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易中海手残
日子像什刹海的水面,看着平静,底下却藏着说不清的暗流。
何雨柱的生活恢复了往日的节奏,上班,下班,偶尔让雨水做饭,偶尔逗逗跑来东跨院黏着他的小胖子何雨梁。
小家伙三岁多,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不过无所谓,何雨柱喜欢。
谁还没个童年呢,东跨院收拾的很好,何雨梁也很喜欢在院里疯跑。
没做什么鱼池,所以何雨柱也放心他一个人玩,小孩子,多动动,长得高。
平时牛奶麦乳精什么的,都没断过,静姝有的时候都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何大清?算了,他就是个名字。
正所谓喜欢是双向的,何雨梁也更喜欢哥哥。
他比何雨柱爱他还要爱何雨柱。
所以说还是小孩子可爱,成年人的世界,不好玩。
易中海依旧每天早早起床,在院里活动手脚,然后提着饭盒去轧钢厂。一切如常。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傍晚。
何雨柱正在厨房切土豆,就“听见”中院传来易中海有些烦躁的声音。
“今儿这手是怎么了,有点不对劲……”
何雨柱的动作没有停顿,土豆丝依旧均匀地落在砧板上。
他透过窗户,“看”见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皱着眉头,反复握紧又松开右手。
“老易,咋了?”一大妈从屋里出来问道。
“没事,”易中海甩了甩手,“可能白天刮研的时候姿势不对,有点拧着了。”
又过了几天,轧钢厂里开始有些闲话。
许大茂来何雨柱家蹭饭时,咬着馒头,含混不清地说:
“柱哥,听说没?车间里传,我们院一大爷,易师傅,最近手上活儿有点飘啊。”
何雨柱给他盛了碗棒子面粥:“易大爷年纪大了,偶尔失手也正常。”
“可不是偶尔了,”许大茂压低声音。
“听说昨天装那个精密主轴,差点出岔子,还是他徒弟贾东旭给找补回来的。车间主任脸都绿了。”
何雨柱没接话,夹了一筷子咸菜。空间里刚取出的棒子面粥,温热适口。
真正让院里人都察觉到不对的,是周末的一次全院大会。
三大爷阎埠贵又在算打扫卫生的轮值表,给大家念着每家每户的排班情况。
易中海坐在八仙桌旁,习惯性地想去端搪瓷缸喝茶。
右手伸出去,小指和无名指却有些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没能一下子抓稳缸子把手,缸子晃了一下,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声音不大,但坐在他对面的何雨柱看见了,旁边站着的刘海中似乎也瞥了一眼。
易中海脸色一沉,迅速用左手扶住了缸子,端起来喝了一口,但放下时,动作明显带上了几分小心。
阎埠贵还在絮絮叨叨,没人就这个小插曲说什么。
但一种微妙的气氛,已经在中院弥漫开来。
易中海开始频繁地去厂医务室,后来又去了区里的医院。
回来时,脸色一次比一次阴沉。
就算去了红星医院复活点也没用,曾经听过一句话,书里最大的反派,就是作者自己。
还去了协和医院。
但也没有用,虽然协和是很牛,但现在这种情况,协和也查不清,或者说易中海没找对科室?
毕竟说协和不行,估计很多人丢奥里给过来。
不过人家是救命的!
“大夫怎么说?”一大妈焦急地问。
“说是劳损,筋膜炎,开了点膏药,让多休息。”
易中海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和不解,“可我这手,怎么就连个挫刀都拿不稳了……”
他试过针灸,试过敷药,甚至偷偷找人弄了点虎骨酒。
但那右手,在做精细活时,就是不复以往的沉稳。
小指和无名指的麻木感时有时无,握持工具时,那种精微的控制力,仿佛被什么东西悄悄抽走了。
更让他心烦的是周围人的目光。
车间里,以前对他毕恭毕敬的徒弟,现在看他操作时,眼神里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点担忧,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院里,以前对他言听计从的刘海中,最近说话似乎也硬气了几分。
连贾张氏背后嘀咕的声音,好像都大了点。
他怀疑过是不是有人使坏,在工具上做了手脚?
可他用的工具都检查过,没问题。
怀疑过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可一家人吃的都一样。他看谁都觉得有点可疑,看谁都像在心里笑话他。
这种无端的猜忌,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让他寝食难安。
何雨柱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看着易中海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滞涩,看着他的眉头越锁越紧,看着他在院里的话越来越少。
有一次,他甚至“好心”地提醒:“易大爷,我看您这手是不是得找个更好的大夫瞧瞧?光贴膏药可能不行。”
你们说何雨柱这个逼坏不坏?
易中海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神复杂。
何雨柱不再多言,转身回家,给何雨梁剥橘子吃。
小家伙吃得满手满脸,咯咯直笑。
何雨柱用毛巾给他擦干净,动作轻柔,他的右手挺稳的,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办到的。
冬意渐浓,香山的红叶早就谢尽了。
厂里关于明年可能要实行工级评定的小道消息,也开始在工人间流传。
几个老师傅聚在一起聊天,提到易中海时,都惋惜地摇头。
“老易这手……可惜了。”
“是啊,往后要是真评级,他这情况,怕是难往上走了。”
“四级顶天了吧?再往上,那得手上功夫极其精准才行。”
这些话,或多或少也传到了易中海的耳朵里。
他变得更加沉默,有时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着自己的右手发呆,眼神里是全然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想不明白,这跟着自己一辈子、吃饭的手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何雨柱的空间里,那本《人体解剖学》还放在书架的角落,上面关于尺神经分布和功能的章节,他早已烂熟于心。
他依旧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从容地穿梭在四合院和民政局之间,仿佛周遭的一切波澜,都与他毫无干系。
只有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他会想起那个在那个胡同里,递出五百块现金的凌晨。
然后翻个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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