢。
白屿缓缓向她走来,步伐从容,停在林栖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镜中的两人。
“别怕,栖儿。” 白屿俯身,冰冷的唇贴上她敏感的耳廓,“过了今夜,你我便血脉相连,生死与共,再也无人能将我们分开。”
这意味着,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她会不会喊疼,他都会占有她的。
红烛爆开一个灯花,映亮他眼底深不见底的疯狂与占有。
林栖深知只有乖巧才能让他信任自己,微微抬头,生涩又笨拙的撞上了他的嘴唇,他身上的冷香萦绕在周身,她小心退开,轻声道:
“师尊,你轻一点,好不好?”
他以前不光强迫她脱衣服,也会在她面前脱衣服,她是见过他那处有多吓人的。
白屿眼底的暗潮翻涌得更加汹涌。他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她微微颤抖的唇瓣。 “现在该叫夫君了,栖儿。”
他纠正道,声音沙哑了几分: “我现在是你的夫君。”
他并未直接回应她刚才的请求,而是打横将她抱起,走向那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榻。林栖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指尖却悄悄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 “叫夫君。”
她朱唇微启,声音轻得几乎被烛花的噼啪声掩盖: “夫君……”
白屿低低地应了一声,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乖栖儿。”
他的吻开始沿着她的眉心、鼻梁向下,最终再次攫取了她微凉的唇。
终于,等了那么久,终于能够得到完整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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