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救人
“吃点东西再走。”老赵头用烟杆指了指那盆窝头。
何雨柱拿了两个窝头，就着热水慢慢吃着。
窝头粗糙扎实，带着玉米面的原始香味。
“今天真要进山？”老赵头忽然问。
“嗯，去看看。”何雨柱咽下嘴里的窝头，“听说北边风景不错。”
老赵头沉默地抽了几口烟：“北边有条小河，这个季节水浅，可以蹚过去。过了河往东走，有片白桦林，路好认。”
何雨柱点点头，记下了这个信息。
吃完早饭，他背上旅行包，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
老赵头送他到招待所门口，晨光中，老人的身影显得格外瘦小。
“路上小心。”老赵头最后说了一句，便转身回了屋里。
何雨柱独自一人踏上林间小路。
他按照老赵头指点的方向走着，同时保持着警惕，时不时开下“雷达”。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他果然看到了一条小河。
河水很浅，清澈见底，河床上铺满了圆润的鹅卵石。
他脱下鞋袜，卷起裤腿，试探着走进河里。河水冰冷刺骨，让他打了个寒颤。
过了河，他找到一片茂密的白桦林。
这里的路确实好走许多，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
何雨柱放慢脚步，更加仔细地观察着四周。意念扫描持续运转，不放过任何异常。
突然，他停了下来。
在前方二十多米处的一片灌木丛后，他的感知捕捉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物体。
那是一个军用制式水壶，半埋在落叶里，壶身上有明显的磕碰痕迹。
他没有立即上前，而是先在原地等待了片刻，仔细感知周围的动静，确认安全才走过去查看。
水壶是空的，壶盖不见了，壶身上有几处明显的划痕。
何雨柱仔细观察着这些痕迹，发现其中一道划痕很新，金属底漆还露在外面。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这里离老赵头提到的那片区域已经很近了。
继续往前走了十几分钟，他又发现了一些痕迹：几处被刻意掩盖的脚印，一根挂在树枝上的深色布条，还有一棵树干上不起眼的刻痕，看起来像是某种标记。
这些线索都很隐蔽，若不是有意寻找，很容易就会错过。
他找了个隐蔽的树丛坐下，从旅行包里拿出水壶喝了一口。
休息片刻后，他决定继续往东走。
按照地图和老赵头的暗示，目标地点应该就在那个方向。
越往深处走，林子越密。粗壮的树干挡住了大部分光线，即使是在白天，林子里也显得阴森森的。
何雨柱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
突然，他猛地停住脚步。
在前方不远处的空气中，飘来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气味。那是血腥味。
他立即隐蔽在一棵粗壮的松树后，屏住呼吸，仔细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意念雷达扫描扩展到最大范围。
在左前方约二十五米处，他的感知捕捉到了一个蜷缩在树根下的身影。
那人穿着深色外套，一动不动，呼吸微弱。
何雨柱耐心等待了十分钟，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才悄无声息地靠近。
那是个年轻男子，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他的左腿不自然地弯曲着，裤腿上浸满了暗红色的血迹。
伤口用撕下的布条简单包扎过，但显然效果不好，血还在慢慢渗出。
何雨柱蹲下身，仔细观察着伤者。
男子约莫二十多岁，面容憔悴但轮廓刚毅，即使昏迷中，眉头也紧紧皱着。
他的手掌粗糙，指关节突出，是常年握枪的手。
检查完伤者的情况，何雨柱迅速扫视四周。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他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脸，低声道：“同志，能听见我说话吗？”
男子毫无反应。
何雨柱不再犹豫。他先用意念扫描确认了子弹的具体位置，然后在男子周围布下更密集的感知网。
确保安全后，他开始行动。
他先是用清水冲洗伤口，洗去表面的血污。
这个过程中，他的意念已经锁定了那颗子弹。就在清洗完毕的瞬间，子弹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整个过程快得几乎看不见动作。
何雨柱随即取出消毒药粉洒在伤口上，用干净的纱布仔细包扎。
就在包扎即将完成时，男子的眼皮突然颤动了一下。
何雨柱立即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声道：“别动，伤口刚处理好。”
男子艰难地睁开眼，目光起初有些涣散，但很快变得锐利。
他警惕地盯着何雨柱，右手微微收紧，匕首的刀锋在晨光中闪过一丝寒芒。
“你是谁？”男子的声音嘶哑，但带着很深的警惕。
“地质队的，来这边勘探。”何雨柱平静地回答，继续手上的包扎工作。
“你伤得很重，需要尽快处理。”
男子的目光在何雨柱脸上停留片刻，又扫过他身上的装备，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伪。
“你......”男子刚开口，突然脸色一变，右手猛地抬起匕首！
但何雨柱的动作更快。
他轻轻按住男子的手腕，声音依然平稳：
“放松，如果我要对你不利，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男子怔住了，匕首停在半空中。
他看着自己不知何时被按住的手腕，又看看何雨柱平静的表情，眼中的警惕渐渐被困惑取代。
“那些追你的人，可能还在附近。”
何雨柱松开手，继续完成最后的包扎，“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才能帮你。”
男子沉默片刻，终于放下匕首。他的目光投向密林深处，声音低沉：“东边...三百米...有个山洞...其他人在那里...”
这句话似乎耗尽了他全部力气，说完就又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何雨柱仔细固定好绷带，然后站起身。
东边三百米处，正是老赵头暗示过的方向。
他观察着男子的面容，突然想起在陈永贵给的资料里，有一张模糊的照片。
虽然眼前的男子比照片上消瘦许多，但五官轮廓确实有七八分相似。
看来，他找到要找的人了。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安全地把这个重伤员转移到那个山洞，同时还要避开那些不明身份的追兵。
他小心地扶起男子，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坚持住，”他低声说，“我们得在天黑前赶到那个山洞。”
林间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何雨柱调整了一下姿势，扶着伤员稳步向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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