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艰难成长
孤儿院位于木叶村最偏僻的西区。
鸣人的"房间"实际上是个储藏室改造的狭小空间，除了一张小床外，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透进光亮。
没有玩具，没有摇篮曲，只有每天准时放在门口的冷牛奶和硬面包。
鸣人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很少，只有三个大妈，孤儿太多了，她们根本忙不过来。
鸣人不由得在内心叹息一声：以前看火影挺热血的呀，没想到忍界真的是糟糕透了啊！
这真的是孤儿满地跑，十个人凑不出一对爹妈的世界啊！
想想也是，说得好听是温暖的村子和学校。
忍村其实也不过是培养“职业杀手”的地方而已！
只是鸣人有点受不了自己排泄物的异味，因为太忙了，大妈们经常忘记换洗和清理。
而自己都受不了，大妈们哪里受得了？
所以每每大妈一脸恶心的“处理”异物之时，都会在鸣人小小的身体上发泄一下。
这也就导致了鸣人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
暗中监视的暗部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可是从来没有现身过一次。
人类这种生物，有一种天生的自我学习能力，时间长了，鸣人也掌握了一些生存技巧。
他发现每次被掐、被打之时，只要忍住不哭，就会少挨点惩罚。
如果哭闹的话，大妈们心情会更加不好，那自己可就遭老罪了。
渐渐的有了一定的行动能力之后，鸣人开始自己简单整理卫生。
将异物堆放在角落，这才渐渐不怎么遭受皮肉之苦了。
大妈们聊天之时，都不由得说93号那个黄毛小儿会事儿！
不过鸣人比其他婴儿稍微要幸运一点，起码他不会被带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然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鸣人可没少看到戴着面具的“根”或者暗部来孤儿院取人！
甚至有时候，直接会有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亲自来挑选孩子...
“呵呵......也不知道我是幸运，还是不幸？”
不过还有一点让鸣人很是诧异，按道理来说，应该会有很多人来看望自己才对啊！
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和玖辛奈的人品非常好，更是村子的英雄，在村子里面应该有不少至交好友。
而且还有一些敬仰他们的部下和弟子！
可是这么久过去了，压根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瞄一眼这个英雄遗孤！
只有每天时不时闪过的暗部忍者身影。
没办法，鸣人只得小心翼翼苟着。
在大妈们面前表现得乖巧一点，因为周围一直有监视的暗部忍者，他也要尽量表现得和其他孩子一样的心性和习惯。
......
时间就这样在求生中过去。
很快到了能自主走动的年纪，鸣人终于第一次可以走出那个发臭的小隔间。
鸣人跟着大妈来到孤儿院的外院，走入众多小朋友之中。
他没有去和大家玩耍，而是忍不住仰头露出迷醉的神色。
贪婪的呼吸着孤儿院中新鲜的空气，鸣人觉得幸福极了！
原来幸福这么简单？
这种以前，平常压根没有在意过的呼吸都能带来这么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
三岁那年，鸣人第一次被允许外出。
“记住，天黑前必须回来。”管理员老婆婆甚至不愿碰鸣人，用扫帚柄推着他出门，“在外面可别惹事。”
木叶的阳光刺得鸣人眼睛发疼。
街道上人来人往，商铺林立，远比动漫里展现的更加繁华。
鸣人攥着孤儿院给的少量零花钱，走向一家飘着香气的面包店。
“欢迎光——”老板娘的笑容在看到鸣人头发的瞬间凝固，“啊！”
玻璃杯从她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滚出去！怪物！”她歇斯底里地抓起扫帚，“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的商品！”
店里的顾客齐刷刷后退。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把女儿护在身后，小女孩惊恐地睁大眼睛：“爸爸，那就是......”
“别看，会做噩梦的。”男人捂住女儿的眼睛快步离开。
鸣人站在原地，脸上还挂着条件反射般的笑容。
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恶意——前世妻子出轨的证据摆在眼前时，他也是这样笑着签下离婚协议的。
只是鸣人没有想到，自己才第一次出门，村里人就能认出自己的身份？
摸了摸头顶的金黄色头发，他恍然大悟：看来有心人把妖狐之事宣扬的人尽皆知了啊！
鸣人沉思着走向别处。
一块石头突然砸中鸣人的额头。
“去死吧，妖怪！”几个比鸣人稍大的孩子躲在巷口，手里抓着更多石块。
温热的血液顺着眉骨流下。
鸣人没有哭，只是慢慢蹲下，捡起那块沾血的石头。
在更多攻击到来前，一个戴着忍者护额的年轻男子出现赶走了那些孩子。
“你没事吧？”他犹豫着没有碰鸣人，只是扔来一块手帕，“擦擦血吧。”
鸣人自然知道他是中忍，是一名木叶忍者学校的老师，也是少数几个不会主动伤害鸣人的人之一——虽然他的善意也仅限于扔一块手帕。
伊鲁卡眼睛死死的盯着鸣人，显然也是认出了鸣人的身份，他虽然极力克制，但是眼神中却满是恨意和...杀意......
回到孤儿院，鸣人用冷水冲洗伤口。
镜子里的男孩有一头耀眼的金发和湛蓝的眼睛，额角的伤痕已经没有渗血，开始愈合。
鸣人试着扯动嘴角，镜中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漩涡鸣人......”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天夜里，鸣人第一次感受到腹部的异样。
一股灼热的力量在封印下躁动，伴随着无尽的憎恨与愤怒。
鸣人蜷缩在床上，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睡衣。
尽管痛苦，他却不敢发出声音，他怕被别人发现异样。
“你也恨他们，对吗？”鸣人对着黑暗呢喃。
没有回应，但那股躁动奇迹般地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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