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整装待发
也不知道吹的哪股风,本来冷冷清清的铺子,今天格外的忙,店主根本没有闲功夫招呼我俩。
几个天津口音的买家选了一大批货物,正在和店主讨价还价。
还有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目测不到一米五,站在货架前,想要拿最上面的强光手电。
那个货架子足有两米多高,中年人连蹦带跳,甚至搬来了小板凳垫在脚下,还是够不到。
袁大头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快步走上前去准备帮忙。
只不过袁大头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正常人会帮着把东西拿下来,袁大头可倒好,直接把人家抱进了怀里,然后咬牙发力,硬生生给中年人举过了头顶。
中年人操着一口西南官话,心里肯定不舒服,但嘴上还是说了几声感谢。
我看店里的生意这么好,店主估计还得忙一会,于是喊袁大头出去抽支烟。
我俩蹲在铺子门口,我问:“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吗?”
“嗯,察觉到了。租报刊亭不如倒卖登山物资来钱快,我一会问问这家老板,铺子对不对外出租。”
果然,这句话我就多余问。
袁大头的脑子里除了女人就是钱,其他的事一概不放在心上。
我不一样。
我留意到很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这一趟回太原老街,周围发生了很多变化,特别是这家不起眼的铺子,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天南海北的人。
这一反常的现象,无疑说明短短一天的时间,老拾柒的棋局就已经展开了。
现在各方势力正悄无声息的摩拳擦掌,准备在沈阳地界大展拳脚……
大概到了下午一点,我都饿的眼冒金星了,买货的两伙人终于陆续离开。
我进到铺子里,掏出普罗米修斯手电,想让店主配上电池。
店主一口馒头一口榨菜,拿着手电筒把玩了一会,说:“怎么?你也转行了?”
“算是吧,最近心血来潮,迷上了登山探险。”
店主歪嘴一笑,“这个型号的电池我有,只不过我不建议你用。”
“为什么?”
“耗电量太大,自重太沉,登山探险的话,还是要选耐力持久的。”
我回想起潮汐墓里,普罗米修斯手电的电量一直是大问题,果断采纳了店主的建议,并且让他推荐一个好用的。
店主嘴里叼着馒头,从货架上拿下来一个精巧的手电筒,递到我的手里,说:“狼眼手电,亮度1800流明,聚光,短小,携带方便。如果直射眼睛的话,能够造成短暂的失明。”
“续航怎么样?”
“长亮时间是普罗米修斯的4-5倍,带几块备用电池就足够用了。”
“好,来两个,再拿六块备用电池。”
在店主的推荐下,我又在他这买了罗盘、高度白酒、蜡烛、防风打火机、工兵铲、伞兵刀、压缩饼干、净水药片、军用百股绳等等。
最后又给钉枪配上了膨胀钉,总之我能想到的东西,全都买了,足足装满了两大包。
“哥们,算一下一共多少钱?”
袁大头在旁边附和道:“给打个折啊,打完折下次还来你这买。”
店主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我和他之前算是熟,但也不太熟。
我以为他抹不开面子,不好要价,于是说道:“正常算账就行,来这主要还是想给你捧场,打不打折无所谓。”
店主摇了摇头,看着我的眼睛,说:“不是钱的事,是你们太不专业。”
“太不专业了?什么意思?”
“我只是个卖货的,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咱俩再怎么说也算认识,不告诉你吧,我心里又过意不去……”
我一听,这是话里有话啊。
这个人专门卖登山物资的,听过见过的肯定不少,既然他有话要说,那就必须打消他的顾虑,让他敞开了说,揉碎了说,总之不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我果断凑了上去,坐到他的对面,“哥们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陈川,这是我发小,袁大头。我俩接下来要去干什么,想必你也能猜到。既然哥们你看出我俩有不专业的地方,还请明示,我陈川感激不尽。”
“倒也不用这么正式。”
店主起身,走进铺子后面的仓库,一边翻找东西,一边说:“你们要下地干活的话,还少两样东西。我说过,我只是个卖货的,你们看好了就买,看不好就不买,没什么感不感激的。”
我看了袁大头一眼,心说这趟算是来着了,如果换一家店,谁管你的死活。
不一会,店主拿出两样东西,摆在我的面前。
一捆雷管用红蜡纸裹着,引线头焦黑卷曲。还有一个药盒,是医院常见的蓝白包装,边角已经磨的发毛,也不知道过没过期。
店主说:“现在零下二三十度,冻土层比内增高的鞋底子都厚,想要下地干活,单靠工兵铲是不行的,必要的时候还得用雷管炸,不过这玩意动静大,用的时候要小心。还有这盒药,叫蒙脱石散,使用说明回去自己看。干你们这一行的,蒙脱石散是必备神药,不带这个的,都是外行……怎么样?这两样东西买不买?”
“买,一起包上,都买。”
“好,一共两万一千二,收你个友情价,两万。”
我干净利落的付了钱,谢过店主之后,便和袁大头一人背上一个大包,离开了店铺。
考虑到包里的东西大多是违禁品,想要去石磨村的话,肯定不能坐大客车。
太原老街的路口,黑车多的是,我随便找了一辆,谈好了价格,便向着石磨村进发。
路过超市的时候,我还专门下车买了条烟,带了一盒脑白金和蚁力神,又买了几个面包填肚子。
这一趟我预先已经有了打算,准备去雨姐家落脚,她家距离养猪场很近,行动起来更方便一些。
最主要的是,经过前几天的接触,我发现雨姐这人还不错,这次自然是不能空着手去,脑白金和蚁力神就是带给她和老蒯的见面礼。
黑车以极快的速度驶出了市区。
油门踩到底,是沈阳黑车的共同特点。无论路况怎么样,闭眼踩油就完事儿了。
上一场大雪过后,除了国道上的积雪清除干净了之外,其他沟沟岔岔的小路根本就没人清理。
左边傍山,右边悬崖,黑车司机不管不顾,愣是在雪地上开出了七十迈,活生生把我的十八厘米,吓成了小茧蛹。
袁大头更是惊呼连连,说黑车司机的八字太他妈硬了,就这八字,往白纸上一写,拿手上都能当菜刀。
司机也不言语,只是一味的加速。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大概在晚上七点,终于到了石磨村的村口。
我脑仁儿都要被晃匀了,只感觉天旋地转,去往雨姐家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袁大头嘟嘟囔囔,骂司机是个傻逼。
我俩一前一后,背着大包提着小裹,累的呼哧带喘,终于来到了雨姐家门口。
还没等敲门,我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呜呜呜”的抽泣声。
好像是雨姐在哭。
袁大头说:“三条,咱俩来的可能不是时候,人家小两口该不会是闹矛盾了吧?”
我听着不像是吵架,而且院子里的三轮车也不在,这就说明老蒯没在家。
“咚咚咚”
我轻轻敲响房门。
门内的抽泣声突然停止,但是没有人开门。
“咚咚咚”
我又加大了力气敲了敲,这一次终于得到了回应。
“谁啊?”
说着,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雨姐眼角带泪,语气中难掩心中的焦急,“原来是你们俩啊,大冷天的,快进来吧,里面暖和。”
我和袁大头厚着脸皮进了屋,简单客套了几句,又问雨姐为什么愁眉不展。
雨姐说老蒯昨天晚上就骑着三轮车,去养猪场那边下套子,准备年前再套个野猪,也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蒯整整一天一夜都没回来。
雨姐心里焦急,找遍了村里的其他男人,大伙都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就是不愿去养猪场寻人。
雨姐实在没办法了,正想着怎么一个人去找老蒯,可还没等出发,我俩就来了。
袁大头一听,心头瞬间涌上一股使命感,他先是安慰了雨姐几句,让她不要着急,然后拍着胸脯保证,去养猪场找老蒯的事,包在自己身上。
雨姐眼泪又止不住了,她握着袁大头的手,说:“有两个小老弟帮忙,我就放心了,去养猪场的路不好走,夜里又没有车,你们只能沿着苞米地后面的小路一直走,路上应该有车轱辘印,还是很好辨认的。”
“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袁大头把包裹往地上一扔,转头就走。
“慢着,还有件事没搞清楚。”
“雨姐说的还不明白吗?顺着苞米地走,路上有车轱辘印……”
“不是那个。”
我没理会袁大头,而是转向雨姐问道:“我还有个事想问,我听老蒯说,养猪场里闹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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