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继续

从雨儿胡同出来，日头已经偏西。

第一个已经送去军管会了。

老张推着车，跟何雨柱并排走着。

小刘跟在后面半步，眼神还在不住地四下里扫。

“柱子，真就这么准？一找一个准儿？”

老张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

何雨柱歪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开始胡编乱造：

“感觉。加上观察。你看那7号院，门楣旧，但门轴没锈，经常开合。院里青苔长得不对称，靠东厢房那边踩得光溜。还有……”

他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

“那人开抽屉的动作，太习惯了。不像拿普通东西。”

老张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些细节，他刚才压根没留意。

被何雨柱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你小子，眼睛真毒。”老张由衷地感叹了一句。

何雨柱没接话。他不能说他有个透视挂吧？

“接下来去哪？”小刘凑上前问，有点跃跃欲试。

刚抓了一个，他劲头正足。

何雨柱没立刻回答。

他停下脚步，假装系鞋带，脑子里的扫描却以他为中心，再次无声地扩张开去。

这条街相对繁华点，两旁店铺多，人也杂。

信息流像潮水一样涌进来。

锅碗瓢盆，桌椅板凳，成匹的布料，堆着的杂货……大部分都是寻常物件。

突然，一个熟悉的轮廓再次闯入他的感知边缘。

斜对面，一家挂着“福隆杂货”招牌的铺子。后院紧邻着另一条小胡同。

在那后院的一间小偏房里，同样的电子元件结构，同样的蓄电池轮廓。

而且，不止一套。是两个！旁边还堆着几个木箱子，里面是整齐码放的、特定规格的纸张和……金属管状物？

炸药？还是别的？

何雨柱心里一凛。这是个大的。

他系好鞋带，站起身，动作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看见对面那家杂货铺没？”他朝“福隆杂货”努了努嘴。

老张和小刘立刻看过去。铺面不大，看着普普通通，掌柜的正在门口和人闲聊。

“这儿？”老张有点不信。这地方人来人往的，也太扎眼了。

“嗯。”何雨柱语气肯定，“后院偏房。东西不少，至少两部电台。可能还有硬家伙，像是炸药。”

“炸药？！”小刘倒吸一口凉气。

老张脸色也凝重起来。“你确定？”

“有点把握。”何雨柱不能把话说死，“后院有后门，通着后面的胡同。得把后面也堵死。”

“妈的，还真是个窝子。”

老张啐了一口，“怎么搞？他们人多不多？”

何雨柱扫描聚焦在那偏房和铺面。

“偏房里现在没人。铺子里，掌柜，一个伙计。后院里……有个蹲着收拾东西的，像是打杂的。不确定是不是他们的人。”

他飞快地思考。强攻不是不行，但对方可能有炸药，万一狗急跳墙……

“老张，你带两个人，绕到后面胡同，堵死后门。听到前面有动静，再往里冲。”

“小刘，你跟我从前面进。目标是控制住掌柜和伙计，不让他们给后院报信。”

“动作一定要快。拿下前面，立刻冲后院偏房。不能给他们反应时间。”

老张点头：“明白。你们前面一动手，我就从后面踹门。”

计划简单直接。几人迅速分散行动。

何雨柱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挤出一点符合“社会调查员”身份的和气笑容，迈步就朝杂货铺走去。

小刘紧跟在他身后，手心有点冒汗。

“掌柜的，忙呢？”何雨柱走进铺子，声音不大不小。

那胖掌柜回过头，脸上堆起生意人的笑：“哟，同志，看看需要点什么？”他眼神在何雨柱和小刘身上转了一圈，没什么异常。

伙计也停下手里的活，看了过来。

何雨柱一边假装看着货架上的东西，一边用眼角余光扫视铺子里的结构，同时，脑子里的扫描牢牢锁定了后院那个蹲着的人影。

那人还在慢悠悠地收拾着几捆柴火。

就是现在！

何雨柱突然收起笑容，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猛地跨前一步，左手一把揪住胖掌柜的衣领，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了枪，枪口直接顶在了对方的脑门上！

“别动！军管会！”他声音冷得像冰。

同一时间，小刘也动了，一个箭步冲向那伙计，用枪指住：“举起手来！靠墙！”

胖掌柜脸上的肥肉猛地一抖，眼睛瞬间瞪圆，充满了惊恐。

那伙计更是吓得脸都白了，哆嗦着举起手，贴到了墙上。

“好汉…同志…饶命…这是干什么…”胖掌柜话都说不利索了。

“后院偏房，什么东西？”何雨柱枪口用力顶了顶。

“没…没什么啊…就是点杂物…”

“砰！”

后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门被踹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老张的怒吼：“不许动！举起手来！”

何雨柱心里一松，老张得手了。

他不再理会眼前面如死灰的胖掌柜，对小刘喊了一声：

“看着他们！”自己转身就冲进了通往后院的小门。

后院景象有点乱。那个蹲着收拾柴火的“打杂的”，已经被老张和另一个队员反拧着胳膊按在了地上。偏房的门大开着。

何雨柱直接冲进偏房。

里面景象让他眼神一凝。

两部电台并排放在一张旧桌子上，旁边是蓄电池和一堆零散的工具。

墙角的几个木箱子敞开着，里面果然是整整齐齐码放的黄色炸药块，还有几捆雷管和导火索。

“妈的，端了个军火库。”老张跟了进来，看到这些东西，也吓了一跳。

“搜仔细点，看有没有文件。”何雨柱吩咐道。

队员们立刻开始翻查。

很快，就在一个电台下面找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密码本和几封没来得及销毁的密写指令。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胖掌柜和那个“打杂的”被铐在一起，面如死灰。

伙计也吓瘫了，一问三不知，就是个普通雇工。

“带走！”老张一挥手。

押着三个人，抱着缴获的电台、炸药和文件，一行人迅速撤离了杂货铺。

回到临时集合点，清点战利品。

两部电台，足够炸塌半条街的炸药，还有密码本。

陈科长收到消息，亲自赶了过来。看到这些东西，脸色黑得像锅底。

“好，干得好！”他看着何雨柱，重重拍了拍他肩膀，“这帮王八蛋，是想搞大事啊！”

何雨柱没说话。他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杂货铺里的场景。

太顺利了。找到，包围，动手，拿下。像演练过一样。

“科长，从密码本和指令来看，他们上面应该还有人。”

老张汇报着初步审讯结果，“是个叫‘老K’的，不露面，只通过死信箱传递消息。”

陈科长眉头紧锁：“能挖出来吗？”

老张看向何雨柱。

“试试看。只要有东西留下，就有痕迹。”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扫描”这些新缴获的物证。

也许，能从上面找到那个“老K”的蛛丝马迹。

藤蔓已经摸到了，顺着揪下去，总能抓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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