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九尾
沉默笼罩着林间空地，每一秒都仿佛被拉伸得无比漫长。
狗脸面具的忍者如同一尊雕塑般静立着。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瞬身离去时带起的微风拂过地面上的落叶，发出簌簌的轻响。
他别无选择。
木叶的忍者等级制度森严。
就算他是“根”之组织第二把交椅、团藏最信赖的左膀右臂，他也无权对两名上忍发号施令。
志村团藏一手建立的“根”，注定只能在暗处蜿蜒生长，永远见不得光。
“砰！”
地动山摇般的巨响骤然撕裂了寂静。
剧烈的冲击波掀起漫天烟尘，裹挟着碎石和断枝，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浓密的尘埃久久无法散去，在这片混沌之中，暴乱的九尾查克拉疯狂肆虐。
那查克拉不再是虚无的能量，已经凝成了实质，如同粘稠的血色岩浆。
鸣人瘦小的身体已经被彻底淹没在这股可怕的力量之中。
第六条尾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成形，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此时的九尾查克拉虽远不完整，却因极致的压缩而变得恐怖异常。
巨量的、本该属于庞然巨兽的查克拉，被强行压缩在一个人类少年的体表。
这种高度浓缩带来的质变，使得其局部产生的破坏力和防御力，甚至瞬间超越了尾兽本体！
这是唯有尾兽与人类这种奇特共生体，在极端情况下才能达成的危险状态——状态二！
“吼！”
迷你九尾仰起狰狞的头颅，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
那声浪冲击着耳膜，其中饱含着被人类脆弱躯壳所束缚的滔天愤怒与无尽不甘。
它每一次挥爪，每一次甩尾，都带起撕裂空气的尖啸，周围的大地被犁出深深的沟壑，树木如同草芥般被连根拔起。
意识空间内，早已天翻地覆。
鸣人站在一片猩红粘稠、如同血液般翻滚的查克拉海洋中央，脸色苍白如纸。
他脚下的立足点不断被红色的浪潮侵蚀、瓦解。
面前的八卦封印术式，此刻正明灭不定。
巨大的封印之门上布满了裂痕，骇人的红色能量正从门缝中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
他几乎是在用意志力强行支撑着，阻止着门后那恐怖的存在彻底破封而出。
“喂！九喇嘛！快住手！”
鸣人死死盯着已经从封印铁笼中挤出半张狰狞狐狸脸的巨兽：“你看不清楚吗？这是敌人的陷阱！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死的！”
“小鬼......”
九尾低沉的声音如同滚雷，在这片封闭的空间内回荡。
它巨大的利爪缓慢而坚定地伸出封印大门，锋利如刀的指甲在鸣人面前寸许的地方危险地晃动着，带起阵阵腥风。
“你以为凭借几句共同作战的过往，就能让本大爷信服于你？呵呵，可笑又天真的人类......”
九尾的声音里充满了积攒了数十年的怨毒和讥讽。
“不过...你现在的样子，确实取悦到本大爷了。”
它巨大的妖瞳眯起，流露出一抹戏谑：“本就不稳定的封印，眼下又被解开了部分...你很着急吧？很无力吧？漩涡鸣人！”
“哈哈哈！！”
“别再说那些无聊的蠢话了，自由就在眼前！本大爷是不死的！这点代价算得了什么！”
“吼！”
九尾疯狂地催动着它的力量，庞大的身躯一次又一次地猛撞在摇摇欲坠的八卦封印术式上。
每一声撞击都让整个意识空间剧烈震颤。
被封印了太久太久的它，一生放荡不羁，渴望的是无拘无束的自由。
如今...终于看到了真正获得自由的曙光，它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从强大的漩涡水户到刚烈的漩涡玖辛奈，前两任人柱力都将它压制得死死的。
苦等了这么多年，熬死了一代到四代所有火影，等来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漏洞，它体内积压的所有暴戾与怨恨都在此刻彻底爆发！
鸣人顶着几乎要将他灵魂撕碎的狂暴尾兽查克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外界身体的每一分痛楚，都清晰地反馈到他的精神之上。
“你以为逃出我这里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外面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
木叶的‘根’，还有暗部，都在等着我们两败俱伤！到时候，他们只会用更坚固的牢笼锁住你，而我...就会彻底消失！我们都会成为他们的战利品！”
“吼！”
回应鸣人的，是九尾更加暴戾、更加疯狂的怒吼和冲击。
对九尾而言，这无疑是一场豪赌。
赌输了，也不过是换一个囚笼而已。
可万一赌赢了呢？
木叶早已不是那个拥有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恐怖时代了。
连那个可恨的、能使用尸鬼封尽的三代老头都归西了。
放眼现在的木叶，谁还能真正封印全盛时期的它？
只要冲出这个该死的牢笼，海阔天空，自由绝非遥不可及！
鸣人见状，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
眼神瞬间冷厉如冰刃，湛蓝的瞳孔中闪过决绝的光芒。
九尾绝对不能放出来！
那不是别人的威胁，这是正在发生的、关乎他生死存亡的现实！
虽然内心极度不愿与九尾正面冲突...这无异于在自断臂膀，自毁长城！
但眼下，他已别无选择。
退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真是的...你这个固执的狐狸混蛋！”
鸣人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九喇嘛！你给我看好了！我漩涡鸣人，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话音未落，他双手飞速在胸前结印：“封印术·强化！”
刹那间，磅礴的的湛蓝色查克拉汹涌而出。
这股力量一分为二，一部分如同最坚韧的丝线，源源不断地注入到破损的八卦封印术式中，试图修补那些裂痕；
另一部分则化为汹涌的浪潮，正面轰撞向那猩红的九尾查克拉！
“轰——！”
两股性质截然不同的庞大能量在这片意识空间内猛烈对撞，发出猛烈的轰鸣。
剧烈的冲击让鸣人的精神体都一阵晃动。
九尾查克拉那狂暴的外溢之势，竟真的被暂时压制了片刻，双方陷入了对峙状态。
“哼！有意思...真有意思啊，鸣人！”
九尾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声音里除了不屑，更多了一丝被蝼蚁挑衅后的惊异与恼怒，
“你居然想和本大爷比拼查克拉？是谁给你的勇气？是那个写轮眼小鬼吗？”
如果说战斗力，历经数次大战的九尾自知世上还有能压制它的存在。
但要说查克拉的量......
作为查克拉的聚合体，它不相信这世上真有谁能在这点上胜过它！
这是它身为九尾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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