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子局

在家住了两天，用异能听听八卦，就明白那个白寡妇上场了。

这两年跟易中海其实没有交流，只是点头之交，看他年长喊个易叔就完了，而且何雨柱可不是原主。

现代人穿到这个时候最麻烦的一点就是：邻居们都他妈没有边界感！

他对何大清也没什么感情，说真的，不熟。

倒是对萌萌哒的妹妹这两年多有照顾，有次休息回家，照顾发烧的雨水三天两夜，还好有后世带来的布洛芬。

虽然但是，没爹的孩子是真可怜，特别是雨水，何雨柱无所谓，何大清死了他都不会掉眼泪。

要说何雨柱有没有能力阻止白寡妇的事情，有，但没有必要。

成年人管不住下半身不是很正常？

没有白寡妇，还有张寡妇……

特么的何大清晕血吗？黄花大闺女不要，非要找个二婚的？

先把主房里何大清的全部家当卷了，拿块蓝布包了，放空间里，等就是了。

这几天变着法子给雨水做好吃的，反正空间里有，空间里砌了一个后世某音上人均有手就能做的灶台。

翻车两次后成功了。

肉身可以进去，在里面做饭吃就行。

柴火买的，有专门卖柴的，十万圆旧币钱可以买很多，当然你也可以自己砍，累不死你。

现在的人买菜很少天天买，而且现在是冬天，基本上都是冬储菜过冬。

何家的地窖是在主房后面，没有公用。

何雨柱都是做好才拿出来，两兄妹一起吃，

外头基本没什么味道，反正是冬天，关起门来自己吃。

至于食物来源，跟雨水交代吃的什么，谁也别说，雨水七岁了也听话，基本不会有风险。

腊月初十那天，天色阴沉得厉害。

何大清蹲在炕沿边，第三次把手伸进炕席下的暗格里摸索，脸色越来越白。

空的。

他猛地起身，踉跄着扑向墙角，发疯似的撬开地砖。手指在冰冷的土坑里来回刮擦，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

"找钱？"

何大清浑身一颤，缓缓回头。何雨柱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蓝布包袱。

"你......"何大清眼睛死死盯着包袱，"你把我的钱拿了？"

何雨柱没答话，反手插上门闩，把包袱往桌上一放。

布包散开，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银元、两根小黄鱼，零散的旧币，房契菜谱，还有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的是何大清亡妻的嫁妆。

"连你娘的镯子都拿？"何大清声音发颤。

"不拿，等着您拿去送给白寡妇？"何雨柱声音平静得可怕。

“更何况，这是我娘留给我跟雨水唯一的念想，你也要拿走？你还是个人？”

何雨柱说话极为刻薄！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养孩子啊！哪有这经验？

何大清扑上来要抢，何雨柱一把按住包袱："爹，坐下说话。"

"那是我的钱！我颠了十年勺挣来的！这是我的所有积蓄！"

"是您挣的，我承认，我可以给您，但话要说清楚。"

何雨柱盯着他，"我不反对您续弦，可您要带着全部家当去保定，还要不辞而别，问过我和雨水没有？"

里屋门帘动了动，七岁的雨水怯生生探出头，看着剑拔弩张的父子二人。

何大清颓然坐回炕沿，手指插进凌乱的头发里："我......我就是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

"知冷知热？"何雨柱冷笑，"白寡妇两个半大小子，大的十二小的七岁，都等着吃饭。您这过去，是给人当爹还是当长工？"

"你白姨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她就是来找个拉帮套的，你要愿意抛家舍业去做那个冤大头，我不拦你。"

何雨柱咄咄逼人。

"易中海牵的线吧？您也敢信？他是不是跟您说，等您走了会照看我们兄妹？"

何大清猛地抬头："老易他......"

“他拿什么照看？”何雨柱声音平静，“拿您给的好处费？白寡妇许了他什么好处，您心里没数？”

何雨柱继续加码：“您也是老四九人，四九城出了多少皇帝？”

“曾经有个人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可惜，他认为他能搞定一切，那您看后来呢？”

“您比多尔衮还牛逼？”

雨水从里屋冲出来，紧紧抱住何大清的腿：“爹，别走......”

何大清看着女儿哭花的小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您现在走，咱们父子情分就到这儿了。"

何雨柱一字一顿："雨水往后没爹，我也没爹。去军管会弄个断亲文书，您是父亲，也养我十来年，我不拦着你追求幸福。＂

何雨柱往骆驼身上压上最后一棵稻草：

“您在白寡妇家当牛做马，我们兄妹是死是活，跟您再没关系。房子我们也不要，马上搬走，讨饭都跟你没关系！”

他作势要牵着雨水要走，雨水也聪明，哭着马上跟上哥哥步伐。

她不明白为何如此，但她感觉到，这个时候，要跟哥哥站在一起！

“等等！”何大清嘶声道，“我写了一张认罪书，那认罪书......他们要是把认罪书拿出来......”

“认罪书我去想办法，明天就能给你。”

何雨柱斩钉截铁，“但今天得把话说清楚。这家，您还要不要？”

何大清看看桌上沉甸甸的包袱，又看看哭成泪人的女儿，老泪纵横：“我......我就是…..我被人拿住了，实在没有办法了。”

“你要不想走，就得听我的。”何雨柱把包袱推到他面前，“钱还放老地方。等开春，我托媒人给您说个正经亲事。”

何雨柱知道何大清是个不安分的，给他找个新老婆无所谓，但绝对不能带娃！

就算后面他们另有新的孩子，难道何雨柱还护不住一个妹妹吗？

这几年的功夫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何大清这种，他能打十个！

何大清颤抖着手摸了摸包袱，终于泄了气：“我......我不走了......”

何雨柱静静看着他，良久，点了点头。

“明天我去把认罪书拿回来。”

他把哭泣的妹妹搂进怀里。带他走进里屋，细心安慰着，窗外，雪终于落了下来。

何大清独自坐在堂屋里，听着里屋儿女的低声细语，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家，以后是儿子说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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