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逼她承认
男人大舌湿滑,撬开高枝的牙关后,犹如一条粗蛮蟒蛇在她口腔内横扫,毫无章法,比起上回醉酒还要粗暴多了。
“唔……”
高枝起初只听水花四溅的声响,直至她没忍住哼出声来,水花拍打的声音越发强烈,就像是打开了男人某个开关一般。
于是在她唇齿间的舌头越发蛮横。
像是要逼她喊出声来。
“唔…鄷彻……”
高枝腿软得快站不住,奈何对方捂着她的眼。
在视觉不清晰的条件下。
感官就会异常明了。
她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
听到浴桶内水液搅动。
又感受到净室内越发升腾的气温。
高枝体内气息快要被对方掠夺。
像是求饶,脑中又像是闪过了某个念想。
她攥着浴桶边沿,趁着鄷彻换气间隙,轻轻唤了出来:“夫君,别……”
捂着她的手掌一顿,紧接着便是无法控制的抽搐。
“你怎么了?”
高枝心里有些生畏,又听到鄷彻那近乎是从喉腔间发出的低吼。
她浑身都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
片刻歇缓,她听到鄷彻出声,嗓音格外的沙哑:“出去。”
这次她没犹豫,眼睛都没乱看一下,转身就往外跑。
瞧着落荒而逃的身影。
鄷彻眼皮低垂,视线内皆是荒唐。
【我…这是在干什么……】
好在如今腿能使得上些力气,鄷彻自己出了浴桶,出了净室后,就瞧见背对着他的小姑娘,正蜷缩在被褥内,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
他动了动唇,想要为方才的失礼道歉,可高枝似乎没有转过来的意思。
只好将灯给吹了,睡在了人身侧。
“……”
床榻间一片寂静,就好像方才净室内那动乱并未发生过一般。
“那什么……”
高枝忍了好半晌了,还是没忍住,“我方才什么都没看到…也、也没听到。”
“……”
仍是寂静。
高枝却还是感受到身后人身躯僵硬。
“别说了。”
鄷彻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低声:“以后…以后也别再说起了。”
“哦……”
翌日待高枝醒来,身侧的位置早就冰凉一片。
高枝知道男人是不好意思面对他。
洗漱更衣过后,上了鄷荣和沈青的马车。
宁愿和姐妹们挤在一起,也不去和那木头尴尬对峙。
“你们昨夜听见了吗?”
鄷荣嗑瓜子问道。
沈青问:“怎么了?”
“就是连翘。”
听到这个名字,高枝抬起脸来,“连翘怎么了?”
“只有我听着了?”
鄷荣摸了摸下巴,“兴许是我和她院子隔得近,我昨夜听到她哭了好久,
好像是…她哥哥…就是我堂兄的表弟,你认识吧,就是那个…连新。”
高枝想了想,“在大会上见过。”
“对,我昨夜听到哭声,觉得蹊跷,怕是遇着歹人了,就过去看。”
鄷荣一本正经,“结果我昨夜过去,就瞧见连新生拉硬拽着连翘离开,那张脸比锅底还黑呢。”
高枝眸底微动。
“先前我听说,连翘就是为了连新才来信都。”
沈青不在意道:“既然耆英会结束,应该得回去了吧,兄妹之间争吵也是常有的事。”
“我看事儿不小。”
鄷荣道:“吵成什么地步了,大晚上的赶路回京,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今早我过去一看,院子里都空了。”
高枝这唯一知道内情的,自然也不好说话。
连翘犯了大错,高枝厌烦得紧。
想来这次匆匆回京,也是因为害怕鄷彻的处置。
她不免又想起前世。
连翘在她嫁去东宫后没多久,就嫁去了偏远之地。
恐怕…也是因为她犯下了这等蠢事。
“对了,阿枝姐姐。”
沈青呼唤下,高枝才回过神来。
“啊?”
“你先前和我兄长他们在潭州念书,知不知道潭州有个鬼市?”
沈青好奇地看着人。
“鬼市……”
高枝想了想,“是有,不过我只听人说起过,没有亲自去过。”
沈青点头,“我也是听人说起,也不知道鬼市是什么模样。”
“你想去,待我们没事就去呗。”
鄷荣也是很疼爱这小表妹的,摸了摸人的脑袋。
“嗯。”
沈青朝人努起唇笑了笑。
五日后队伍抵达潭州,新任知府特来相迎,为一行人备好府邸居住。
商陆悄然过来禀报,说明鄷彻已查清开州的确存有很严重的问题,并且将密信送去京城,想来官家很快就会做出决断。
自然,这话既是商陆来禀,也意味着这几日高枝和鄷彻几乎是没见上面。
想来是因为中药一事。
两人都太过尴尬。
接下来又是近十日光景,鄷彻一直忙于治灾,高枝也想着趁这机会,让两人间的关系稍微缓一缓。
潭州是她念书时待过的地方,她本就很喜欢此地,瞧着前世未曾见过的民不聊生的场面,心里不是滋味,当即就决定加入赈灾队伍。
鄷荣和沈青她们跟随鄷舟在城门口施粥。
高枝则在搭建的医馆中,帮大夫们跑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跟着一些老大夫,还学会了包扎和缝针还有些许诊脉的本事,一连多日都像个陀螺般没停下来。
至于鄷彻这边,才忙完堤防修筑,灾情上报与调度也需要整理。
新任知府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陪着人从早忙到晚,又熬夜忙活到早晨。
就连苍术都有些吃不消了。
“殿下,忙了一整夜,下官请您去吃顿早饭吧?”
知府好声好气询问:“潭州的粉面味道很好,尤其是城东那家杨家铺子,很正宗,下官刚来潭州不到一个月,已经是那儿的常客了。”
鄷彻淡声:“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你自行去吃吧。”
知府可惜道:“先前我听说王妃也在那边的医馆治病救人,本想着今日过去能不能碰到人,
既然殿下累了,那便算了吧。”
鄷彻神色顿了下,“你说的杨家铺子,离这儿远吗?”
“不远,咱们坐马车,也就一盏茶光景就到了。”
鄷彻抬眼,“那便过去吧。”
仔细算算,他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杨家铺子粉面即使在洪涝严重的情况下,生意也未有败势,鄷彻刚入铺子,就瞧见一年轻书生将一碗粉面护在怀里,小心翼翼地走出门,边对厨房说:“已经付好钱了。”
“你小子,真够贴心的,我要是那姑娘都感动了。”
厨子笑了声,瞧见鄷彻等人过来,忙迎接:“知府大人,您今日还是要老样子?”
知府看了眼鄷彻,清了清嗓子:“贵人想吃什么口味的?辣一点的还是……”
“我口味清淡。”
鄷彻淡淡瞥了眼急匆匆跑出去的书生,随即眼神示意让苍术去付钱。
天色暂且大亮。
鄷彻听府邸下人说过,高枝近来早出晚归去医馆帮忙,想来这个时辰还没吃早饭。
她口重喜甜喜辣,从前在书院时,最爱的斋堂早饭就是粉面,备的辣椒油都要放好几勺。
光是闻到味,便很冲鼻。
鄷彻叮嘱人按照小姑娘的口味做好粉面,便让知府先离开,他径直去了医馆。
“大叔,您的伤口别进水了,这两日忍一忍先别洗澡。”
高枝叮嘱着几个病患,转头又让大夫去开药。
鄷彻瞧着小姑娘忙前忙后,不禁蹙眉。
“王妃这样瞧上去,还挺像个大夫。”苍术打趣。
商陆:“将军夫人本就是医药世家,王妃自幼耳濡目染,你以为,是像你这样的草包。”
苍术挠了两下后脑勺,“说得好像你会一样。”
鄷彻吩咐:“多派几个人过来帮她。”
商陆颔首,“是,主子,食盒您给王妃吧。”
鄷彻握着食盒,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
前阵子发生的事,两人都心照不宣没有提及,尽管连翘离开,可事情总归是发生了。
“高……”
他话没说完,就瞧见杨家铺子见过的书生端着粉面,小心翼翼凑过去。
“高姑娘,这是给你买的,你忙了一早上了,先吃些垫垫吧。”
高枝忙接了过来,“真是多谢你了,这几日都给我准备了面,等会儿我就让人拿钱给你。”
“不、不必了。”
鄷彻看见那书生红了耳根子,羞赧模样,“你帮我治了手,这是我该做的。”
高枝饥肠辘辘,也不顾形象,蹲在地上就端碗吃了起来,一边道:“无妨无妨,不过你的伤还需要上药,
你等会儿先别走,我吃完就给你上药。”
书生嗯了声,笑容满面蹲在另一边,抱着膝盖看高枝吃面。
这画面像是根针,深深刺入鄷彻的眼瞳。
“主子……”
苍术汗颜,“王妃还忙,要、要不咱们先…先回去吧。”
鄷彻一动不动,只无声看着高枝三两下将面吃完,就急忙忙去拿药给书生。
年轻人将袖摆给撩开,露出不算齐整的缝针伤口。
女子低头,露出一截莹白脖颈,书生应是瞧见了,偏开脸,耳尖越发红。
她上药很专注,故而也没注意和年轻人之间的距离。
两人隔得确实很近。
鄷彻听说,这些时日高枝随老大夫学了缝针。
【这伤口也是她缝的吗?】
【每一次,都要靠得这样近……】
【每一次,都要这样亲昵地接触吗?】
光是这样想,鄷彻心口便一阵受不住的发酸,郁气翻腾。
高枝听到熟悉的男声一愣,下意识回过头去。
男人黑眸沉静,望着她的时候,恍若先前那尴尬的事没有发生过,他将一个食盒递给苍术,随即过来。
“夫人,今日也很忙吗?”
夫人?
高枝结合听到的心声,下意识看向身侧同样茫然的年轻人。
“你是……”
高枝这次过来医馆帮忙,怕百姓们不自在,所以特意隐瞒了王妃身份。
自然,也不会说起成没成婚。
书生的目光从鄷彻那张俊美逼人的脸,挪到他身下轮椅,眉头皱起。
鄷彻看得一清二楚,袖底的手紧了紧,驱动轮椅过来,“我是她丈夫。”
书生错愕,“高姑娘,他……”
高枝一时间也愣住了。
“阿枝,不是吗?”
鄷彻这会儿转向她,难得质问语气,像是心口憋了气的孩子,逼着她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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