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寻常里的不寻常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的日子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他照旧去内务部或者纸盒厂上班，处理些街道居民的事务，纸盒厂的事。

下了班，有时和许大茂凑在一起喝两杯，听他闲扯院里院外的琐事。

更多时候是回到自己的东跨院，关心妹妹雨水的功课，或者听她说说学校里的趣闻。

只是，那件事，还是需要处理的。

陈永贵交代的，关于那个从陕西来的妇女张桂芳，以及她那个改了名字、当了官的男人王秉国。

不能说现代陈世美，毕竟大家好像给陈世美翻案了，据说是个正经人。

他没急着直接去找王秉国。

那样太冒失，容易引人注意。他得先摸摸情况。

这天下了班，他没有直接回四合院，骑着那辆自行车，不紧不慢地拐到了王秉国居住的那片干部家属院附近。

这片区域他以前也路过，很早以前了，写出来被骂的那几年。

这次，他把自行车停在街角一个不太起眼的地方，人靠在墙边，像是走累了歇歇脚。

他目光平静地看向那个院子。

多是三四层的红砖楼房，排列整齐，显得比普通大杂院清静许多。

有几个孩子在院子里追逐玩耍，笑声隐约传来。

门口有个看门的老大爷，坐在凳子上打着瞌睡，管理不算严格。

何雨柱没有多停留，歇了十来分钟，就蹬上自行车离开了。

第一次来，主要是认认门，知道个大概方位。

要知道，现在需要对付的，是一个厅级高级干部，何雨柱明面上只是个小科长，屁也不是。

做事还是要认真点。

过了两天，是个星期天下午。

何雨柱跟雨水说要出去走走，溜达着又来到那片家属院附近。

这次，他手里拎着个布兜，里面装着那台用布仔细包好的相机。

他没有把相机拿出来，只是拎着布兜，在离家属院门口稍远些的副食店门口徘徊，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店铺进出的人，注意力却始终放在家属院门口的方向。

下午四点多钟，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平稳地停在家属院门口。

何雨柱看得清楚，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中年男人。

微胖的身材，穿着深蓝色呢子中山装，头发梳理得整齐，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

正是资料上那个王秉国，原名王守成。

只见他跟门房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迈着稳重的步子走进院子，朝里面一栋楼房走去。

整个过程不过一两分钟。何雨柱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楼门洞里。

他心里思考着，这个王秉国，看起来确实是个领导干部的做派，日子过得相当安稳。

想起前天见张桂芳那张愁苦的脸和她儿子怯生生的模样，何雨柱心里有些发堵。

这才几年啊？人就变质的这么快的吗？

听说有些进了城，就是另外一种人了。

不过想想后世，好像也不少，手段更多，也更加隐蔽。

光看外面，看不出什么端倪。

何雨柱决定，得想办法看看里面的情况。

不是真的去爬窗户，那太危险，他自有办法。

又隔了一天，他趁着傍晚天色将暗未暗，路上行人较多的时候，再次来到那栋楼附近。

他找了个背风的墙角，假装系鞋带，蹲下身去。

雷达悄然向那栋楼房延伸过去，重点感知着王秉国家那套房子内部的景象。

屋子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王秉国，女的看起来年轻不少，应该是他后来的妻子。

两人正在饭桌旁吃饭，桌上摆着几样家常菜。

女人偶尔夹菜给王秉国，王秉国只是点点头，专心吃饭，两人之间话不多。

当然，我们严谨点，听是听不到的，只是感觉到嘴唇在动，估计是在说话而已。

何雨柱的感知扫过客厅、卧室。陈设简单整洁，符合他这个级别干部的标配。

卧室衣柜里的衣服不算多，但料子都挺好，嗯，有点过分的好。

厨房里，水池养着两条鲜鱼，灶台擦得干净。

整个家里看起来规规矩矩，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第一次近距离的探查，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这个王秉国，在家里也显得很本分。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又变换着时间和方式，在不同地点观察过王秉国几次。

上班，下班，偶尔去供销社。

这个人的生活规律得近乎刻板，除了单位和家，很少去别的地方。

他那辆伏尔加轿车，也总是单位到家两点一线。

表面上看，王秉国就是个作风严谨、生活朴素的领导干部。

可何雨柱总觉得，有点太干净了，太规矩了。

一个能狠下心抛弃老家妻儿、连名字都换掉的人，真会这么安分守己吗？

他想起陈永贵提到的“计划外物资”。

这东西，就像平静水面下的暗流，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底下却可能藏着东西。

而王秉国手里恰好就管着这“暗流”的闸门。

光盯着他本人和这个家，看来是查不出什么了。

何雨柱把注意力转向了王秉国身边的人。

那个年轻的妻子？她看起来主要操持家务。

单位里的同事？那范围太大，容易惊动目标。

还有一个可能……何雨柱想起一些旧例，男人有了权势变了心，有时候不光是换一个妻子那么简单。

古来皆是如此，读史吧，历史是螺旋的。

他决定，从明天开始，换个方式跟。

不再只盯着王秉国从单位到家的固定路线。

要看看他下班之后，周末休息的时候，会不会去一些别的地方，见一些别的人。

特别是，要留意他身边，除了他那个合法的妻子，还有没有出现其他关系不一般的女性。

这件事急不得，得像老猎人等待猎物一样，需要耐心。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往四合院走。

初春的晚风吹在脸上，还带着凉意。

狐狸再狡猾，只要它活动，总会留下痕迹。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那个痕迹的出现。

这算是陈永贵的半官方的委托，也是何雨柱擅长的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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