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五月之恋5
周日一大早，何雨柱就醒了。
天还没大亮，他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鸟叫声，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他何雨柱，居然为了和个姑娘约会，天不亮就醒了。
起身洗漱，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时，他动作顿了顿。
今天穿什么？
雨水揉着眼睛从西厢房过来：“哥，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有事。”何雨柱系着扣子，“早饭在锅里，你自己热一下。”
雨水歪着头看他：“是要去见苏老师吗？”
何雨柱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小丫头得意地笑，“你这周都去学校三回了。”
何雨柱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小孩子别瞎猜。”
出门时还早，他推着自行车在胡同口站了会儿。
初夏的清晨，空气里还带着露水的湿润，槐花的香气比白天淡些。
他到得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半小时，就在校门口那棵大槐树下等着。
阳光渐渐明亮起来，把树影拉得老长。
七点整，苏青柠从教职工宿舍那边小跑着过来。
她今天穿了件浅黄色的衬衫，衬得皮肤更白了，两条麻花辫梳得整整齐齐。
“等很久了吗？”她微微喘着气，脸颊泛着红晕。
“刚到。”何雨柱面不改色地撒谎，“走吧。”
他推着自行车，她走在旁边，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
这个点的四九城刚刚苏醒，早点摊子冒着热气，偶尔有自行车铃铛清脆地响过。
“我们要去哪儿？”苏青柠问。
“北海。”何雨柱说，“你不是想看看四九城的风景吗？”
苏青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我还没去过北海呢。”
“那正好。”何雨柱眼里带着笑意，“今天带你去看看。”
到了北海公园，门口已经有些游客。
进了公园，满眼都是绿意。湖水在晨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白塔在远处若隐若现。
苏青柠像个孩子似的，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对什么都好奇。
“那是什么塔？”她指着白塔问。
“白塔，藏传佛教的塔。”
何雨柱给她解释，“建在琼华岛上，等会儿我们可以坐船过去。”
走到湖边，何雨柱去租船。
管理船的大爷看了他们一眼，笑眯眯地问：“同志，要手划的还是脚踏的？”
何雨柱看了眼苏青柠：“手划的吧。”
上了船，何雨柱坐在船尾划桨，苏青柠坐在船头。小船晃晃悠悠地离了岸，向湖心荡去。
“你会划船？”苏青柠有些惊讶。
何雨柱划桨的动作很熟练：“小时候学过。”
湖水清澈，能看见水草轻轻摇曳。
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苏青柠把手伸进水里，清凉的触感让她舒服地眯起眼。
“小心点，”何雨柱说，“别掉下去了。”
“不会的。”她笑起来，故意晃了晃船。
小船轻轻摇晃，何雨柱稳住桨：“调皮。”
这话带着几分亲昵，苏青柠的脸微微红了，安静下来。
划到湖心，何雨柱停下桨，任由小船随波轻荡。
四周很安静，只有水声和远处的鸟鸣。阳光照在湖面上，碎金一般。
“真美。”苏青柠轻声说，像是怕打破这片宁静。
何雨柱看着她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的侧脸，心里突然很平静。
“是啊，”他说，“很美。”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
微风拂过，带来湖水的湿润气息。
“你知道吗，”苏青柠突然开口，“我在南方的时候，经常梦见北方的雪。没想到先看到的是北方的湖。”
何雨柱想起自己前世见过的江南水乡，笑了笑：“南方的湖和北方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南方的湖秀气，”他划了下桨，小船轻轻转向，“北方的湖大气。”
苏青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划到琼华岛，两人下了船，沿着石阶往上走。
苏青柠体力不太好，走一会儿就有些喘。
何雨柱放慢脚步，时不时停下来等她。
“要不要休息一下？”他问。
苏青柠摇摇头，擦了擦额角的细汗：“不用，我能行。”
终于走到白塔下，苏青柠仰头看着高大的白塔，惊叹出声：“好高啊！”
阳光下的白塔洁白耀眼，在蓝天的映衬下格外庄严。
何雨柱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惊叹的模样，觉得这一路辛苦都值了。
“要上去看看吗？”他问。
塔内的楼梯很窄很陡，苏青柠有些害怕，扶着墙壁不敢往上走。
“我走前面，”何雨柱很自然地伸出手，“你跟着我。”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在他掌心。他的手很大，温暖而有力。
就这样牵着手，一步一步往上走。
塔内很暗，只有高处的小窗透进些许光线。
苏青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知道是因为爬塔的劳累，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终于到了塔顶，视野豁然开朗。
整个北海公园尽收眼底，远处的故宫建筑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天啊...”苏青柠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站在她身边，看着远处的景山万春亭，轻声说：“从这个角度看四九城，是不是不一样？”
苏青柠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在塔顶待了一会儿，两人开始往下走。下塔比上塔还要难，苏青柠小心翼翼地扶着栏杆，一步一步挪。
在一个转弯处，她脚下一滑，险些摔倒。何雨柱及时扶住了她的腰。
“小心。”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低沉。
苏青柠靠在他怀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脸一下子红了。
“谢谢...”她小声说，赶紧站直身子。
何雨柱松开手，指尖还残留着她腰间的触感，柔软而纤细。
下了塔，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在湖边找了张长椅坐下，看着湖面上来往的游船。
“饿了吗？”何雨柱问，“我去买点吃的。”
他买了两个包子和两瓶汽水回来。苏青柠小口吃着包子，时不时偷瞄他一眼。
“何雨柱，”她突然问，“你经常来北海吗？”
“不常来，”他喝了口汽水，“工作忙。”
“那...今天怎么想到要来这里？”
何雨柱看着湖面，阳光在水面上跳跃：“觉得你会喜欢。”
很简单的一句话，苏青柠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吃完东西，两人又在公园里逛了逛。
经过一片槐树林时，苏青柠停下脚步，深深吸了口气。
“真香。”她说。
何雨柱折了一小枝槐花递给她：“带回去，插在瓶子里能香好几天。”
她接过槐花，小心地拿在手里，像是捧着什么宝贝。
夕阳西下时，他们才离开公园。
回程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但气氛并不尴尬。
到了学校门口，苏青柠握着那枝槐花，轻声说：“今天我很开心。”
“嗯。”何雨柱点点头，“下次带你去别的地方。”
“好。”她笑起来，梨涡浅浅。
看着她走进校门，何雨柱才骑上自行车。
晚风拂面，带着槐花的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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