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太子爷
五个点是百分之五。
中间人拿这个数,一点不犯毛病。
甚至我还感觉有点少了,如果真能卖上好价格,给他加到十个点或者二十个点,都不是事儿。
但我是真没想到,潘伯符腆个大脸,竟然好意思要五成。
五成可是百分之五十啊。
牵个线、搭个桥就要分走一半,真他妈吃人不吐骨头,周扒皮扒杨白劳,都不带这么狠的。
潘伯符玩味的看着我,俩眼珠子瞪的比算盘子还圆。
长时间的沉默好似一场无声的博弈。
我明白,他这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我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妈的,还试探,试探你三舅姥的滑膜炎!大不了这单生意不做了,老子还能让你拿捏?
“停车!”
这一嗓子,给开车的马仔吓了一跳。
他十分为难的看了看潘伯符,又从后视镜瞄了我一眼。
“妈的,老子让你停车!”
潘伯符冲着马仔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开车,“陈川老弟,你这是怎么了?是嫌我要的太多了吗?”
说话间,潘伯符的脸上一直挂着邪魅的微笑,时不时还转动着自己的大油头,带动着脖子“咔咔”直响。
袁大头也不示弱,握紧了拳头只等我一声令下。
场面一度剑拔弩张,车里的氛围降至冰点。
“哈哈哈……”
潘伯符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声大笑,“你看你们那个认真样,我开玩笑的啦,怎么,你当真了?哈哈哈……”
他这一招在医院的病房里,对雷爷用过一次。
先一步步紧逼,等到对方下不来台,或者是恼羞成怒的时候,再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这种人,最他妈欠揍了。
“陈川老弟,我说的五成,不是扒你皮,而是赚太子爷的钱。咱们关系这么好,当哥哥的怎么忍心扒你五成,你说是吧。”
我和袁大头都没有说话。
潘伯符继续说道:“等到了太子爷那里,我帮你提价,原价10万的东西,我给你提到20万。你不少赚,还拿自己的10万。我也不白忙活,拿我自己提上来的钱……我说的五成是这个意思,明白了吧?”
这账乍一听没毛病,但是经不起细琢磨。
谁知道他和太子爷是什么关系。
我陈川可不是傻小子,绝对不能在这件事上表态。
袁大头愣头愣脑,突然来了一句,“那你要是提不上来怎么办?”
“太子爷不差那十万八万的,放心吧。”
“那老伙计如果真那么有钱,那我自己和他提不就完了吗,为什么非得你提?到头来,你不还是分我俩的五成吗?”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袁大头,智商绝对占领了高地,一句话给潘伯符怼的哑口无言。
缓了好一阵,潘伯符才用开玩笑的口吻,笑着说:“太子爷喂狗都用金狗盆,但是人家不喂你啊。没有我在中间牵线搭桥,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恁爹。怎么着,帮你爹办事还好意思收钱啊?”
潘伯符脸色瞬间铁青,厉声说道:“你个大头鬼,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再敢说我爹,我他妈直接做了你!”
“哈哈哈……”
袁大头不急不气,拍了拍潘伯符的肩膀,一边笑一边说道:“你看你那个认真样,我开玩笑的啦,怎么,你当真了?哈哈哈……”
这动作,这神态,还有这句话的内容,和潘伯符说的一模一样,半个字都不带差的。
潘伯符不是喜欢半开玩笑半说正事吗,袁大头可不惯着他,直接来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在损人开玩笑这方面,袁大头这小子还没输过谁。
不过现在可不是斗嘴论胜负的时候,潘伯符看上去衣冠楚楚,但是本质上就是个阴险小人,犯不着和这种人计较,还是办正事要紧。
我清了清嗓子,说:“冥器的价格,我和太子爷谈,谈好了之后,如果你能加上价,加多少都归你,我陈川一毛不要。如果你加不上,那我也分你5个点,不能让你白忙活,如何?”
“当真?加多少都是我的?”
“千真万确。”
“好,兄弟大气,哈哈哈。”
潘伯符一听有钱可赚,立马又换上了笑脸。
说话间,皮卡车穿过市区,停在一家酒店后院的停车场里。
像这么豪华的酒店,我还从来没进去过。
单单是在外面数楼层,都能把颈椎病治好了。
潘伯符说这酒店只是太子爷名下的一个产业,具体叫什么酒店,我在这里不方便说。
编个假名字没意义,用真名的话犯不着。
至于这个太子爷姓甚名谁,我也不能提。
倒是太子爷的后续,我可以简单说一下。
他在2008年被秘密抓捕,有说判无期的,有说挨枪子儿的,名下产业悉数充公,正可谓“一鲸落而万物生”,倒了一个太子爷,喂饱了不少人。
要问这么牛逼的一个人,怎么说倒就倒了?
这事还要从一场足球赛说起。
08年北京奥运会,主要的体育场馆有我们熟知的鸟巢和水立方。
沈阳作为分赛区城市,在奥体中心承办了足球比赛项目。
把奥运会办好,不只是尽到地主之谊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能够提升国家在世界上的国际地位。
这么大的事,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夹着尾巴乖乖让路,想要呲牙也得憋到奥运会结束之后再呲牙。
可是太子爷可不管这一套。
用现在的话来讲,他就是太飘了。
分赛足球项目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喝大了,还是嗑嗨了,竟然拐走了一个国外的球员。
关键这人还是个男的,前胸后背全是毛,编小辫儿都不耽误。
太子爷把人家绑了之后,哐哐一顿输出,听说给人家肠子都他妈干漏了。
命是保住了,但是这个球员后半辈子再也没法踢球了。
原因也很简单,兜不住屎,跑两步就冒头了,还踢个蛋的球。
这事国内几乎没人知道,只在外媒大肆报道,甚至惊动了京城海里的人,可见影响多么恶劣。
以这件事为导火索,京城派人直插到底,彻查太子爷。
结果我刚才也说了,太子爷被秘密处理,大概率是活不成了。
俗话说得好,“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一个人再怎么牛逼,也别和官府嘚瑟。
在此特别声明,这事我是听说的,剩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再强调一遍,我是听说的。
……
且说我和袁大头跟在潘伯符后面,穿过停车场,来到酒店大堂。
潘伯符熟练的打了一个响指,让大堂经理过来,俩人勾肩搭背,时而低声耳语,时而放声大笑。
我没有雷爷那样的耳朵,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当然,我也不关心他们谈话的内容。
我闲着没事,在大堂里走走看看,透过旋转玻璃门,我突然看到一辆吉普车拐进了后院的停车场。
卧槽?!
这车怎么这么眼熟?
“三条,你看啥呢?眼睛都直了。”
“一辆黑色的吉普……我总感觉在哪见过。”
“沈阳的吉普车多了去了,你蹲道边卖黄盘,肯定见过不少,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袁大头话到一半,只觉浑身没有力气,一屁股坐在大堂的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继续打趣道:“诶,你看到的……不会是安保公司开的吉普车吧?”
袁大头一句话,说得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快速来到后门,就看到吉普车上下来一个女人,上半身羽绒服,下半身黑丝袜,正是托马斯的孙女,小洋马。
她怎么会在这?
安保公司的雇佣兵也在附近?
我警觉的看着四周,就发现车上除了小洋马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她一个人来的。
或许只是碰巧吧,小洋马正好住在这家酒店,这事也在情理之中。
退一万步讲,就算小洋马有备而来,我也不带怕的。
毕竟这里可是沈阳,雇佣兵再牛逼也不敢在市区里动武。
更何况潘伯符和安保公司的人有仇,他弟弟身中三枪,差点嘎了,这个老变态就算再不是个东西,也不可能向着仇人说话。
想到此处,我并没有把小洋马的出现放在心上。
转头看见潘伯符趴在大堂经理的耳边又交代了几句,俩人这才就此分开。
“小孙,你带几个人去停车场,把潘大哥车上的狗笼子卸下来,走货梯,放在十一楼。”
“小王,你盯着点大堂,别出乱子,我带几位贵客去见太子爷。”
“诶对了小孙,去停车场看看宠物到了没有,到了的话,一起带去十一楼。”
大堂经理简单安排好工作,带着我们三人上了电梯。
“嗡嗡嗡”
电梯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来到了酒店的顶楼。
本以为电梯门一开就能见到太子爷。
殊不知迎面先是两道安检门,过了安检门之后,转过一间大厅,又上了另外一部电梯。
这个电梯一看就不是公用的,大堂经理先按指纹开门,后刷卡校对,香港电影里入侵军事基地的桥段,都没搞这么复杂。
“叮”
专用电梯的门应声打开。
这家酒店真正的顶楼,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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