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皇后娘娘的考验
“干一行爱一行，奴才现在只想帮皇后娘娘您打扫好惠宁宫，没有任何的不甘心，也没有任何其它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皇后有什么企图，但此刻的林寒，该表忠心还是要表忠心。
因为皇后已经注意到了他，与原本的计划背道而驰，所以他不得不改变策略。
若是继续猥琐隐身，已经不是一个好选择。
相反，无论如何，他都要好好表现，给皇后留下好印象！
闻言，皇后轻轻点头，而后目光微转，用带有询问的眼神，看向娟儿。
娟儿眼神清亮，瞬间读懂了皇后娘娘的背后真意。
凭借对林寒十分不错的印象，娟儿没有犹豫，直接朝皇后点了点头。
其意思，是告诉皇后，林寒背景干净，可以尝试用一下。
皇后又仔细端量一番，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直接开口：
“你随本宫来。”
说完，皇后转身，先一步前往惠宁宫前殿。
娟儿等一众宫女跟在身后。
林寒不敢怠慢，连忙跟在这些宫女的身后。
也在这时，他才敢稍稍直起腰身。
一直躬着腰，腰部又酸又涩，让林寒难受得差点骂娘。
这古代的奴才，活得真不如狗。
来到前殿。
宫女已经退下，前殿只剩下了皇后和娟儿。
皇后倚靠在皇后椅，娟儿站在一侧，为其端茶倒水。
少顷。
“你说你进宫是走投无路之举，那你可曾听过，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里虽然没有刀光剑影，但处处勾心斗角，每天都会有数不清的宫女太监，因小规矩而被杖责，甚至被打死也不稀奇，真论起来，丝毫不比外面安全，你可曾考虑过？”
皇后薄唇轻启，盯着林寒，开口说道。
林寒还不知道皇后卖什么关子，连忙回道：“奴才知道。”
皇后摇了摇头，说道：“不，你不知道，你虽然言行谦卑至极，但眼神透露着一抹轻狂与不羁，不似其他太监，对本宫有着来自灵魂的畏惧。”
“你的一切行为，在我看来，都是一时的伪装。”
皇后不留情面，凭借着直觉，直接点破了林寒的伪装。
闻言，林寒表情凝固一瞬，骤然回敛思绪，身子躬的更低，慌不跌的解释。
“皇后娘娘恕罪，奴才绝没有这些意思。”
“奴才对您忠心耿耿，赴汤蹈火之心，天地可鉴！”
“我林寒以天起誓，若有二心，天打雷劈！你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你叫我杀鸡，我绝不敢杀羊，愿为皇后娘娘您上刀山下火海。”
许是经历了太多次的生死危机，林寒没有了先前的惊恐，反而能保留一丝理智，思考应对之法。
不管结果如何，有一棒子先打一棒子，先把忠心话给递上。
而且，娟儿和他说过，‘娘娘贤良淑德，母仪天下’，想来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
若是真想为难于他，不会单独把他叫进来。
皇后轻声一笑，不理林寒的殷勤，反问道：“赴汤蹈火？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其它过人的能力？”
“你要知道，宫中可不只看容貌，更看重能力和才智，二者缺一，都会遭人算计，一旦遭人算计，下场都会特别凄惨。”
听皇后这样说，林寒不敢再自谦藏拙。
这个表现自我的机会，他不想把握，也得把握了！
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只有当下让皇后满意，才有机会为日后考虑。
“皇后娘娘，奴才从小机灵，做事严谨，若是日后有机会为您办事，我相信，不会留下任何的疏漏。”
“而且，我书虽然读的不多，但对文学时局，有着自己的见解，想来，可以为陛下和娘娘分忧。”
这前半句话，皇后没有反应。
但是，听到这后半句，皇后的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先前在廷外，你好像不是这样说的吧？”
皇后的语气没有变，但其气场瞬间冷了下来，无形中给林寒施加了莫大的压力。
瞬间。
林寒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测：皇后娘娘应该讨厌无信之人。
林寒硬着头皮解释：“奴才的意思没有变，相比于您，奴才的这些见识不值一提，但对于宫中其他太监，还是可以比较一番的。”
闻言，皇后杏眼微眯，上下扫视着林寒，似乎想要洞穿林寒的内心。
沉默半晌。
皇后沉声道：“油嘴滑舌！你既然想为本宫赴汤蹈火，那就要先向本宫证明你的能力！”
“就以‘报仇’为题，你现在就作诗作词，若是不过关，以欺君之罪处理！”
报仇？
这题好偏！
林寒心中一咯噔，余光瞟向皇后，见其表情严肃，不似是开玩笑，当即大脑飞速旋转。
下一刻。
前世脍炙人口的对联脱口而出。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听到这几句，皇后先是瞳孔微震，继而秀眉蹙紧，低声怒斥：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
林寒惶恐，瞬间跪拜了下去。
他知道这不是诗，也不是词，只是一副对联。
可因为紧张，以及关于这个话题的知识匮乏，一时也想不起其他。
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皇后如此生气吧？
也在此时，一旁的娟儿主动开口：“你可知最近我国和楚国战事吃紧，你作此联，是何居心？难不成，心存反叛之意？”
闻言，林寒呼吸微滞。
一时疏忽，竟然产生了这种纰漏。
林寒慌不迭的解释：“句中的秦、楚、越、吴，都是奴才从古籍中，偶然知晓的朝代，与如今的朝廷格局，无任何关系，皇后娘娘，您想一想，是不是没有吴这一国家？”
“奴才对您和陛下，那是赤胆忠心啊！”
皇后柳眉微紧，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这个解释，还算过关。
但其前后的变化，实在是太过古怪。
林寒，身上一定有秘密！
“古籍？你可知古籍的名字？”
“奴才家贫，都是一些破烂的纸张，具体名字，奴才也不知道。”
林寒说的情真意切。
皇后又问道：“纸张现在在哪儿？”
“奴才家里遭了变故，一切的身外之物早已丢失，剩下的，只有小命一条。”
林寒适时卖惨，为的是，想要唤醒皇后的母仪之心。
因为林寒能感觉到，皇后虽然呵斥了几句，但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
好似大越的存亡，与她无关一样。
闻言，皇后盯着林寒，再次陷入了思索。
下一刻。
皇后再度开口：“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作不出诗，以谋逆罪处理！”
林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不敢磨蹭，再次陷入了头脑风暴。
又一刻。
林寒眸光一闪，沉吟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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