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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林海雪原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何雨柱就醒了。

他轻手轻脚地穿衣下床。

院子里的寒气比屋里重,吸一口到肺里,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灶膛里的火依旧是日元生起来的,橘红色的火苗舔着锅底。

他往大铁锅里添上水,又从橱柜里摸出几个鸡蛋和一小把手擀面。

水开了,面条下进去,滚了几滚,再卧上鸡蛋,撒点盐花,滴两滴自家炼的猪油。

他吃面的时候,动作不快不慢,脑子里把今天要走的流程又过了一遍。

先去民政局点个卯,拿着介绍信去火车站买票,然后……就是往北走了。

雨水自己会做。

吃完饭,刷好锅碗,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

他回到自己屋里,开始最后检查行李。

一个半旧的帆布旅行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的厚衣服,牙刷牙膏毛巾,一个铝制饭盒和水壶,还有那几张盖好章的介绍信和身份证明。

他提着旅行包从后门走出东跨院,轻轻带上院门,并在里面上锁。

在民政局露了个面,跟局长打了个招呼,说要去东北出个长差。

局长显然早就被打过招呼,笑着让他路上小心,注意身体,工作不着急。

何雨柱也笑着应了,没多耽搁,拿了手续就走。

前门火车站永远是人挤人。扛着麻袋的,拎着活鸡的,拖儿带女的,各种声音气味混在一起,热闹得让人头晕。

何雨柱挤在人群里,排队,递上介绍信和钱。

“一张去哈尔滨的硬卧,最近的一班。”

售票员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能买硬卧有点意外,但也没多说,啪嗒啪嗒打着算盘,扯了张淡蓝色的车票递出来。

“下午两点发车,三站台。下一个!”

捏着车票挤出人群,何雨柱看了看上面印着的发车时间。

距离发车还有好几个钟头,他没在车站干等,转身去了附近找个卖棉布的地方,昨天忘记买了,棉花自己有。

给雨水挑了一匹碎花布,给小胖子准备了耐脏的蓝色布。

布票?有。

下午一点半,他跟着人流通过检票口,走上三站台。

绿皮火车像条疲倦的长龙,趴在铁轨上喘着粗气。

车厢连接处挤满了人,烟雾缭绕。

何雨柱找到自己的车厢,核对了一下铺位号,是个中铺。

他把旅行包塞到铺位底下,脱了鞋,也没往上爬,就坐在靠窗的那个小折叠椅上,看着窗外。

汽笛拉响,声音刺耳。火车猛地晃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笨重地开始移动。

站台,送行的人,北京城的轮廓,一点点向后滑去,速度越来越快。

何雨柱收回目光,不再看外面。车厢里味道复杂,汗味、烟味、食物味混在一起。

对面下铺是个带孩子的妇女,孩子有点闹腾。上铺是个干部模样的人,已经躺下开始打鼾。

他闭上眼,像是养神,脑子里却把陈永贵给的地图又调了出来。

小兴安岭余脉,那个被标记出来的区域,地形复杂,河流密布,这个季节,山里应该已经下过雪了。

火车哐当哐当地响着,一路向北。

白天过去,夜晚来临。车厢里的灯暗了下来,只剩下走廊脚灯发出微弱的光。

鼾声、梦话、孩子的呓语此起彼伏。

何雨柱在中铺躺下,盖着空间里自制的羊毛薄毯,呼吸平稳,但并没有真正睡着。

第二天,第三天……火车不停地开着,窗外的景色渐渐变了。

平坦的华北平原被抛在身后,出现了起伏的丘陵,土地的颜色更深,天空显得更高更远。

空气也越来越冷,从车窗缝隙钻进来的风,带着明显的凉意。

同车厢的人换了几拨。有人在沈阳下了车,有人在长春上了车。

何雨柱大部分时间都沉默着,要么看着窗外,要么闭目养神,偶尔和对面下铺那个终于不闹腾了的孩子逗两句,递过去一块水果糖。

第四天清晨,火车在一个小站缓缓停下。站牌上写着“哈尔滨”。

何雨柱提起旅行包,跟着人流下了车。

一脚踏上站台,冷空气瞬间包裹过来,应该零下了。

他紧了紧外套领口,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的,像要下雪。

他没有出站,按照指示,在站内找到了另一条支线铁路的候车区域。

这里人少了很多,也更破旧一些。

又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登上一列更老、更慢的绿皮车,继续往北。

这条支线铁路仿佛没有尽头,在无边的林海里蜿蜒。

天色暗下来之前,火车在一个几乎不能称之为站的地方停了下来。

只有一个低矮的水泥站房,和一块手写的木牌。

何雨柱提着包下了车。站台上除了他,只有两三个拎着土特产篮子的当地老乡。

火车喘着粗气,哐当哐当地开走了,把他留在了这片寂静里。

风更冷了,吹在脸上像小刀子。

他四下看了看,朝着站房旁边那间亮着微弱煤油灯的木屋走去。

按照计划,这里应该有一个联络人,或者说,一个能把他带进山的向导。

木屋的门虚掩着,他敲了敲,然后推开。

屋里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一个穿着臃肿旧军大衣、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坐在火盆边烤火,火盆里是几块烧得通红的木炭。

听见动静,老头抬起头,露出一张被山风和岁月刻满深沟的脸,眼睛却亮得惊人,像鹰隼。

老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在他那不算厚实的外套和半新的旅行包上停留了一瞬,声音沙哑:“找谁?”

何雨柱把介绍信递过去,语气平常:“老伯,我姓何,地质队的。队里派我先过来打前站,跟您打听个路。”

老头接过介绍信,就着煤油灯的光,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又抬头盯着何雨柱的脸。

屋里只有木炭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过了足有一分钟,老头才把介绍信递还给他,站起身,从墙角拿起一根磨得油亮的木棍和一个鼓鼓囊囊的褡裢。

“姓赵,叫我老赵头就行。”他声音依旧沙哑,没什么情绪,“走吧,天黑前得赶到林场招待所。这旮沓晚上冷,狼也多。”

何雨柱点点头,没多问:“麻烦赵大爷了。”

老赵头没再说话,推开木门,一股更凛冽的寒风立刻灌了进来。

他佝偻着背,率先走进了外面那片苍茫的、已经开始暗下来的林海雪原。

何雨柱提了提旅行包,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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