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海棠花与《向阳而生》
秋日的阳光透过民政局社会科的玻璃窗，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何雨柱坐在新分配的独立办公室里，指尖轻轻拂过桌角那块崭新的黄铜名牌：
「科长 何雨柱」。
三个月前的那次特殊任务，让这个刚满十九岁的年轻人成为了局里最年轻的科长。
至于旧科长？他是谁？不认识，调走了，不重要！
没毛病，何雨柱居然升官了！19岁的科长你敢信？
我也不信，但现在就是科长了，不是什么厨子，不当厨子，说过了，不当！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永贵没等开门便推门而入，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脸上却带着难得的笑意：
“何科长，新办公室还习惯吗？”
何雨柱起身相迎，笑着摇头：“陈处，您就别取笑我了。”
何雨柱不但从陈永贵身上拿到了土特产，还搞来了内蒙土特产，几对牛羊，还有东北土特产，飞龙啥的。
地下室也已经转移了。
还去郊外补充了猪仔啥的，弄了蜜蜂，其他东西也种下了，生态再次平衡。
所以说，我们要正确使用上司，不要被上司牵着鼻子走。
两人在会客沙发上相对坐下。
陈永贵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何雨柱：
“你上次的贡献，组织上很重视。除了职务调整，还特批了一笔特殊津贴。”
他将文件推过来，“另外，我个人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你尽管提。”
何雨柱翻开文件，看到津贴数额时微微一怔，太多了，一个小目标，但是是旧币。
这几乎相当于他十年的工资。
他合上文件，沉默片刻，突然笑道：
“陈处，那我可要狮子大开口了。”
“说说看。”
“我啊，”何雨柱靠在沙发上，目光望向窗外。
“从小就特别敬佩那些为新中华奋斗的先辈。要是能跟最敬佩的那位合个影，挂在办公室墙上，这辈子就值了。”
陈永贵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你最敬佩的是哪位？”
何雨柱凑近些，压低声音说了个名字。
“胡闹！”陈永贵猛地放下茶杯，茶水溅了一桌，“你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吗？”
何雨柱却依然笑着：“您看，我说是狮子大开口吧。办不到就算了，我就这么一说。”
陈永贵盯着他看了良久，最终长叹一声：
“我试试。但你要记住，无论成与不成，今天这番话……”
“我从来没说过，您也从来没听过。”
何雨柱立即接话，并没有放在心上，陈永贵啥人他还不知道吗？
可是他不知道，陈永贵强的可怕！
一周后的傍晚，何雨柱正在院里教雨水写字，陈永贵的车停在了巷口。
“换身干净衣服，跟我走。”陈永贵的神情异常严肃。
何雨柱心跳漏了一拍：“去哪？”
“去了就知道。”
车子穿过长安街，最终驶入一条安静的胡同。
在一处朴素的院落前，陈永贵停下脚步，仔细为何雨柱整理衣领：“记住，少说话，多倾听。”
院内的海棠树下，一位清瘦的长者正在与夫人对弈。
见他们进来，长者含笑起身：“这位就是我们年轻的技术专家？”
何雨柱愣在原地，直到陈永贵轻轻推了他一把，才慌忙上前：“首长好！夫人好！”
“不要紧张。”长者温和地拍拍他的肩。
“听说你在技术引进方面立了大功，很好嘛。年轻人就要有这样的闯劲。”
夫人端来茶水，笑容慈祥：“听小陈说，你还有个妹妹？”
“是，今年刚上小学。”何雨柱双手接过茶杯，声音还有些发颤。
“好，好。”长者点头，“培养下一代很重要。你们这一代人，要为新中华的发展扛起重任。”
兄弟们，谁敢想啊！这是周总啊！俺何家出息啦！族谱必须写两页！少一页都不行！
聊了约莫一刻钟， 大多数的时候是长者在问，何雨柱谨慎地回答。
当提到技术进步时，长者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现在还很落后，但要相信，只要找对方向，埋头苦干，就一定能追上世界潮流。”
临别时，夫人突然说：“既然来了，合个影吧。”
何雨柱还没反应过来，陈永贵已经安排好了相机。
站在长者身旁，他手足无措，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放松些。”长者笑着揽住他的肩。
“你们年轻人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快门声落，夫人又取来文房四宝。
长者略一沉吟，挥毫写下四个大字：
「向阳而生」
墨迹未干，长者亲自将字卷好，交到何雨柱手中：
“这是送给你的，也是送给所有像你一样的年轻人的。”
回程的车上，何雨柱紧紧抱着那幅字，一言不发。
陈永贵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怕了？”
“不是怕。”何雨柱轻轻摇头，“是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
第二天，何雨柱请了全城最好的装裱师傅，将那张合影和题字精心装裱。
装裱的时候生怕被掉包了，硬是生生看着师傅弄完，寸步不离！
合影收了起来，而题字则挂在了东跨院书房的正中。
阎埠贵来串门时，盯着那幅字看了半天：“柱子，这字写得真精神，谁写的啊？”
何雨柱正在整理从仓库取回的元件样品，头也不抬：“一位长辈给的勉励。”
“了不得，了不得。”阎埠贵啧啧称奇，“这字里透着股正气。”
等阎埠贵走后，何雨柱站在字前久久凝视。
阳光正好照在“生”字的最后一笔，墨迹在光影中仿佛活了过来。
他想起临别时长者的叮嘱：“找准方向，踏实做事。”
打开工作笔记，他开始认真规划下一步。
那批封存的元件该派上用场了，他要在自己的小院里，为这个时代点亮第一盏数字之灯。
窗外，秋意正浓。海棠树的影子斜斜地投在青砖地上，随风轻轻摇曳。
海棠树是何雨柱回来后补种的。
种一棵树最好的时候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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